今年的地球熱翻了，尤其是在巴基斯坦_風聞

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地區

作者：齊紀 周詮傑 朱豔 張閏鐸 羅婧

編輯：馬徵

審校：朱豔

排版：陸穎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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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以來，世界各地極端天氣頻發，北半球籠罩在百年不遇的高温熱浪中，降水導致的洪澇奪取了許多人的生命與家園。巴基斯坦從今年3月份提前入暑，遭遇了史上最熱夏天，南部信德省的雅各布阿巴德温度一度超過51攝氏度。現在的巴基斯坦也正在遭遇史上損失最大的季風季，截至目前，該國的洪澇災害已經造成600多人死亡，7萬多棟房屋損壞，2800多公里的道路、幾十處水庫和127座橋樑受損，700多萬人直接受災。最致命的是災害的一半發生在該國經濟條件最貧乏的俾路支省，該省的許多村莊完全被洪水淹沒，部分地區與外界相連的道路完全被切斷，長時間無法得到救援。巴基斯坦作為世界人口第五大國，有超過2.2億人口，但温室氣體排放量不及世界的1%，人均温室氣體排放量也遠遠低於其他國家，卻在當下全球氣候變化中首當其衝，成為受災最嚴重的國家之一。

● 巴基斯坦俾路支斯坦部分地區一片汪洋（圖源：Geo News）

人類活動與全球氣候變化

在蒸汽機改變人類生活之前的數十億年，受火山噴發、太陽活動以及地球軌道的影響，地球氣候便一直受外部環境的影響而變化。早期，人類活動的其中一個目的便是“適應環境的變化”。肥沃的土壤、充足的水源是人們定居開墾的理想之地。當降水量呈降低趨勢時，定居者便被迫流離失所，尋找新的定居點。

在歷史上的重大事件中，我們有時也可以看到氣候變化那“看不見的手”。12世紀初，亞洲大陸北部氣温急劇降低，北方的金國軍隊於是揮師南下，一舉攻下東京汴梁。17世紀，由於蒙特極小期（Maunder minimum, 1645～1715）太陽活動的影響，滿人之地異常寒冷不再適合居住，這成為了他們征服中原的動力。人類自認為是歷史的主宰，但卻總是無法逃脱氣候帶來的影響。人們不斷適應着自然氣候，應對着艱難的環境，篳路藍縷，一步一步走到了18世紀。直到工業革命後，人們逐漸成為自己崇拜已久的神明。

● 清軍進入山海關，一説與地球的氣候變化有關（圖源：搜狐網）

隨着一場場技術的革新，氣候加於人類身上的鐐銬被逐漸解開。大棚可以讓作物在蕭瑟的冬天仍不斷生長，電力的利用使得人們可以隨意調節生活地區的温度。此時人們不僅不受制於氣候，甚至還可以改造氣候或影響氣候。然而，對於氣候的改造，也必然伴隨着極大的副作用。人類發展的歷史，從某種角度上説便是能量的歷史。隨着需要納入社會考量的方面越來越多，人類不得不耗費更多的能量，以維持自己既定的秩序。工業生產排放的大量二氧化碳、甲烷等氣體使得全球氣温不斷升高，海平面高度升高，進而引發一系列極端天氣。目前，温室氣體的濃度已經達到了二百萬年——人類誕生以來的最高值，且其排放量仍然在不斷上升。

● 工業革命時期，温室氣體排放大幅度增加（圖源：Alamy）

氣候變化的發生，正如上文所説，有很多因素。然而目前，人類活動已經成為了主要因素，急促的人類活動，未給地球足夠自我調節的時間。借用美國科學促進會中科學家的一句話：“人類活動之於氣候變化，正如吸煙之於肺部和心血管疾病。”由於工業活動的排放，目前氣温變化的速度比起農業發展時期快了50餘倍，在陸地地區尤甚。科學家預估，氣温升高引起的全球變暖會導致在2050年海平面上升1英尺，到2100年，這個數字將會達到恐怖的4-6英尺（1英尺約為30釐米）。這將導致沿海地區被大量淹沒，人類可利用的土地資源進一步減少。與此同時，氣温的升高會加速水循環，陸地遭遇類似洪澇、乾旱等極端天氣的可能性增大，原有的種植業、畜牧業體系需要重新佈局。作為温室氣體被排放的二氧化碳還有酸化海水的副作用。目前，有約1/4人類排放的二氧化碳被海水吸收，形成碳酸。而證據表明，曾經海洋的酸化導致了生物的大規模滅絕，對生態環境產生不可逆的影響。

● 海平面上升，淹沒菲律賓島嶼上的村莊（圖源：國家地理）

巴基斯坦南部處熱帶地區，其餘領土為亞熱帶季風氣候。國家有着2.2億人口，温室氣體排放量不及世界的1%，人均温室氣體排放量也遠低於其他國家水平。但巴基斯坦卻是全球氣候變化中受害最大的國家之一。非營利組織德國觀察的一份報告顯示，2016年巴基斯坦在世界上受氣候變化影響最大的國家中列於第七位，這個數字已於2021年上升到了第五位。

● 德國觀察2018年發佈的1997-2016年全球氣候變化風險指數列表，巴基斯坦排名第7（圖源：Dawn）

20世紀的一百年間，巴基斯坦的年均氣温增加了0.57度，且温度增加的變化率在20世紀後半葉不斷增加。2022年，巴基斯坦迎來極端高温天氣，最高氣温達到了51攝氏度，單有記載的死亡人數便高達五百餘人。科學家預估，若沒有氣候變化的影響，此類極端高温天氣出現週期應為312年左右。當下，2022年這樣的熱浪大約每3年便會再次上演。

氣温的上升影響了地區的冰川融化速度，進而改變降水情況。巴基斯坦受季風影響地區的雨季通常在7月至9月。近些年來，巴基斯坦的雨季被縮短至兩個月——7月和8月。然而，該國半濕潤與濕潤地區的降雨量卻不降反升，多處受到洪澇災害的影響。

巴基斯坦沿海地區還有被海水淹沒的風險。沿海區域，特別是信德省地區，已經出現了飲用水質量下降、漁業生產力降低的現象。據非政府組織統計，迄今為止，巴基斯坦沿海已有300萬英畝的土地被淹沒，村民被迫遷往卡拉奇等鄰近的城市。

氣候變化與巴基斯坦

根據全球氣候風險指數（該指數跟蹤極端天氣造成的破壞性人力和經濟損失），長期以來巴基斯坦一直是世界上最易受氣候影響的國家之一。據估計，1998年至2018年期間，巴基斯坦因與氣候有關的災害奪走了近10000人的生命，並遭受了約40億美元的損失。

近幾年來，巴基斯坦洪水氾濫頻發。2016年，巴基斯坦的降雨量高於正常水平，在大雨過後，巴基斯坦信德省和俾路支省山洪洶湧，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到當年4月就至少有262人喪生，223人受傷。降雨導致了洪水和山體滑坡，損壞了近2700所房屋。主要公路因山體滑坡而阻斷，巴基斯坦的部分地區經歷了嚴重的糧食短缺。

● 巴基斯坦2016年洪水（圖源：Floodlist）

2016年7月和8月，巴基斯坦再次發生洪水時，根據巴基斯坦國家災害管理局的報告，俾路支省哈爾奈地區的山洪暴發，沖走了五輛載有乘客的車輛。而在俾路支省山區，山洪威脅到村莊，大量人口被疏散，洪水破壞了村莊的許多房屋。除了俾路支省，在包括卡拉奇和海得拉巴在內的信德省城市地區也有人因洪水死亡。在2016年8月7日，海得拉巴在僅僅24小時內就記錄了77毫米的降雨。據媒體報道，當時因洪水身亡的大多數死者是觸電身亡，或者是被牆壁或建築物倒塌壓死。

● 2016年巴基斯坦洪水後的山體滑坡（圖源:Floodlist）

2019年的2月至4月，大範圍的山洪又一次來襲，並影響了巴基斯坦大部分地區，俾路支省、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旁遮普省等省份最為嚴重。在暴雨的襲擊下，這些省份至少有80所房屋受損。當時巴基斯坦的媒體報道稱，俾路支省是受災最嚴重的地區。而卡拉奇市的陣風甚至將樹木和路標連根拔起。2019年的暴雨和洪水再次給巴基斯坦民眾生活帶來嚴重影響，甚至在卡拉奇有學校的牆壁倒塌，導致兒童受傷。雨水淹沒了幾處低窪的房屋和道路，擾亂了道路交通，並在毗鄰地區造成山洪暴發，沖走車輛和泥房。此外，洪水還破壞了巴基斯坦巴焦爾地區的莊稼和蔬菜作物等。

● 伊斯蘭堡暴雨（圖源：Dawn）

2020年，巴基斯坦卡拉奇又遭遇了100年以來最嚴重的洪水，造成多人死亡，數十萬人被困。強降雨打破了單日降雨量和其他歷史記錄。由於低窪貧民窟的內澇，數十萬人被困在這一巴基斯坦人口最多的城市。洪水造成的山體滑坡、基礎設施損壞和交通擁堵擾亂了大約1500萬居民的日常生活。強降雨導致卡拉奇洪水氾濫，街道、房屋和陳舊的城市排水系統被淹沒，線路坍塌，並引發城市大面積停電。根據巴基斯坦政府的報告，近100萬英畝（4047平方千米）包括棉花、洋葱、西紅柿和甘蔗在內的農作物被這次的洪水摧毀。此外，暴雨摧毀了城市的主要基礎設施，使高速公路網絡無法通行。

2021年，遭受暴雨洪水嚴重破壞的城市是首都伊斯蘭堡，根據當地視頻顯示，在大雨肆虐城市數小時後，汽車都漂浮在洶湧的洪水中。而當時根據巴基斯坦氣象部門人員稱，伊斯蘭堡的一些地區某時段內的降雨量甚至高達330毫米。

● 巴基斯坦陸軍部隊協助當地政府在拉瓦爾品第開展救援工作（圖源：ISPR）

巴基斯坦史上最強季風季來襲

巴基斯坦有四個季節：12月到2月是涼爽乾燥的冬季；3月到5月是炎熱乾燥的春天；6月到9月是夏季雨季，或西南季風期；10月到11月是季風后退期。

巴基斯坦近期進入雨季，降雨受西南季風的控制。西南季風在6月到9月，幾乎影響整個巴基斯坦。季風降雨通常能為炎熱的夏季帶來緩解，但降雨並未改變今年不尋常的高温。美國國家氣象局的數值預報模型和歐洲模型的預報顯示，6月清新的西南季風降雨的到來，熱浪也沒有明顯消退。熱帶氣旋在印度洋北部很頻繁，它們與巴基斯坦上部的西風波相互作用，導致了嚴重的洪水。

異常猛烈的季風性降雨導致洪水氾濫。巴基斯坦災害管理局稱近一個月以來是三十年來最潮濕的月份，降雨量比過去30年的平均數高出133%。巴基斯坦聯邦氣候變化部部長謝里·拉赫曼表示自6月中旬以來，俾路支省在季風期的降雨量超過了正常值的600%，而信德省的降雨量增加了500%。

● 8月2日，一名巴基斯坦士兵在旁遮普省拉詹普爾區的洪水中救出一名兒童  （圖源：CNN）

巴基斯坦正在承受季風季節洪水氾濫的嚴重後果，洪水已經將主要道路變成了河流，房屋被從窨井中噴出的污水填滿，許多城市電力暫停數小時或數天。因洪水導致的傷亡人數不斷攀升，截至目前有記錄的死亡人數已經超過600人，經濟損失也不斷增加，基礎設施和民眾生計嚴重受損，弱勢人羣遭受着嚴峻的人道主義危機。

據該國災害管理局數據，7月5日，巴基斯坦共有77人死亡，其中大部分在俾路支省（39人）和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17人）。此外，還有近600所房屋被毀，5座橋樑和道路受到影響。7月11日，死亡人數已達147人，集中在俾路支省（63人）、信德省（26人）和旁遮普省（23人），另有160人受傷，被損壞或摧毀的房屋數量超過了1000所。

7月18日，巴基斯坦已報告多達238人死亡，受災最嚴重的俾路支省有75人死亡，其次是旁遮普省55人死亡，而信德省48人死亡，受傷人數高達187人，3400所房屋被毀，還有22座橋樑和11.5公里的道路被毀。俾路支省的省級災害管理機構在奎達和皮辛地區發生山洪和暴雨後宣佈進入緊急狀態，根據初步評估，至少有15萬人需要人道主義援助，該省有3萬人受到嚴重影響，有400個家庭流離失所。

7月25日，巴基斯坦國家災害管理局報告稱，自7月1日以來，洪水已導致312人死亡（包括121名兒童和56名婦女），約300人受傷。超過10000個家庭受到影響，其中60%在俾路支省。5000多所房屋被部分損壞，另有3200所房屋被完全損壞。此外，約有800所學校（僅俾路支省就有600所）、50座橋樑和616公里的路段受到影響。俾路支省災害管理局已宣佈該省26個縣中的18個為受災地區。7月28日，俾路支省首席秘書阿卜杜爾·阿齊茲·烏蓋利在新聞發佈會上稱洪水災害導致了“數千人受傷，約5萬人受到影響，此外，約20萬畝土地也受到影響”。

● 7月，巴基斯坦卡拉奇在季風大雨後發生的洪水 （ 圖源：Inside Climate News）

到7月底，巴基斯坦因洪水肆虐共致478人死亡，其中大部分在俾路支省（136人），536人受傷，36400多所房屋被毀，24000多頭牲畜死亡，950多公里道路受損。隨後8月4日，巴國家災害管理局報告，自2022年6月14日以來，洪水已經導致530人死亡（包括199名兒童和108名婦女），604人受傷，超過100萬人的生活受到嚴重影響。42000多所房屋完全或部分被毀，56097公頃的農作物面積受損，超過10000人流離失所。

據初步估計，巴基斯坦全國有700萬人受到了洪水的影響。鑑於巴基斯坦各地持續的洪水和暴雨造成的災難，8月5日，巴基斯坦外交部正式請求聯合國和國際社會提供人道主義援助。俾路支省警察局設立了5個營地，每個營地平均容納300-500個家庭（1800-3000人/營地）。

然而洪水災害極有可能持續甚至進一步發展。巴基斯坦氣象局在其對8月的展望中預測，本月“該國大部分地區的降水高於正常水平”，旁遮普東北部、巴控克什米爾、信德省南部和俾路支省沿海地區預計在8月份將迎來高於正常水平的降雨，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和俾路支省的大部分地區降雨量可能會略高於正常水平。

氣象局警告説，強降雨可能會引發旁遮普省、巴控克什米爾和開普省丘陵地區的山洪，以及在旁遮普省、信德省和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主要城市引發城市洪水，此外，還可能引發河流洪水。

巴基斯坦極端天氣——全球氣候變化或是“主謀”

巴基斯坦持續的高温和洪澇災害給該國造成嚴重的經濟損失與糧食危機的同時，各方也在持續探討產生高温與洪澇災害的原因。

據半島電視台5月24日報道，巴基斯坦國際科學家的一項研究表明，最近幾個月席捲巴基斯坦的熱浪極有可能是全球氣候變化造成的。報道稱，世界天氣歸因小組分析了歷史天氣數據，這些數據表明，出現影響大面積地理區域的長期熱浪是百年一遇的事件。但目前因人為因素而造成的全球變化使這些熱浪出現的可能性增加了30倍。

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也證實了這一觀點，氣候變化使熱浪更熱、更頻繁。根據這項研究，在過去兩百年裏，温室氣體排放使地球升温了1.2攝氏度（2.16華氏度）。巴基斯坦近期的持續高温與其關係密切。

● 巴基斯坦持續高温造成農田乾旱（圖源：The storm media）

巴基斯坦在出現持續熱浪的同時，也遭遇了嚴重的洪澇災害。可謂對其國家進行了“雙重打擊”。專家認為，這與温度上升導致該國北部高原地區冰川融化和雨季到來有關。

● 高温導致冰川湖破裂，湍急的水流沖走了路上的一座橋。（圖源：franceinfo）

氣温升高導致的“多米諾骨牌效應”

許多人認為氣候變化僅僅意味着氣温升高。但氣温變化只是一個開始。因為地球的天氣系統就像多米諾骨牌，推倒第一張骨牌，其餘的骨牌發生連鎖反應依次倒下。一個領域的變化也會影響所有其他領域的改變。

巴基斯坦全國範圍內温度升高同樣也只是一個開始，在一些山區，異常的高温加速了冰雪融化，並在脆弱地區引發冰湖融化，由此導致了洪水和山洪的暴發。

巴基斯坦氣候變化部部長雪莉·雷曼就此情況表示：“巴基斯坦北部喜馬拉雅山脈或興都庫什山脈的冰川正在迅速融化”。這位部長説，巴基斯坦北部已經形成了3000多個冰川湖，其中33個冰川湖有溢出的風險。

● 在巴基斯坦最大城市卡拉奇，強降雨導致道路淹沒（圖源：Dawn）

經濟羸弱的巴基斯坦，力不從心的應對之法

巴基斯坦氣候變化法案

2017年，巴基斯坦出台了一部氣候變化法案為應對氣候變化政策提供法律依據。

● 巴基斯坦2017年氣候變化法案（圖源：聯合國環境規劃署）

該法案由19節組成，分為五章和一個附表，規定了巴基斯坦履行與氣候變化有關的國際公約的義務和應對氣候變化影響的要求。該法分為以下幾部分：初步（第一章）；巴基斯坦氣候變化委員會（第二章）；巴基斯坦氣候變化局（第三章）；巴基斯坦氣候變化基金（第四章）；雜項（第五章）。

該法案還規定，總理應發表官方公報設立上述機構，用於協調和監督本法案規定的執行；監督附表中指明的與氣候變化有關的國際協議的執行、協調、監督和指導情況，將氣候變化問題納入聯邦和省政府各部委、部門和機構決策中，以便為各經濟部門的氣候兼容和氣候適應綜合發展進程創造有利條件；批准和監督管理局制定的全面適應和緩解政策、戰略、計劃、方案、項目和其他措施的執行情況，以履行巴基斯坦參與的有關國際公約和協定所規定的義務，尤其是可持續發展目標；監督國家適應計劃及其包含的省和地方適應行動計劃、國家適當減緩行動框架及提交給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UNFCCC）相關秘書處的國家信息通報的實施情況，等等。

與此同時，巴基斯坦還曾於2014年發佈《氣候變化政策實施框架（2014-2030 年）》，詳細説明了國家水利、農業、林業、備災、衞生、能源等部門針對氣候變化問題需完成的目標。

● 巴基斯坦氣候變化政策實施框架（2014-2030 年）（圖源：聯合國環境規劃署）

● 北部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正在建設的水電大壩。中國政府為建設提供資金，中國工人蔘與建設 （圖源：NPR）

信德省通過首個氣候變化政策

作為巴基斯坦受災最嚴重地區之一的信德省政府制定了“2022年氣候變化政策”，以支持全球應對氣候變化的努力。

在信德省內閣會議時，首席部長賽義德· 穆拉德·阿里·沙阿強調了制定氣候變化政策的必要性，並表示該省應對氣候變化的脆弱性表現在乾旱發生率增加、水源安全性低、熱浪強度增加和空氣污染程度加重。

信德省政府內閣表示，水源安全問題與熱浪強度和頻率的增加導致農業產量下降，並對人體健康造成不利影響。而海平面上升導致三角洲地區土地鹽鹼化及海水侵入。

信德省內閣指出，該政策的主要目標是確定氣候變化的影響，根據國家氣候變化政策，提供解決方案並實施減輕其影響的計劃。

“雲”優先策略

IT部門在信德省內閣會議上表示，由於缺乏“雲”政策，公共部門組織各自為政，並導致資源利用效率低下、安全問題頻發、資本成本增加和基礎設施退化。

信德省內閣獲悉，“雲”優先策略的顯著特點包括經濟規模大、聯邦和省之間開展合作、標準化和採用新興工具及技術。

“雲”政策是為節省成本和更好地建設基礎設施，而從資本支出轉變為運營支出的典型範例。

地球經歷了數個冰河時期，又挺過了無數次的高温酷暑。只有一波一波的過客，在這旅社歇腳後，匆忙趕往自己永恆的歸宿。如同恐龍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霸權將被一顆隕石終結，仍在幻想千秋霸業一樣，我們人類，自封的“天選之民”，面對氣候變化時，也許並不比我們的祖先們高明多少。

參考資料：

[1] [美]約瑟夫·羅姆：《氣候變化》，黃剛等譯，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2020年8月第1版。

[2]滿志敏：《中國歷史時期氣候變化研究》，山東教育出版社，2009年3月第1版。

[3]How Sindh is struggling to respond to climate change challenges，Dawn.

[4]What is Climate Change, United Nations.

[5]維基百科詞條“Climate change in Pakistan”，“Climate change”.

[6]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官網。

[7]美國國家公共電台NPR。

[8]Floodlist-Asia.

[9]半島電視台（aljaze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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