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歸為臣虜,“慰安婦”在許昌的生活_風聞
Moss从未叛逃-2022-08-25 23:22
來源:微信公眾號“黨人碑的熟人茶館”

位於上海師大校園內的“慰安婦”少女像
1944年5月1日,許昌淪陷於日寇之手。
日軍進駐許昌,在清虛街南頭十字路口一棟建築內,即今清虛街97號,設立“慰安所”(可惜今天已經不存遺蹟,連塊紀念標牌也沒有)。
這裏的日軍“慰安婦”主要是日本人和朝鮮半島,即今天朝鮮、韓國兩國的女性,尤其是朝韓女性居多。有沒有被擄掠來的中國女性,附近的老住户不太清楚,因為門禁森嚴。
給大家印象深刻的是兩位朝鮮籍(也可能是今天的韓國籍)“慰安婦”——愛子和君子。

滇西松山會戰中,被中國軍隊解救的朝韓籍“慰安婦”
愛子,至多有十八、九歲,矮個子,瘦骨伶仃,烏黑的頭髮,常束兩個爬角兒。顯得非常可愛,楚楚動人,彷彿鄰家小妹妹。
據她説:剛剛讀完中學,就被日本人騙到中國來了,誰知竟落為“慰安婦”,幹起了皮肉生涯。小小的年紀,已被糟蹋得不像樣子了。如今,她身體很弱,神經上失常,少言寡語,睡夢中還直叫“媽媽”。侍候“太君”,丟東忘西,禮貌不周,為此曾多次捱打。
君子,二十來歲,中等身材、風姿綽約,灑脱標緻,脾氣古怪,身着黃色和服,足蹬木屐,是“慰安婦”中的佼佼者。
看起來已經是適應了這種生活,而且自得其樂。

滇西松山會戰中,被中國軍隊解救的朝韓籍“慰安婦”
不但穿着打扮,所用奩具化妝品,均屬精品。來附近的中國澡堂洗澡後,還要讓充分享受一番,修腳捶背,出手很大方,有小費賞錢。順心時,把大捧的糖塊和羊羹給夥計品嚐,稍有侍候不周,她發起脾氣又嘰裏呱啦地舉手打人。
為這些朝韓“慰安婦”服務的翻譯江島,其實也是朝鮮人,叫李世九,據他説:
“是個應召女郎,不斷到西大街憲兵隊和天平街‘蘭’特務機關去侍宴,和許昌最高指導官志光打得火熱,是個紅人。”
君子很可能來自朝韓的知識分子家庭,即“兩班”,因為她竟然能寫漢字,而在朝鮮半島,當時只有兩班貴族才會寫漢字,普通老百姓基本都是文盲。有一次浴罷臨走時,她高興了,徑直走到櫃枱邊,拿着毛筆、水牌,落落大方地寫了兩行大字:
“你的生意大大的好,我們的打英米。”

被日軍強徵到中國來的朝韓籍“慰安婦”
這個“米”就是美國的意思,當時太平洋戰爭已經到末期,日軍在太平洋戰場處處失敗,君子這個朝籍慰安婦已經非常日本化了,竟然還幻想跟日本人同進退,一起“擊滅英米鬼畜”,實現所謂“王道樂土”,實在是既可笑,更可憐,簡直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
沒多久,澡堂的站櫃張德培,就看到君子又來洗澡時,竟然已換上了日本軍服,想來深得蝗軍寵幸了。
看到這段史料,我就想起李煜的詞《破陣子》裏最要命的一句:
“一旦歸為臣虜!”
1895年,中日甲午戰爭,我們的台灣丟了,朝鮮也落入日寇之手,直到1910年辦完手續,這幫畜生還是很重視所謂“程序正義”,最後還要搞個《日韓合併條約》。

日軍士兵荻島靜夫拍攝的中國籍“慰安婦”照片
其後,日寇不斷侵蝕中國,1931年“九·一八”在中國東北搞了所謂的“滿洲國”。
抗戰期間,日寇在中國大量使用漢奸、朝奸,它們也是有鄙視鏈的,最高級是日本人,然後是朝鮮人、台灣人、金州(今遼寧大連)人、偽滿人。
1941年12月,“珍珠港事變”消息傳來,華北、華南不少漢奸很開心,它們覺得蝗軍開拓東南亞,也許會利用它們去當侵略戰爭的馬前卒,一如利用漢奸、朝奸在華北、華中。
九十年代和本世紀初,思想混亂的時候,也有不少糊塗蛋這麼想,覺得日本要是贏了,它們也能過上好日子,跟日本一樣富裕,還能當高等漢奸。
可實際情況如何呢?

“慰安所”外排隊等待的日軍士兵
我們看看這兩位朝鮮籍慰安婦就知道了。
我想問問,有女兒家的,你願意你家閨女,上小學高年紀,上初中,花樣年紀,就被日軍強徵“慰安婦”嗎?
如果願意,當我沒説!
説完了朝韓籍女性的在華命運,不少朋友會想到當時咱們中國女性的命運,正好有關部門做過一份《抗戰時期河南省許昌市人口傷亡和財產損失調研報告》,內中提到:
“據不完全統計,許昌被日軍姦污婦女為9552人,其中禹縣117人,長葛縣366人,許昌縣8868人,鄢陵縣1人,襄城縣200人。”

日軍士兵香川茂拍攝的安徽紫金莊“慰安所”裏的中國“慰安婦”
其中,就不乏愛子這樣的小姑娘,比如:
長葛二郎廟村一位年僅12歲,受辱後投井自盡的小姑娘;
許昌忽莊、呂莊、靳莊,35名受害女性中,15歲的益白合姐妹;
許昌李莊、李樓、小店、俎莊、沈村、大任莊、大路張、宋莊,259名受害女性中,12歲的李新昌女兒、15歲的牛煥妮;
許昌靈溝河北岸,9名受害女性中的一位14歲女孩……
注:所有圖片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