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勢頭是否轉向了拜登和民主黨?現在慶祝還為時過早_風聞
水军都督-2022-09-02 15:24
好勢頭****是否轉向了拜登和民主黨?現在慶祝還為時過早昌西·德維加2022年9月1日
《沙龍》
在過去六年的大部分時間裏,共和黨人一直在贏得他們反對民主的戰爭——以及反對民主黨的戰爭。是的,喬·拜登在2020年大選中擊敗了唐納德·特朗普,但出於各種原因,其中一些是他自己的錯,另一些是他無法控制的,他不是擊敗共和黨人和更大的法西斯運動所需要的那種強有力的領導人和擁護者。
但現在,至少就目前而言,情況發生了變化。正如《費城問詢報》最近的一篇社論所説,現在可能是給拜登一個應得的機會了:儘管拜登的支持率沒有反映出這一點,但喬大叔的支持率正在上升。經過幾個月的顛簸,汽油價格下跌,失業率創歷史新低,就業市場繁榮,收入增加,基地組織高層領導人****被消滅,第一位黑人女性最高法院大法官就職,北約擴大,拜登統一了歐洲對烏克蘭對抗俄羅斯的支持。更好的是,拜登的政策幫助的是普通美國人,而不是特殊利益羣體。上週,拜登 宣佈了一項計劃,為中等收入家庭取消高達10000美元的學生債務,為低收入家庭取消敢達20000美元的學生貸款-這對許多家庭和年輕工人來説是一個巨大的幫助。
兒童税收抵免的擴大曾短暫地減少了許多兒童的貧困和飢餓,直到該計劃因缺乏參議院的支持而錯誤地終止。與此同時,由於醫療補助和2019冠狀病毒疾病救濟措施的擴大,現在有醫療保險的美國人數量達到了創紀錄的水平。
或許拜登最具影響力的成就是本月早些時候通過了一項3700億美元的法案,旨在應對氣候變化、降低處方藥價格、對抗通貨膨脹、減少赤字,並對大公司徵收最低税率。這項具有歷史意義的措施包含了許多持久的好處,但沒有一個共和黨人投票支持它。
拜登忍受了尖刻的批評,甚至來自一些民主黨人,但他一直專注於工作。在經歷了四年讓人感到日復一日的總統小丑秀後,拜登政府提供了一些受歡迎的冷靜和治國能力….如果沒有其他的話,其任期裏沒折騰出鬧劇令人感到寬慰。
《金融時報》的愛德華•盧斯寫道:“這位美國最年長的總統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就取得了比奧巴馬或比爾•克林頓在八年時間裏取得的成就更強的立法記錄。”事實證明,處事低調是拜登的秘密武器。”
在即將到來的國會中期選舉的普選投票中,民主黨人的民調結果與共和黨人持平,或者略微領先。拜登的支持率已回升至44%,高於特朗普在2018年中期週期這一點上的支持率。
歸根結底,在美國乃至全世界面臨如此多壓力和創傷的情況下,積極的消息只會讓人感覺良好ーー這種情緒沒有什麼錯。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與許多征服者一樣,共和法西斯主義者及其盟友也是自身成功的受害者,更不用説他們極度的傲慢了。他們在實現目標後耗盡了供應鏈,而且沒有一個完善的下一步行動計劃。在後方和側翼,共和黨法西斯分子及其盟友很容易受到反擊ーー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對於我們這些致力於捍衞美國民主、抵禦法西斯主義浪潮、抵禦特朗普主義和當今共和黨的諸多罪惡的人來説,這些年是艱難的歲月,同時我們也致力於説出有關這場災難性質的完整、殘酷的真相。
主流媒體和政治階層的希望販子、職業中間派和快樂藥丸販子通過不斷地用幻想來安撫自己的日子要容易得多。很難解釋不斷地實時為美國民主寫訃告是什麼感覺。
我經常引用詹姆斯 · 鮑德温在《一個土著兒子的筆記》中的話: “我愛美國勝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堅持擁有永遠批評她的權利。鮑德温的智慧是對我們這些努力講述美國令人不安的真相的人的行動號召和警告,對於正在艱難度過當前“民主危機”的黑人和棕色人種的美國人來説更是如此,這可能更好地被描述為21世紀以新的種族歧視制度的形式重申白人至上主義。
黑人自由鬥爭曾經打敗過美國的種族隔離制度。我們是這場鬥爭的繼承者、繼承者和受託人,我們的血液、歷史記憶和生活經驗中仍然保留着這場痛苦和勝利。這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它既賦予力量,又具有巨大的重量。
美國黑人和棕色人種,以及其他被共和黨法西斯分子和更大的白人右派盯上的羣體的成員,沒有機會天真地或漫不經心地對明顯的“潮流逆轉”感到樂觀。為拜登和民主黨歡呼是可以理解的,但除了一場更大的戰爭中的一些小戰鬥之外,什麼都沒有決定。現在是加強攻擊和提高警惕的時候,而不是像現在太多的人那樣呼氣和慶祝的時候。
在多布斯案判決之後,婦女的生育權利和自由遠未得到恢復。我們看到了堪薩斯州的重大選舉勝利,其他州出台了法律禁令,全國各地的基層組織也在擴大,但可能需要數年或數十年的時間才能恢復羅伊訴韋德案賦予的權利和保護。
特朗普挑選的候選人和其他散佈“大謊言”、攻擊美國多種族民主合法性的人在關鍵的初選中取得了巨大成功,不能保證很多人或大多數人不會贏得選舉。在俄亥俄州至關重要的美國參議院競選中,共和黨人萬斯與眾議員瑞安勢均力敵。在佐治亞州,參議員拉斐爾·沃諾克的民調與特朗普支持的共和黨人赫歇爾·沃克持平。在賓夕法尼亞州,共和黨州長候選人道格·馬斯特里亞諾是一名公開的基督教民族主義者,與新聯盟和白人至上主義團體有多處聯繫。馬斯里亞諾一直是唐納德·特朗普競選謊言的主要支持者,預計他將在2024年竭盡全力操縱賓夕法尼亞州的選舉人票,支持特朗普(或其他共和黨提名人)。他肩負着來自上帝的使命:賓夕法尼亞州共和黨候選人道格·馬斯特里亞諾與世界的戰爭
共和黨初選候選人正在複製唐納德•特朗普的“政變”模式,在自己被擊敗(即便是被本黨選民擊敗)時拒絕讓步,並聲稱自己是虛構欺詐的受害者。
特朗普和共和黨法西斯分子繼續敲着內戰和暴力叛亂的鼓。為了阻止司法部長梅里克·加蘭和司法部根據法律對他明顯的罪行負責,唐納德·特朗普(在其他右翼宣傳人士和種族暴力企業家的幫助下)繼續煽動他的追隨者以他的名義採取暴力行動。
《華盛頓郵報》的歷史學家妮可·海默最近在談到另一場俄克拉荷馬城式的大規模傷亡襲擊的不斷升級的威脅時説:暴力言論太多了。關於聯邦政府要抓你的言論太多了。你會成為一名政治犯。你會被滅口的。你會坐牢的。這助長了暴力政治。
過去10年,我們目睹了國內的恐怖和暴力行為。我們沒有理由相信事態不會升級。正如國家安全和極端主義專家斯蒂芬妮·福格特最近對沙龍説的那樣,對FBI搜查海湖莊園的反應“暴露了極右翼的反政府蔑視和暴力傾向在美國主流社會中滲透了多少”:
雖然這些天來執法部門——尤其是聯邦調查局——受到的暴力威脅一直是一個重要的焦點,但重要的是要記住,這種言論不是憑空出現的。如今,極右翼的大部分言論都是在一個暴力信息生態系統中多年來形成的,這個生態系統還不斷地針對宗教、種族和少數民族,以及女性、LGTBQ+羣體、記者和活動人士,並將其醜化。
本週,我們目睹了針對執法目標的暴力言論和暴力威脅的激增,這讓我非常擔心其他被極右翼分子痛罵的社區。我們必須繼續關注這一領域的各種暴力和仇恨宣傳。
針對民主黨民選官員和政府僱員的威脅大幅增加。加州民主黨眾議員埃裏克·斯瓦維爾在推特上分享了這段話:我的一位工作人員-她剛上任一個月-接到一名男子的電話,説他要帶着突擊步槍來我們辦公室殺我。我不想分享這件事,但我怎麼告訴你,我們正處於暴力時代,建築設計師是特朗普和麥卡錫。流血事件即將發生。
不幸的是,即使特朗普時代已經過去了六年,在一次公然的政變企圖和右翼恐怖主義不斷增加之後,太多的政治階層成員和評論人士仍然痴迷於過時的“正常政治”框架。這種正常偏見鼓勵過早地慶祝好消息,假設我們正在政治和社會生活中迴歸某種中位數的“共識”,即使證據不能證明這一結論。這些錯誤還植根於對美國政治行為的基本(在這一點上是故意的)誤解。
大約60年的政治科學和其他社會科學研究一再表明,普通美國人在政治上並不成熟或高度意識形態化,也不會經常對政治問題進行高度理性、反思和理性的思考。作為一個實際問題,太多“可信的聲音”和智者教會的成員試圖將他們對政治的狹隘理解強加給美國人民,主要是在他們之前的假設的指導下。
後民權時代的特朗普主義、新法西斯主義和“保守主義”基於白人身份和對白人特權和白人權力的保護。在這種情況下,與“身份”和“文化戰爭”有關的問題是完全合法的政治決策方式,儘管包括自由主義者在內的許多(主要是白人)學者階層成員認為這是不合理的。
政治學家和其他專家一再表明,種族主義和其他形式的反黑人和反棕色人種的種族敵意是白人共和黨人、保守派和右傾獨立人士在許多問題上的政治決策的核心,包括看似種族中立的政策,如税收政策或墮胎。
在白人保守派和右傾選民面前,種族和種族態度(無論是在意識層面還是潛意識層面)都不是次要問題,也不是“麻煩”。評論員和專家階層的許多白人成員習慣性地在他們的假設、分析和結論中犯這樣的錯誤。
短期而言,就競選和選舉而言,民主黨最近的成功,以及對多布斯決定的反彈,以及特朗普醜聞的擴大,肯定有可能贏得一些邊緣選民的支持,或者讓一些“郊區”的温和派和保守派退場。但這種動態是否會挫傷共和黨的基本選民或最頑固的特朗普支持者的士氣,這是非常值得懷疑的民主黨人必須面對一個可怕的現實:數以千萬計的白人選民永遠不可能被理性或他們所謂的“物質利益”所説服,他們將始終支持那些給他們自己帶來物質和其他傷害的政策——只要黑人和棕色人種遭受更糟糕的待遇。
公共衞生專家和醫生喬納森·梅茨爾在他的《白人的死亡》一書中寫道,在美國的紅色州,這些選民和他們的社區。他在2019年接受PBS採訪時向哈里·斯里尼瓦桑解釋了他的發現,討論了他在田納西州對低收入白人和黑人男性進行的焦點羣體:
我遇到了一個叫特雷弗的人,他病得很重。他患有一系列慢性疾病,帶着氧氣面罩參加了焦點小組。他呼吸困難,肝臟也有問題。他是一個非常需要健康和支持的人。他還住在政府部分資助的低收入住房設施中。當我問他:“天哪,你對醫療改革的潛力有什麼看法?”他説:“聽着,我知道我快死了。我知道我的生活方式很不健康。我知道我可以從治療中受益,但我想告訴你們,我不會支持《平價醫療法案》,因為這意味着我交的税將流向懶惰的少數族裔和移民。”...
這種特殊的意識形態的想法是如此深刻,即使在死亡的門口,他不願意考慮一個可能使每個人受益的政府項目。對我來説,這意味着更大的…擔心有人奪走我的東西。
斯里尼瓦桑問梅茨爾,這些白人選民是否“融入”了一種特殊的身份,梅茨爾回答説:這些問題本身就變成了種族身份。只要我們在談論奧巴馬醫改、槍支或減税……它們成為種族身份。
所以這絕對是一個情況,人們的種族身份,換句話説,這意味着這是一個共和黨人,這意味着這是正確的,取決於他們在田納西州的情況下采取的立場,反對平價醫療法案. …這本書是一個客觀的教訓,我認為自由主義者對此的反應非常緩慢,這就是許多工薪階層的美國白人對特定立場的堅定承諾,即使這些立場對他們不利。
相信真正民主的美國人應該慶祝拜登最近的成功和民主黨的選舉勢頭。但是,這種慶祝必須是短暫的,不能與最終的勝利,或與仍然擺在面前的艱苦而漫長的戰鬥相混淆。此時此刻的過早高點很可能意味着,下一次崩盤後不可避免的低點將更加嚴重和痛苦。共和黨人還沒有結束戰鬥,而且永遠不會認輸。
作者是 《沙龍》的資深政治作家。他還主持每週播客,昌西 · 德維加秀。
原文標題是:Has the tide turned for Biden and the Democrats? It’s way too early to celebr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