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猶太復國主義左翼被遺忘的歷史_風聞
以斯拉-2022-09-11 12:53
以色列總理本雅明·內塔尼亞胡強行吞併被佔領約旦河西岸多達30 % 的土地,這暴露了將猶太民族國家強加於巴勒斯坦土著居民所固有的暴力行為。雖然該計劃目前被推遲,但人權組織 B’Tselem報告稱,為準備吞併,以色列已於 6 月加大了對約旦河西岸巴勒斯坦人房屋的拆除力度,當月摧毀了30所房屋,這一數字不包括東耶路撒冷的拆遷。
我們可以看到與美國帝國項目結盟的空虛和貧瘠。然而,盜竊和破壞巴勒斯坦人的家園和社區只是一個更大、更古老的殖民項目的一部分。正如巴勒斯坦組織者 Sandra Tamari所寫,â�< “ 70多年來,巴勒斯坦人被迫忍受以色列的驅逐和徵地政策 。” 今天,這一現實已經演變成一種公開的種族隔離制度:以色列境內的巴勒斯坦人是二等公民,以色列現在正式規定自決權只屬於猶太人。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帶的巴勒斯坦人受到軍事佔領、圍困、封鎖和戒嚴——這是一種在美國的政治和財政支持下實現的暴力統治體系。
反猶太復國主義者認為,這種殘酷的現實不僅僅是右翼政府或未能有效促成兩國解決方案的產物。相反,它源於現代猶太復國主義項目本身,它建立在殖民背景下,從根本上依賴於種族清洗和對巴勒斯坦人民的暴力統治。世界各地的猶太人都自稱是反猶太復國主義者,他們強烈反對以色列國代表猶太人的意志或利益的説法。
在這些時代與南本德印第安納大學多民族文學副教授本傑明巴爾薩瑟進行了交談。他最近的文章,â� <“當反猶太復國主義是猶太人時:從大蕭條到冷戰的猶太種族主體性和反帝國主義文學左派”,考察了1930年代和40年代。Balthaser 是一本關於舊猶太左派的詩集《奉獻》和一本名為《反帝國主義現代主義》的學術專着的作者。他正在寫一本關於20世紀猶太馬克思主義者、社會主義思想和反猶太復國主義的書 。
他在《在這些時代》中談到現代猶太復國主義的殖民起源,以及猶太左派與之爭吵,理由是它是一種右翼民族主義,從根本上反對工人階級國際主義,是一種帝國主義。根據巴爾薩瑟的説法,這種政治傳統破壞了猶太復國主義反映了所有猶太人的意志的主張,併為當今提供了路標。â� <“對於美國的猶太人來説,他們不僅要考慮他們與巴勒斯坦的關係,還要考慮他們作為歷史上受迫害的民族文化流散少數羣體在世界上的地位,我們必須考慮我們站在哪一邊,以及我們希望與哪些全球力量結盟,”他説。â�<“如果我們不想站在極右翼的劊子手、殖民主義和種族主義一邊,我們可以利用一種猶太文化資源——一種可以利用的政治資源。”
莎拉·拉扎爾:你能解釋一下猶太復國主義的意識形態是什麼嗎?誰開發了它,什麼時候開發的?
Benjamin Balthaser:有幾件事需要解開。首先,在猶太復國主義的意識形態之前,有一段悠久的猶太曆史,將耶路撒冷這個古老的猶太王國視為文化、宗教和,你可以説,彌賽亞渴望的場所。如果您瞭解猶太禮儀,則可以追溯到數千年前的錫安土地,耶路撒冷,羅馬人摧毀的舊王國。在整個猶太曆史中,災難性地嘗試過â�<“返回”巴勒斯坦土地,最著名的是17世紀的薩巴泰澤維。但在大多數情況下,在猶太曆史的大部分時間裏,â�< “以色列”被理解為一種文化和彌賽亞的渴望,但實際上並沒有實際搬到那裏的願望,在耶路撒冷的小型宗教社區之外,當然還有少數繼續生活在巴勒斯坦的猶太人在奧斯曼帝國統治下——約佔人口的5 %。
當代的猶太復國主義,尤其是政治上的猶太復國主義,確實利用大量的文化渴望和宗教文本來使自己合法化,這就是混亂的來源。現代猶太復國主義興起於19世紀後期,是一場歐洲民族主義運動。我認為這就是理解它的方式。這是眾多歐洲受壓迫少數民族民族主義運動之一,它試圖從西歐和東歐的多元文化中構建出種族同質的民族國家。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有許多猶太民族主義,猶太復國主義只是其中之一。
有猶太同盟,這是一場在20世紀初聲名鵲起的左翼社會主義運動,它在東歐闡明瞭一種去領土化的民族主義。他們覺得他們的地方是東歐,他們的土地是東歐,他們的語言是意第緒語。他們想在他們實際居住的歐洲爭取自由。他們覺得他們的解放鬥爭是反對歐洲的壓迫性資本主義政府。如果大屠殺沒有消滅東歐的崩得和其他猶太社會主義者,我們現在可能在一個非常不同的背景下談論猶太民族主義。
當然,有蘇聯的實驗,可能在比羅比詹最著名,但在烏克蘭也有一個非常簡短的實驗,在猶太人居住的領土內或蘇聯境內的其他地方建立猶太自治區,植根於意第緒語的 doykait,散居hereness,以及意第緒語的語言和文化。
猶太復國主義是這些文化民族主義運動之一。使它與眾不同的是,它把自己嫁接到英國殖民主義上,這種關係在1917 年的《貝爾福宣言》中明確表示,實際上試圖從英國的殖民地——託管巴勒斯坦——中建立一個國家,並利用英國殖民主義作為幫助建立自己在中東。貝爾福宣言本質上是一種利用大英帝國為自己服務的方式。在某種程度上,你可以説猶太復國主義是歐洲民族主義和英帝國主義的有毒混合物,嫁接到了來自猶太禮儀和文化的猶太比喻和神話的文化庫中。
莎拉:現代猶太復國主義的基礎之一是它是一種代表所有猶太人意志的意識形態。但在你的論文中,你認為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批評實際上在1930年代和’ 40年代,而這段歷史已在很大程度上被抹去。你能談談這些批評是什麼以及是誰提出的嗎?
本傑明:關於美國的有趣部分,我想説這對歐洲來説大部分是正確的,那就是在二戰結束之前,甚至之後不久,大多數猶太人都貶低了猶太復國主義者。不管你是不是共產主義者,不管你是不是改革派的猶太人,猶太復國主義並不流行。在1940年代之前,美國猶太人不喜歡猶太復國主義有很多不同的原因 。
最著名的是埃爾默伯傑和美國猶太教委員會對猶太復國主義的自由主義批評。這些人的焦慮是,猶太復國主義基本上是一種雙重忠誠,它會讓猶太人承認他們不是真正的美國人,並且實際上會挫敗他們融入美國主流文化的嘗試。Elmer Berger 還提出了這樣一種觀點,即猶太人不是一種文化或民族,而只是一種宗教,因此在宗教信仰之外彼此沒有任何共同之處。我認為,這是1920年代和’ 30年代,並試圖模仿新教的概念â�< “信仰社區。”
但對於猶太左翼——共產主義、社會主義、托洛茨基主義和馬克思主義左翼——他們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批判來自兩個方面:對民族主義的批判和對殖民主義的批判。他們將猶太復國主義理解為右翼民族主義,從這個意義上説,它是資產階級。他們認為這符合其他形式的民族主義——試圖使工人階級與資產階級的利益保持一致。1935 年在新羣眾中對弗拉基米爾·賈博廷斯基進行了眾所周知的取締,其中馬克思主義批評家羅伯特·格斯納稱賈博廷斯基為紅海上的小希特勒。格斯納稱猶太復國主義者為納粹分子,而左翼普遍認為猶太民族主義是一種右翼組織,試圖創造一種統一的軍國主義文化,使工人階級的猶太人利益與猶太資產階級的利益保持一致。
所以這是對猶太復國主義的一種批評。對猶太復國主義的另一種批評,我認為在今天的左翼更為當代,是猶太復國主義是帝國主義的一種形式。如果你看看1930年代猶太人左派發表的小冊子、雜誌和演講,40年代,他們看到猶太復國主義者與英帝國主義結盟。他們也非常清楚中東被殖民的事實,首先是奧斯曼帝國,然後是英國人。他們將巴勒斯坦爭取解放的鬥爭視為全球反帝國主義運動的一部分。
當然,猶太共產主義者不是將自己視為民族國家的公民,而是將自己視為全球無產階級的一部分:全球工人階級的一部分,全球革命的一部分。因此,對於他們來説,將自己的家園視為地中海的一小塊土地——不管與耶路撒冷有什麼文化上的親緣關係——只會違揹他們所相信的一切。
隨着大屠殺在1940年代真正開始,猶太人以任何可能的方式逃離歐洲,一些共產黨成員主張應該允許猶太人前往巴勒斯坦。如果您正在逃離毀滅,而巴勒斯坦是您可以去的唯一自然的地方。但這並不意味着你可以在那裏建立一個民族國家。你需要儘可能地與住在那裏的人相處。有一個巴勒斯坦共產黨確實主張猶太人和巴勒斯坦人合作推翻英國並建立一個雙民族國家 - 由於許多原因,包括猶太人定居點的隔離性質,實踐證明比理論上更難。
無論如何,1930年代和1940年代的猶太左派批判性地理解,猶太復國主義能夠在巴勒斯坦出現的唯一途徑是通過殖民項目並將土著巴勒斯坦人驅逐出土地。共產黨主席伯爵布勞德在曼哈頓競技場的演講中宣稱,只有驅逐 25 萬巴勒斯坦人才能建立一個猶太國家,當時與會者認為這非常令人震驚,但實際上最終被戲劇性地低估了。
莎拉:你在最近的期刊文章中寫道,â� <“也許關於猶太復國主義的最普遍的敍述,即使是在戰前承認其邊緣地位的學者和作家中,也是大屠殺改變了猶太人的觀點,並使猶太人相信它的必要性。” 你發現了這個敍述中的一些主要漏洞。你能解釋一下它們是什麼嗎?
本傑明:我會稍微改變一下,説我真的在談論在這種情況下留下的共產主義者和馬克思主義者。我在一個左翼家庭長大,在猶太復國主義問題上意見肯定存在分歧 - 然而,有一種普遍的想法是大屠殺普遍改變了意見,每個人都在大屠殺的細節出現後立即排隊被揭露,猶太復國主義者和反猶太復國主義者都一樣。
毫無疑問,如果沒有大屠殺,可能就不會有以色列,這無疑是正確的,如果只是因為戰後有大量猶太難民湧入,否則他們無疑會留在歐洲。如果沒有那些能夠在1948 年戰爭中戰鬥並在之後不久定居以色列的猶太人湧入,那麼一個獨立的以色列國能否取得成功是值得懷疑的。
然而,在1940年代通過猶太左翼媒體——托洛茨基社會主義工人黨、共產黨的出版物和漢娜·阿倫特的著作——我發現最令人驚訝的一件事是,即使在大屠殺的範圍被廣泛瞭解之後,他們的官方立場仍然是反猶太復國主義者。他們可能呼籲允許猶太人在他們被驅逐或屠殺的土地上重新定居,擁有完全的權利和完全的公民身份,允許他們移民到美國,甚至在無處可去的情況下允許移民到巴勒斯坦else to go(通常情況下)。但他們仍然完全反對分治和建立一個僅限猶太人的國家。
在那一刻,重要的是要理解猶太復國主義是一種政治選擇——不僅是西方帝國列強的選擇,也是猶太人領導層的選擇。他們本可以更加努力地爭取猶太人移民到美國。許多猶太復國主義領導人實際上反對移民到美國。猶太共產主義媒體報道了許多關於猶太復國主義者如何與英國和美國人合作迫使猶太人前往託管巴勒斯坦的故事,而他們寧願去美國或英國。英國外交大臣歐內斯特·貝文(Ernest Bevin)有一句名言,他説美國將猶太人送到巴勒斯坦的唯一原因是â�<“因為他們不想在紐約有太多這樣的人。” 猶太復國主義者同意這一點。
雖然這看起來像是古老的歷史,但它很重要,因為它破壞了圍繞以色列形成的常識。â� <“是的,也許猶太人和巴勒斯坦人之間本來可以和平相處,但是大屠殺使這一切變得不可能。” 我想説的是,1945 年之後的這場辯論表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還有其他可能性,並且可能會發生另一個未來。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1940年代末期,蘇聯在改變猶太馬克思主義左翼人士對以色列的看法方面,或許比任何其他單一力量都做得更多。蘇聯駐聯合國大使安德烈·格羅米科(Andrei Gromyko)在宣佈西方世界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阻止大屠殺之後,於1947 年站出來支持聯合國的分裂,突然之間就發生了這種轉變。所有這些譴責猶太復國主義的猶太左翼出版物,從字面上看,第二天,都在擁抱分裂和以色列民族國家的形成。
你必須明白,對於許多猶太共產主義者甚至社會主義者來説,蘇聯是應許之地——而不是猶太復國主義。根據宣傳,這是他們根除反猶主義的地方。俄羅斯帝國是整個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最反猶的地方世紀,在納粹主義興起之前。許多猶太共產黨員來自東歐,或者他們的家人來自東歐,他們對俄羅斯作為反猶太主義的熔爐有着非常鮮明的記憶。對他們來説,俄國革命是歷史的一次斷裂,是重新開始的機會。當然,這是在二戰之後,當時蘇聯剛剛打敗了納粹。蘇聯接受猶太復國主義確實給左翼猶太世界帶來了衝擊波。大約十年後,蘇聯改變了政策,到1960年代公開接受反猶太復國主義。但在這短暫的關鍵時刻,蘇聯堅定地支持分治,這似乎是真正改變了猶太左翼的原因。
如果沒有這種合法性,我想我們都開始看到它存在的猶太左翼以一種重要的方式回到它原來的立場,那就是猶太復國主義是一種右翼民族主義,它是也是種族主義者和殖民主義者。我們正在看到猶太左派迴歸其首要原則。
莎拉:我想問你一些關於反猶太復國主義歷史與今天的相關性的問題。對於很多人來説,以色列吞併約旦河西岸大量巴勒斯坦土地的計劃雖然被推遲,但仍然暴露了猶太復國主義在巴勒斯坦人口上建立猶太人統治的計劃的暴力。我們看到一些著名的自由主義猶太復國主義者,比如彼得·貝納特(Peter Beinart)公開宣稱兩國解決方案已經死了,一個基於平等權利的國家是最好的道路。您現在是否認為這是與猶太反猶太復國主義歷史聯繫起來的重要時刻?您是否看到改變人們想法的機會或可能性?
本傑明:在某種程度上,貝納特的信 晚了70年。但這仍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文化轉向,就他是自由派猶太機構的一部分而言。我還要説,我們處於不同的歷史時刻。在1930年代和40年代,你真的可以談論一種全球革命情緒和真正的猶太左翼,它存在於共產黨、社會主義工人黨和社會黨等組織中。你可以在1960年代再次看到這一點。民主社會學生會也有相當多的猶太人成員,在1960年代與社會主義工人黨一起正式支持反猶太復國主義,並與學生非暴力協調委員會結成聯盟,該委員會也採取了正式的反猶太復國主義運動。 1960年末的猶太復國主義立場s。你可以考慮一個全球革命框架,其中巴勒斯坦解放是一個明確的部分——你可以認為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是全球革命運動結構的一部分。
今天,我們處於一個更加分散的空間。然而,在同一個方面,我們看到了巴勒斯坦民權運動的重生,或者可能是連續性,巴勒斯坦民間社會發出了非殖民化的呼籲——既出於他們自己的解放傳統,也尋求來自南非的自由鬥爭。對於進步並認為自己在左翼的當代猶太人來説,他們突然意識到真的不再有中心,不再有自由的猶太復國主義立場。中心真的沒落了。我們面臨着一個非常嚴峻的決定:要麼你將站在解放一邊,或者你將站在以色列右翼的一邊,它一直具有消除主義和種族滅絕的意圖那裏,但現在是赤裸裸的明顯。â�<“我不想站在劊子手一邊。”
舊猶太左翼和1960 年新猶太左翼的歷史s 向我們展示了這並不新鮮。任何解放鬥爭都將來自被壓迫者自己,因此巴勒斯坦解放運動將為鬥爭設定條件。但是對於美國的猶太人來説,他們不僅要考慮他們與巴勒斯坦的關係,還要考慮他們作為歷史上受迫害的民族文化流散少數羣體在世界上的地位,我們必須考慮我們站在哪一邊,以及我們希望與哪些全球力量結盟。如果我們不想站在極右翼的劊子手、殖民主義和種族主義一邊,我們可以利用一種猶太文化資源——一種可以利用的政治資源。這段反猶太復國主義左派的歷史表明,在僑民中一個重要的歷史角色是與其他被壓迫人民團結一致。那是我們歷史上聚集最多力量的地方。所以我認為這不是説,â� <“我們不會複製1930年代和1940年代的共產黨。” 我們説,â� <“我們將生產新的東西,但過去可以成為我們今天可以使用的文化資源。”
莎拉:誰或什麼要為抹去這段猶太左翼反猶太復國主義的歷史負責?
本傑明:我不會把抹去歸咎於蘇聯或猶太復國主義,因為我們還必須考慮冷戰,以及冷戰如何摧毀了舊的猶太左翼,並真正將其推入地下並粉碎了它的組織。所以我認為我們還必須看看轉向猶太復國主義是如何被理解為在戰後時代使猶太人正常化的。
隨着羅森伯格夫婦的處決,1940年代後期的紅色恐慌和’ 50年代,以及在整個1930年代和40年代半猶太人,對於大部分猶太建制派來説,與美帝國主義結盟是猶太人正常化他們在美國的存在的一種方式。希望那一刻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過去了。我們可以看到將自己與美國帝國項目結盟,如巴里·韋斯和賈裏德·庫什納這樣的人是空虛和貧瘠的。為什麼像 Bari Weiss 這樣自稱自由派的人想要與美國生活中最反動的力量結盟?
這是1950 年冷戰郊區化的血腥同化和白人矩陣s。以色列是那個魔鬼交易的一部分。是的,你可以成為真正的美國人:你可以去美國的好大學,你可以加入郊區,進入美國生活的主流,只要你為我們做這件小事,那就是回到美利堅帝國。希望隨着美國新草根組織的出現,在質疑美國支持猶太復國主義角色的猶太人和非猶太人中,這種計算可以開始改變。隨着猶太和平之聲、IfNotNow、美國民主社會主義者和黑人生命運動的興起,都對美國支持猶太復國主義採取了嚴肅的立場,猶太社區的常識開始朝着不同的方向發展,特別是在年輕一代中。戰鬥遠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