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中環老破小,這裏的夜晚比白天還熱鬧!_風聞
香港体验官-香港体验官官方账号-每一个漂在香港的人,都是这座城市的体验官2022-09-16 16:48
跟大多數港漂一樣,剛來香港的那幾年我一直是跟朋友合租,曾經四年裏搬過5次家。
直到遇見Mr.Right,結婚後才安定了下來,住進了中環SOHO區。
雖然是樓齡40+的老破小,但重新裝修後,加上優越的地理位置,還是讓我覺得自己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終結了居無定所的日子,也感受着住在中外聞名的蘇豪區別樣的體驗。

提到SOHO,大家可能對北京的望京SOHO、倫敦SOHO、紐約曼哈頓SOHO有點了解。
而香港SOHO的由來如下圖:

走進SOHO區,站在古董店、畫廊林立的荷李活道上,左手大館、右手PMQ元創方。
活化後的中環街市在身後,轉個彎就能直達蘭桂坊。
沿着孫中山史記徑,途徑孫中山紀念館,向上可遠眺半山豪宅區。
歷史與現代交融,中西方文化碰撞,古今中外各領風騷。
我們的老破小就處於SOHO區的核心——卑利街。
以英國殖民地部大臣卑利(PEEL)勳爵而命名,這裏開埠不久就成為一條通往半山的主要通道。

上世紀6、70年代的卑利街
1870年代開始,這裏本來由外籍人士經營的商行和住宅,逐漸轉售給華人。
其後整條卑利街包括左右兩邊幾條小街,陸陸續續開始興起排擋、水果攤、蔬菜攤、海外雜貨鋪等等。
1975年英女王伊麗莎白二世訪港期間,就探訪了隔壁嘉鹹街菜市場。
直到今天這裏依然是有舊城中環特色的菜市場一條街。

而今天,卑利街靠近皇后大道中的一段,許多老牌店鋪依然在。
但向半山方向沿街逐漸進駐了許多雅緻、小巧的餐廳和酒吧。
包括周邊縱橫交錯的幾條街也吸引來了一批批全球各地的美食餐廳。
除了司空見慣的美式西餐、歐陸式餐廳、日本料理、韓餐、台式餐廳等,還有尼泊爾菜、西班牙菜、北非菜、地中海菜……

有選擇困難症的小夥伴比如我,要慎入,實在是太多選擇啦。

疫情前我和先生幾乎每個週末都會在附近找個特別的餐廳覓食。
試過阿根廷菜、尼泊爾菜、中東菜等等。


就是圖個新鮮,沒去過這些國家,就享受一下據説是地道風味的當地美食。

天氣晴好的上午,推開大廈的門,就會看到歪果仁們,拖家帶口地坐在街兩旁的台階上。
享受着陽光、吃着brunch、喝着咖啡、聊着天。

順街而下,跨過荷李活道這條分割線,彷彿穿越一般,一秒回到舊中環。
阿嬸們把這裏儼然變成了二手跳騷市場。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從每週三開始一直到週六,每晚happy hour。
整條街都會被歪果仁們圍堵得水泄不通,那場面簡直是人從眾𠈌!
此時我要想回家只能見縫插針,左閃右躲,不斷穿梭。
他們夜夜笙歌直到凌晨。
就算我們裝了隔音玻璃,也還是能經常聽到他們高唱:“happy birthday to you……”
吹口哨尖叫,甚至是吹拉彈唱……

每逢哈嘍喂、聖誕等等這些要dress up的節日,就會見到各種羣魔亂舞的名場面。

這種盛景,直到疫情襲來,限聚令出台後,才被幾度叫停。
但是總有不安份的歪果仁,跨越警戒線也要和夥伴們狂嗨。
歪果仁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無非就是為了自由故,生命可以拋。
害得阿sir蜀黍們要組團來勸離才行。

有意思的是,歪果仁們像躲貓貓一樣,阿sir們來了,他們就不情不願地散開。
阿sir們一走他們就又聚攏起來。
當時我們這條街上的好多居民十分擔憂,也不得已多次報警,請阿sir們來清場。

直到酒吧被迫停業期間,歪果仁們才無奈選擇了家裏蹲。

有一次我回家途中,穿過嘉鹹街(就是前文提到的英女王探訪菜市場那條街)。
一輛白色法拉利在我面前疾馳而過,當時嚇了我一跳。
我正在那檸檬精附體,罵罵咧咧這人開個豪車有啥了不起。
結果往前走了幾步,發現白色法拉利又兜回來了。
前方出現攝影劇組,再轉頭一看法拉利,開車的是TVB的曹永廉。

我一看是我從小看到大的TVB演員,算熟人(我熟悉他、他不熟悉我),也就原諒他了。
深夜搬磚都不容易。
還偶遇過黃宗澤、陳豪、李佳芯、唐文龍等等在這附近拍戲。


我甚至還收到過來自好萊塢大廠電影攝製組的信,説是要來取景,需要封鎖某一時間路段。
對於引起交通不便,表示歉意。

住在中環SOHO區,感受着中西方文化的交織融合,也瞭解到這裏古今中外的變遷與發展。
即使被疫情封印了一段日子,可一旦放寬社交距離措施,這裏依舊是那個越夜越燦爛,多元文化匯聚的地段。
畢竟香港始終是混國際圈的。
只是,作為搬磚勞動人民,一面享受着這裏的多姿多彩,還要忍受這裏的高物價。
真應了那句香港俚語:“食得鹹魚抵得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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