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在北京工程兵大院度過的_風聞
吴金光-中国国际公共关系协会理事-2022-09-17 15:38
1960年我三歲了,父親因工作需要調到了北京工程兵司令部。父親獨自一人帶我先行來到北京,之後母親才帶着哥哥們來京。
初來北京的日子裏,父親要工作,而我也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了,於是我被送進了太平路24號院對面的裝甲兵大院的幼兒園,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了我的幼兒園時代。
父親送我上幼兒園的那一天,我的表現和很多孩子一樣,因為陌生膽怯,我不願意進幼兒園,更不願意父親離開我半步,我緊緊的抱住父親的大腿不放,哭得聲嘶力竭。就記得當時想用自己的哭聲來讓父親把我趕快帶回家,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幼兒園的老師好不容易才把我從父親身邊拉開,催促父親趕快走。父親眼含着淚狠狠心扭頭就走了,我更加的瘋狂起來,不顧一切的跑着追父親,扯着嗓子拼命的哭着喊着“爸爸,別走。。。爸爸,我要回家。。。”老師拼命拉着我。。。。。。就這樣整整折騰了一個來星期,父親和我也都生離死別般的哭了一個來星期。我才慢慢的適應了,也開始熟悉了幼兒園的生活。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後面的惡作劇也多了起來,很快成了幼兒園的淘氣寶。
幼兒園的生活很簡單,但是樂趣卻很多,現在想起來精彩的惡作劇,就是我經常在午休時間不睡午覺搗亂的事情。午休時間,老師看着大家的時候,我假裝眯着眼睛,安安靜靜的,做出睡覺的樣子來,等聽到老師出去啦,我這個淘氣寶從被角里面露出兩隻明亮的眼睛觀察着,看老師真的不在了,我就躡手躡腳的下牀,爬到別的小朋友的牀下,然後突然把牀頂起來,牀上的那個小朋友被嚇的哇哇亂叫,我卻在那裏捂着嘴巴偷偷的樂起來了。老師在屋外聽見亂叫的聲音,趕緊跑進來一看,藏在牀下的我於是被逮了個正着。現在想起來,都會覺得很好笑,天知道那個時候,我是怎麼想的?老師為了對付我,開始專門看着我睡覺,可那個時候的我,就是睡不着啊,老師想出了一個絕招,就是用兩隻手捏着我的眼皮讓我睡覺。嗨,這辦法真靈,我居然睡着了。
幼兒園的日子過的很快,慢慢的和很多的小朋友成了好朋友,印象比較深的是一個叫李咪咪的小女孩,李咪咪和我很要好,她的眼睛很小,扎着兩個小翹辮,每天打扮的乾乾淨淨的,她穿連衣裙的模樣很好看.那個時候在幼兒園吃飯,咪咪不愛吃瘦肉就經常把瘦肉就給我,我那不愛吃肥肉就把肥肉給她。
有一次,下午從幼兒園坐車回家,到了大院後,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着咪咪去她家玩去了。家裏人急的滿世界找啊,最後好晚了,我才和咪咪一起回我家門口,這時候,我突然間想到了――咪咪怎麼回去呀?天晚了,我得送送她啊!於是又送咪咪回她家。到了咪咪家門口,咪咪又送我回來,就這樣送來送去好幾個回合。最後,我們決定在中間地段分手,各回各家。一到家,爸爸媽媽還有兩個哥哥,三堂會審。當他們知道了情況後他們都笑了起來,原來我那個時候已經會為朋友着想了。父母告訴我,:“以後去哪裏都要先和家裏人説一下,要不找不到多着急啊!”
就這樣在朦朦朧朧中送走了我的幼兒園生活,開始了小學時代。
我的小學先是在北京昌平的軍委工程兵子弟學校渡過的,後又轉到了大院附近的沙窩小學。
在昌平上學是住校,每兩週回家一次。學校條件非常好。有任課老師,還有生活老師。定期洗澡,換衣服,看電影。我依舊是那樣的調皮搗蛋,只是我學習非常好。上課時我總愛接老師的話茬,偷偷的從窗户爬出去,爬到樹上玩。回到宿舍也不消停,和同學們在樓裏玩騎馬打仗,吵的整個樓都不安寧。一次生活老師端着一臉盆水路過我們宿舍,聽到裏面在鬧,一腳踢開門闖了進來。不想放在門上的一隻鞋子,突然掉下來正好砸在盆裏,老師嚇得尖叫了一聲,連盆帶水都掉在地上。同學們看到老師來了都飛快跑回自己的牀上,用被子蒙着頭。老師大怒,厲聲責問是誰幹的,大家都不敢吭聲。還是老師聰明,問這隻鞋是誰的?鞋子的主人嚇的,不敢出大聲:“老師,是我的鞋。”於是這個同學戰戰兢兢地把我供出來了。老師氣憤地走過來,“呼”的一下子掀起我的被子,一把拎起我來,拉到宿舍門口開始罰站。還好那時只是罰站,但是我心裏也明白了事情真的比較嚴重了,只是自己硬撐着而已。
可惜好景不長,1966年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昌平的學校停辦了,我轉學到大院附近的沙窩小學。這時的我,已經不是很淘氣了,但仍然不是省油的燈。上學能聽講了,但下學沒少打架。不過學習還是那樣好。一次老師讓大家回去讀課文,第二天抽查的時候,老師叫了幾個人都讀不下來。當叫到我的時猴,我一字不落的非常流利的讀了下來。老師當場表揚我説:“就應該象他這樣回去讀課文。”你猜我怎麼説?我説:“老師我回家根本就沒讀過。”老師又氣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坐在我後邊的是一個叫靳春萍的女生,她跟我很好。如果我不遵守課堂紀律她會在後邊用腳踢我的椅子的,這下可好,她在後面狠狠地踢了我兩腳,我頓時老實了.在沙窩小學最令我遺憾的是老師沒有讓我參加當年在天安門的組字活動,理由是我表現不好。我努力爭取了半天,最後,好不容易有一個候補名額,老師還是沒有讓我去。這件事情對我觸動很大,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很小,但我還是暗暗的下定了決心,要自己在各個方面好好的表現,爭取下次的機會。成年後再次回想起這一幕的時候,內心中不無感慨,曾經的時代和曾經的教育體制排斥了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過早的去封殺一顆稚嫩向上的心。幸好這點點的灰色隨着歲月的流失淡忘了,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傷害。我依然是快樂的,好像一隻小麻雀。

我的童年時光還有一半是在工程兵部隊大院裏渡過的。這是一個比較有代表性的大院生活時期。也是我人生歷程中最真實,最快樂的時代。那個時候,大院裏一幫半大的孩子們,成天的聚在一起,什麼都不多想,什麼也都不怕,什麼也都敢做。一起做遊戲,一起看電影,心特別的齊也很抱團,大院裏有了我們這幫小麻雀,唧唧喳喳的,着實的熱鬧啊。印象很深的一種遊戲叫騎驢,差不多一個大院的孩子們在一起玩這個遊戲,一半的小孩都彎着腰連成一個長龍,另一半小孩裏要確保有一個跳的非常遠的小孩,不然的話就不可能全體騎上去。即使全都騎上去了。還要猜拳,看誰贏。有的時候下邊的小孩堅持不住就趴下了,滾了一身的土,手擦破了皮;還有的時候上邊的小孩抓不穩一下子掉下來了,摔倒了,也不喊疼,都趕緊爬起來,顧不上拍打身上的土,又一次的投入到遊戲中。現在想起來,自己也都覺得好笑,那份童貞的樂趣真的讓我懷念啊。還有一種遊戲叫官兵捉賊,好多好多的孩子在一個大操場上,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非常有趣的是――夜色朦朧的時候當賊被抓住手拉着手連成一個長長的人鏈時,不知道從哪裏就會鑽出最後一個賊來。我經常是英勇無比奮不顧身地撲向人鏈解救弟兄們。第一個被捉的賊和我的手碰上後,賊們一鬨而散,解救成功。每到在禮堂看電影的日子,禮堂更是熱鬧非凡,簡直成了孩子們的天下了,捉迷藏的,玩彈弓的。。。淘氣的小孩們經常會拿彈弓打人玩,有的是互相打,有的就是打不認識的人。經常可以聽到誰大喊一聲:“哎呀,誰打的?”小孩們趕緊躲起來偷偷的笑。奇怪的是當電影開始放映了,小孩們也都慢慢的靜了下來,被電影的情節吸引了,瞪大眼睛緊緊的盯着銀屏,大氣都不出,更不要説去搗亂了。
童年時的大院,有組織的業餘生活還是蠻豐富的,大院裏有一支籃球隊和一支足球隊,都是大孩子們組成,經常和大人比賽。足球隊訓練射門時,總會有一幫小孩在後面義務幫着撿球,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因為我踢球技術比一般的小孩好,腳勁也大,所以每次當我把足球踢給大孩子們時,守門員都會非常奇怪的想,“怎麼還有這麼大腳勁的小孩那?”自然不用多説了,我很快成為足球隊的一員了,在以後的比賽中發揮了我的特長,在歷次的比賽中,我都勇敢的衝鋒在前,戰績不錯,在大院裏也成了一個小足球明星,讓我的兩個哥哥羨慕不已。
童年時的大院,孩子們也會打架,不是和鄰院的小孩打,就是和院外的所謂“野孩子”打。因為,小野孩老在上學的路上截這些大院的孩子,所以衝突不斷,有時大院的孩子們打完就往院裏跑,小野孩也沒有辦法。當時,最轟動的事就是大院的大孩子們把一個叫“小混蛋”的小痞子砍死了。後來,院裏也有幾個大孩子被抓起來了。孩子們也漸漸的收了心,打架的事情越來越少了。
文革開始後,大院裏的快樂生活突然的停止了,大人們在大院裏開始唱了主角。小孩子每天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恐慌和緊張籠罩着孩子們的心,大院裏少了以往小麻雀們的歡笑聲,以往的遊戲場地變成了大字報的海洋。孩子們經常悄悄的在議論的話題是――誰誰的爸爸被揪出來了,誰誰的爸爸有什麼問題。每天滿眼看到都是戴高帽子游街的場面,甚至有的孩子在他父親的批鬥會上,跳出來大喊着和父親劃清階級界限,還“勇敢”的扇了自己父親兩記耳光。我的父親在那個時代也未能倖免,父親被揪出來批鬥的那段日子,家裏少了以往的笑聲,媽媽每天偷偷的落淚,我們幾個孩子也突然間的長大了,懂事了,哥哥們和我也開始學着做些家務,為母親分擔一些重擔。母親告訴我們説:“孩子們,你們的爸爸是個好人,不要相信外面人話!”從那時起,我們都很懂事的上學放學,回家後很少外出,儘量不出去惹事,尤其是我,已經很少打架了,我不想給父母添加沒必要的麻煩了。
下面是譚克明先生寫的關於工兵大院的文章,非常細膩地描寫了大院生活。
工兵大院:工兵裏面文藝人才多
工兵大院,也叫工司大院,曾經是軍委工程兵司令部所在地,經過幾次精簡整編,現已成為一個家屬院,但總部機關和到京外任職的工兵幹部退休後還是願意回到這兒來住,葉落歸根,這裏才是工程兵的家。工兵領導機關成立於1950年12月25日,最早的辦公地址在西單報子街59號,現已不存在了。後來隨着國防工程和兩彈基地建設的開展,工兵領導機關便從西單遷至京西,先是一個院,後又增加了兩個院。
難忘的毛主席像

北京太平路46號原軍委工程兵毛主席塑像:基座上有字,前面寫着“中國人民解放軍/工程兵/一九六七年十月一日”,後面寫着:“紀念毛澤東/誕辰100週年/總參謀部工程兵部善後辦公室/1993年10月”
走進工兵大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毛主席塑像。這座塑像修建於1967年,是北京乃至全國較早的塑像之一,當時作為重要的科研項目,工程兵對塑像的造型、施工工藝進行了精心的設計,特別是對揮手的五個手指怎麼分開,既便於施工,又堅固結實,進行了技術攻關。以後,全國的毛主席塑像大致都是這樣的造型、這樣的施工工藝。
現在毛主席塑像仍是工兵大院的標誌,人們早起晨練、晚上散步、談心聊天,都要圍繞在塑像周圍,家裏來了客人,也要帶他們到塑像前看一看,照張相,作個留念。
工兵大院的毛主席塑像為什麼建的最早又保存的最好?因為工程兵官兵對毛主席有着特殊的感情。
1931年2月第二次反“圍剿”期間,為防國民黨飛機轟炸,紅一軍團指示紅軍學校工兵連給毛總政委挖個防空洞。當毛總政委瞭解到工兵戰士對成天同石頭疙瘩、黃泥塊子打交道,撈不着仗打有情緒時,就給大家講《西遊記》裏白龍馬的故事。從那以後,工程兵官兵就把“白龍馬”精神作為兵種精神,一步一個腳印地馱着革命從勝利走向勝利。後來,毛主席無論走到那裏,工兵都要為毛主席修防空洞,延安有、西柏坡有。毛主席從西柏坡來到北京城,先是住在香山雙清別墅,為了防止空襲,工程兵為他修了一個防空洞(現已開放供人蔘觀遊覽),搬進中南海後,也是工程兵在他的住所修了防空洞,毛主席親自接見了施工官兵並合影留念。為了確保毛主席回韶山居住期間的安全,工程兵在滴水洞也修了防護工程。
英雄模範

1964年6月16日,在北京十三陵軍事表演場,毛澤東(前排右二)、劉少奇(前排右四)等黨和國家領導人觀看工程兵戰術技術表演。
工程兵部隊湧現出的英雄模範,毛主席也特別偏愛,在他的鼓勵下,工兵班長雷鋒和工兵班長王傑的事蹟,成了軍隊的光榮傳統繼承和發揚。
1965年的元旦軍民聯歡晚會上,毛主席特別高興,因為在1964年裏,我國成功地爆炸了原子彈。毛主席緊緊握住工程兵司令員陳士榘的手,並指着張愛萍讚許道:“你們築窩,他們下蛋,你們都立功了!”這是毛主席對參加“兩彈基地”建設的10萬工程兵官兵的充分肯定。
1964年6月16日,毛主席帶領參加中央工作會議的黨和國家領導人以及各省市、自治區黨委第一書記、中央和國務院各部委、各羣眾團體、解放軍各總部、各軍區、各軍兵種負責人,到十三陵水庫觀看工程兵部隊戰術技術表演,這是除國慶閲兵外,少有的一次全黨全國全軍全體領導同志參加的觀摩部隊演練的活動。
最美文工團

小女兵們在工程兵大院裏合影
在工兵大院的西南側,有一座禮堂和一棟老式辦公樓,那是原工程兵文工團工作生活的地方。工程兵所以成立文工團,主要是因為工程兵直屬部隊比較多,最多時達到了50萬之眾,又因為工程兵擔負的是兩彈基地和國防工程建設任務,保密要求高,一般的文藝團體,即使是部隊文藝團體,不經過嚴格的保密審查也進不了工區,於是大家自娛自樂並逐步發展成為專業文藝團體。
1965年,全國五一聯歡會的演出,參加演出的有各軍兵種和國家的文藝團體,彩排時,對節目進行了篩選,只保留二分之一,工程兵演出隊《歡樂的工地》別具一格,得以保留,給了半個小時的演出時間。
節目一開始,只見炊事班送飯來到了工地,用瓢、盆、勺等炊具,施工官兵用鋼釺、鐵鍁等工具組成一個樂隊,連隊的風鑽手、搗固手、扒渣手等各工種人員,在特殊的音樂伴奏下,連説帶唱,載歌載舞,充分展示了施工部隊的工作生活場景和精神風貌。五一當晚,聯歡晚會在勞動人民文化宮舉行,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鄧小平等領導人出席,由於《歡樂的工地》太有生活了,給晚會帶來了陣陣會心的笑聲。
工兵大院人才濟濟

奇志,原名:楊其峙,1953年生,遼寧復縣人。1984年畢業於中央廣播電視大學漢語言專業。他是已故的侯耀文先生之徒,成名於湖南,與大兵聯手創作了眾多相聲佳段,深受觀眾的喜愛。
事實上,工程兵中的文藝人才非常多。寫詩的有喻曉、葉文福、韓作榮、劉毅然、王忠誠等,他們都是工程兵戰士出身;寫小説的有錢富民(前涉),代表作《桐柏英雄》,後改編為電影《小花》;馬雲鵬,代表作《最後一個冬天》;劉增新、江賢婉是有名的軍旅小説作家。寫散文的有陳澱國、王耀成。陳澱國是一位多產作家,著有10餘部散文集。王耀成的作品——《柿子紅了》曾被選為中學語文課本。
寫曲藝的有王佩琈、楊其峙、胡自和、張金華、孫常文等。楊其峙(奇志)轉業回了長沙,與大兵合作成了南派相聲的代表人物。孫常文是高元鈞的弟子,説山東快書全國有名,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兒子孫濤,生在工程兵、長在工程兵、參軍又當了工程兵,從基層業餘文藝骨幹到總政話劇團著名演員,多次拿到全國小品大賽金獎。
作曲的更是人才濟濟。工程兵文工團解散後,調到總政歌舞團的張千一、孟憲斌、桑葉松,調到二炮文工團的姚鶴明,調到戰友文工團的楊林華,調到武警文工團的張國富,他們都是我國音樂界的“腕兒”級人物。
還有會拍電影的牛人

《地道戰》是1965年八一電影製片廠出品的戰爭電影,由任旭東執導、朱龍廣主演,於1966年元旦在全國上映。
拍電影可是工程兵的拿手好戲,《雷鋒》、《地雷戰》、《地道戰》、《破襲戰》、《小花》均出自工程兵創作人員之手。
《雷鋒》的室內拍攝是在當時的工程兵大院臨時搭設的“竹棚子”裏完成的。特別是《地道戰》,主創人員大多來自工程兵。軍事顧問是軍委工程兵副參謀長王耀南,他是紅軍時期的工兵連長,有着豐富的工兵作戰經驗。編劇有徐國騰、王俊益、潘雲山,他們來自工程兵領導機關和工程兵院校。演員有高傳寶的扮演者朱龍廣、林霞的扮演者劉秀傑、武工隊長的扮演者朱啓、民兵劉娃的扮演者胡自和、民兵淘氣的扮演者於業華、民兵大康的扮演者韓國棟、女民兵毛妮的扮演者袁根娣、翻譯官的扮演者李三義、日軍小隊長的扮演者滑進法、吃雞日本兵的扮演者田清泉、偽軍漢奸的扮演者高學智等等,他們都是工程兵文工團的演職人員。
這部電影發行了8420個拷貝,觀眾人數高達28億多人次,創下了兩項吉尼斯紀錄,成為中國戰爭電影的經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