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説皮特兒_風聞
乌江自刎-2022-10-29 20:57
我曾寫過一篇短文《阿狗阿貓》,説是我家曾養過不少的阿狗阿貓,這並不是説這些阿狗阿貓就沒有名字,名字肯定是有的,而且很好聽,只是説他們沒有特殊的名字,也就是説他們都不是特殊的阿狗阿貓,也不是特意為我家所養,只是機緣湊巧兒被我家所養。
當然這些阿狗阿貓都成為我家的過去的一部分,現在記憶仍然很清晰,也很親切,傷感可能也有,但也並不濃郁。
我家不是特別的動物保護者,專收養流浪的阿狗阿貓,也沒有那個條件和心思養寵物,我所養的都是一般的阿狗阿貓,阿狗阿貓沒什麼特殊,我家也沒什麼特殊。
現在説的這個皮特兒是一隻阿狗的名字,取名皮特兒只是抱養他的時候正好聽到電視劇裏有一個叫皮特兒的外國人,於是取名皮特兒,這不是故意辱罵外國人,也不是故意抬高這隻阿狗的身價,只是覺得好聽,隨性。
其實皮特兒是我鄰居家一窩狗的一隻,他的父母我們都認識,很好玩兒,而我家當時正好走失了一隻阿狗,覺得抱愧,有點傷感,不想再養狗了,但鄰居不知為什麼非要把這隻阿狗送給我家,於是也就抱養了他,於是還真有點填補感情空白的意味兒,於是就有了皮特兒。
皮特兒是隻袖珍小土狗,長不大的,全身白色,雖然是袖珍狗,但四肢勻稱,頭尾整齊,五官精緻,尤其是那嘴,一點不前凸,得狗如此,夫復何求。
皮特兒來到我家只有一個月大小,毛茸茸的,軟綿綿的,只會蠕動,不會爬,後來會爬了,後來會走了,現在當然是健步若飛。
你不要以為皮特兒就很幸福,其實現在她的父母早已死去,同窩的兄弟姐妹也早已死去,他可謂煢煢孑立,形影相弔,但他有我們,過的確實也還可以,現在已有十餘歲了,我不知道按狗的年齡他算多大了,反正我家是依然把它當成小孩兒的。
他似乎很會撒嬌,經常在我們面前翻筋頭,一個滾接一個滾,滾完了有時會要咬我的褲腳,有時直接去找別的狗也就是它的同類玩耍去了,把我們丟在一邊,也可能在他眼裏我們也是他的同類,僅是他玩耍的對象。
它從不咬人,也不嚇唬小孩,只跟小孩兒玩,他雖説不會笑,但面部和善,所以小孩兒不怕他,大孩子經常拍她,小孩子經常扣它的眼睛、鼻子。
有時我很羨慕別人家的阿狗,跟主人一塊上街,打着響鼻,搖頭擺尾,跑前跑後的,甚至站在主人的電瓶車上,上街兜風,但他不行,他像舊時的大姑娘,雖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要想叫他跟主人一塊上街,那是千呼萬喚也不行的。
如果皮特兒真能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當然也就沒有這篇短文兒了。去年我的女兒大學畢業,很幸運,剛畢業就考上鄰邦縣的一個事業單位上班,由於種種原因,我和老伴兒只能都跟女兒一塊兒去鄰邦縣,於是皮特兒時來運轉,官運亨通了,擔負起大本營留守處主任的職責,政治地位是不低,工作也不算多繁重,也不過有意外情況時咬兩聲,嚇唬嚇唬而已,但寂寞是不免的。好在他好像也不感覺特別寂寞,寂寞這個玩意兒其實就是一種感覺,他沒什麼感覺,她的寂寞僅是我們的一種感覺。
由於離鄰邦縣也就一小時車程,我們十天半月還是回去的,回去的時候總感覺有點欠他的,所以特別親熱他,希望以此來彌補一下,他感覺到沒有我們不知道,但我們是感覺到了,其實也就是聊盡心意而已。
她的生活我們自然也有安排,起居很簡單,有一個簡單的狗窩,排泄的大便也只能隨他的方便,我們回家是再清理院子,飲食有一親戚負責,一日一餐或兩餐,火腿腸伴些剩飯,我們回去時有時有意搞點別樣的給他吃,但看他的情形也不是多領情,只是覺得這些天下來她並沒有消瘦,比我們在家時還略胖,毛色很光亮。
前天下大雪,他的狗窩是不足以抵擋嚴寒的,我家屬打電話給親戚,讓把我家的廚房門打開,讓皮特兒進廚房裏卧,他要真好意思在廚房拉屎拉尿那也只能隨他,我們回去再打掃,先保證他凍不壞再説。
我最近兩天就回去,這就算是又經歷了一個段落,以後的事肯定還有一個開始,當然也還有一個結束,一個段落一個段落的過唄。
是為再記《阿狗阿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