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港樓齡40年的大廈住,晚上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響……_風聞
香港体验官-香港体验官官方账号-每一个漂在香港的人,都是这座城市的体验官2022-10-31 16:10
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提到在香港的這九年裏,我輾轉五個地方、租過六套房子。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時光,當屬住在堅尼地城時。
不僅因為在那裏住的時間最久,海濱生活、電車道太有老香港情懷;
還因為有段時間,生活裏發生了一些無法解釋的事。
讓我這個無神論者每每回想起來,也感覺有些怪異、脊背一涼……

堅尼地城,舊稱“堅利德城”、“堅彌地城”。
其最西的地方,如西環邨附近,俗稱“西環尾”,即“西環的盡頭”。
由於堅尼地城地處港島最西端,據local朋友説,在通地鐵前,這裏一直被視為“偏遠地區”。
也是港島中比較偏僻的住宅區——像是世界的盡頭。
堅尼地城曾經放置了許多周邊不適宜住人的設施,如焚化爐、水泥廠、屠房、殮房等。

民國時期的堅尼地城電車路
別看現在的堅尼地城已經成為了小X書上令人心馳神往的熱門打卡地,6年前我剛搬過去時,這裏還是一片安靜的住宅區。
有段日子,瘋狂加班,凌晨下班才回到堅尼地城。
街邊的小酒館關了門,路上除了夜歸的酒鬼外空無一人。
昏黃的路燈光裹着細密的灰塵,萬籟俱靜、鴉雀無聲,還是有那麼點嚇人。

某個加班後的夜晚
我和發小搬到了堅尼地城石山路一座樓齡40年的大廈裏。
電梯狹窄、樓道昏暗,各種設施頗為陳舊。
但畢竟是有了屬於自己的空間,因此興奮的心情對沖了房子硬件的缺憾。
後來發小去了美國讀研,我開啓了獨居生活,現在的先生、彼時的男友有時會來過夜陪陪我。

那件事就發生在3年前的一個工作日晚上。
我的睡房左邊挨着自家洗手間,右邊挨着自家書房。
牀是房東定製的傢俱,牀頭板的位置做了一個很大的可置物翻蓋櫃子(相當於把牀頭板往外拉開,裏面就是櫃子)。

類似這樣的牀頭置物櫃
那天晚上,我們躺在牀上玩着手機醖釀睡意。
眼看到了11點多,第二天還要上班,我跟男朋友説趕緊放下手機睡覺吧。
男朋友説:“好,我把這篇知乎看完。”
我便起身把手機放到牀尾的書桌上充電。
躺下後沒多久,突然聽到“滋~滋~”兩聲,跟手機調成震動模式後,收到信息的提示音一模一樣。
我以為是男朋友大晚上還在發微信,便跟他説:“跟誰發信息呢,快把手機放下睡覺,好晚了。”
男朋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説:“我沒發信息啊,看完這篇知乎就睡了。”
我心想,難不成是有人微信找我,於是起身把手機從書桌上拿起來看。
沒有新消息提示。
這時“滋~滋~”的聲音又響了兩下,男朋友也聽到了,他説:“還説我呢,你別發信息了。”
我拿着手機重新躺下,把微信打開給他看:“不是我手機響呀。”
話音剛落,又是“滋~滋~”兩聲,聲音比前面兩次更清晰了一點。
**我們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真的不是你手機嗎!?”
男朋友説:“要不這樣,我倆把手機都拿着,誰的手機震了自己肯定能感覺到。”
我説行,於是我們一個躺着,一個坐着背靠着牀頭櫃,靜靜等待着下一次聲響。
過了一會,又是“滋~滋~”兩聲,我倆一下彈了起來。
這次的聲音比前幾次更清晰、更響亮,而且能定位到來源——是從牀頭櫃發出來的!
我躺着頭挨着牀頭櫃,聲音響起時,我的頭明顯能感覺到牀頭板的震動。
甚至被這震動帶着頭皮麻了兩下!
而此時握在手裏的手機安靜如雞。
我和男朋友不禁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男朋友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牀頭櫃裏還有個手機?”
我想起來了,剛搬過來時,曾把一台不用的手機放在了牀頭櫃。

類似這個款式的閒置手機
但是幾年過去,那台手機理論上早就應該沒電了,不可能發出聲音呀。
但為了弄清楚情況,我還是硬着頭皮,拉開牀頭板,把那台閒置的手機翻了出來——
確實沒電了,別説震動了,連開機都開不了。
正當我們拿着閒置手機研究的時候,那該死的“滋~滋~”聲又從牀頭櫃裏傳來了!
然而敞開的牀頭櫃裏一片漆黑……
突然又是“滋~滋~”、“滋~滋~”兩聲,聲音傳來的間隔越來越短。
像是什麼東西在耀武揚威地跟我們説:看吧,你們就是找不到我!
那聲音忽而像是從黑洞洞的牀頭櫃裏傳來的,忽而又像是從耳旁傳來的。
“滋~滋~”、“滋~滋~”、“滋~滋~”……

像是有人拿着手機繞着我們走來走去,而那台手機正不停地收到信息!
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再也受不了了,拉着男朋友跳下牀,説:“我好害怕!我想出去住!”
男朋友估計也嚇到了,他緊緊抓着我的手,聲音有點發顫:“別怕,説不定是鄰居的手機響呢。”
可是,我的睡房前後左右都不挨着鄰居家。
難道是樓上住户的手機?
什麼樣的手機能發出如此巨大的震動聲,清晰得連樓下都聽得見?
除非樓上的人有什麼怪癖,喜歡把手機放在地板上,趴在地上發信息——
這個場景,光是想想就覺得好變態。
我們一籌莫展,“滋~滋~”、“滋~滋~”的聲音依然不停地傳來。
男朋友吸了口氣説:“我去客廳看看,你待在這別動。”
他出門了,我站在睡房裏抓着衣角,感覺透不過氣。
過了一會,他回來了,説:“可能是電流的聲音,我把家裏電線全拔了,看看有沒有用。”
雖然我不肯定電流是否真的會發出這種聲響,但依然寄希望於這方法有效。
此時已經半夜12點多了,我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
那“看不見的手機”又震動了一陣,終於,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又站了會兒,支稜着耳朵仔細聽,聲音消失了。
“睡吧,明天還要上班。”男朋友拍了拍我。
鬼不可怕,窮才可怕,賺錢壓倒一切——我這麼想着,回到牀上躺下。
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那晚過後,偶爾我還是會在家裏依稀聽到“滋~滋~”的聲音。
但是那一年工作實在太忙了,我分不出精力細究那聲音是從何而來。
有一次,我跟信佛的朋友吃飯,和他説起這件“怪事”。
他沉默了會,轉頭給了我一塊據説是開過光的佛牌,喊我掛在家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那以後,直到我搬離那個房子,都風平浪靜,再都“無事發生”。
後來我買了房子,裝修前,有位local同事説一定要拜四角。

拜四角
她説她曾不止一次在自己家裏看到“小朋友”——
有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樣子的,抱着枕頭從一個房間躥到另一個房間;
有時在家吃外賣,起身拿紙巾的功夫,原本關着的外賣盒子會被打開。
同事説,拜四角也不是為了“趕誰走”,而是預告一下這個房子會住進來新的人。
希望以後“安安定定、討個好意頭”。
好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雖然我還是無神論者,但一些事情以後,對於未知或無法解釋的事情,更抱着尊重的態度。
畢竟世界之大,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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