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盲”系列電影,談為何和這個世界保持一定的距離?_風聞
我是呼哈哟-2022-11-17 18:20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更加全面的去認知這個世界,深知自己作為個體的侷限性,因此也從來沒有想過把什麼都經歷一遍。只不過懂得結合自己的生活經歷和書籍以及電影來構建一整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體系,電影實際扮演的作用更重要,僅次於人生經歷。
也不記得到底什麼時候,是小學還是中學,抑或是大學才開始瘋狂地看各類電影,看各國的電影,但是有一個原則在其中扮演着指引的角色,那就是對現實的思考必須夾在其中。其中,對於人性,更是重中之重。李楊導演的“盲”三部曲——《盲井》《盲山》《盲道》就給了我對人性的很多思考以及對這個社會的更加整體的認知,這麼多年過去,結合自身的經歷,不得不説,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和認知沒有偏執,倒更加真實全面了。
孩提時代,我們的教育和周遭的環境都是極其正常的,很多人都是在“看似平庸,平凡和平常”的日子裏過活,但是我的認知卻有一種天生(其實更多是周遭環境誘發的基因層面的啓蒙)的對這個社會和對人性更加深層次的衝動,這種情況實際上一直延續到現在,從來沒有停下來過。不管是之前的“不合羣,傲慢或者高冷”,還是現在的“時刻提醒自己和這個世界保持一定的距離”,內心深處的某個東西一直都在提醒自己。
關於愚昧,有兩種——正如李楊導演的“盲”系列電影中的現實題材,一種是被迫捲入其中,一種是主動適應甚至是習以為常,這些“愚昧”和“人性的惡”在很多時候“相輔相成”。不管是小煤窯下的陰暗礦井裏的“殺人騙錢”轉頭就把骨灰衝進下水道,還是拐賣婦女到偏遠山區被人強姦和繁育後代,亦或是在街頭即使想要幫助有組織“拐騙兒童乞討”卻依舊不能得到社會的幫助和法律的“伸張正義”。這其中流露出來的人性,複雜又簡單,人們的眼睛可以是清澈見底的愚昧,也可以是渾濁骯髒的清醒。事情永遠都是要把個體的惡積攢到羣體身上,然後才能夠引起其他羣體的關注,事情非要到了最極端的時候,才能夠讓人感覺到“陽光和正義的存在”。
人性中,為了自己可以犧牲一切外物,外人,可以像野獸一樣“撕咬,分裂”其他“獵物”;也可以為了自己的私慾而把一切“不合法”變得“那麼理所當然”。大山深處的“老百姓”看着眼前的“被歸來的婦女”被虐待,被毆打,警察被圍攻,愚昧讓一切“正義”都變得“那麼邪惡”;愚昧讓一切“愚昧”都看起來那麼“正常”。愚昧可以在羣體之間傳播,可以在世代之間“繁衍”,愚昧的羣體像是被厚厚包裹的“腐屍”,不僅一層層難以剝去接受洗禮,而且在愈發蠻長的時間裏同化了周遭的一切,這便是“病毒般”的傳播和被傳播者的“習以為常”。愚昧,看似和現在社會格格不入,但是卻在很多方面撕咬着,破壞着“現代社會的根基”以及“過渡地帶”。
愚昧是人性的一種,也是無奈,社會進化,人類需要向前走,那麼就難以避免淘汰一些落後的,但是在淘汰舊事物的過程中,如同“刮骨療毒”,其痛苦程度是難以想象的。比起愚昧,人性的冷漠和自私,便更加是不可饒恕的了。
別人的事情,總是不可能引起自己的足夠關注——除非是看人出醜,看人笑話,落井下石,見不得人好等除外。圍觀在被拐賣的婦女的悲慘遭遇面前的那羣人,圍觀在街頭為了救助被拐騙乞討的孩子而被人販子拿刀捅的那羣人,看到自己不如當初急着撇清關係,絲毫不念及舊情的那羣人等等,這個社會上冷漠的人是絕大多數,這也是為什麼人們總會去教導去管好自己的事。然而,一個羣體社會真的可以放任羣體的冷漠和自私嗎?事情都會慢慢發生在每個個體身上,羣體的冷漠和自私終將會一次次被“個體的需求和呼籲”所擊碎。這便是積極的預期。
然而,這種能夠在人類社會中存續幾千年的基因裏的東西,我們到底可以在多大的程度上相信它會消失呢?那些悲慘的遭遇和個體到底還需要重複多少次?人們在現代社會里享受着燈火輝煌,全面進步,男女平等,法律正義,到了現代社會的“大量存在的偏遠地帶”到底還會存在多少?社會的發展和進步到底是需要關注絕大多數還是也需要重點關注最邊緣和最底層的個體甚至是羣體的命運的改變呢?我不知道。
但是我堅信一個真理——一個裝瘋賣傻的社會羣體,一個愚昧冷漠自私的羣體,一個無視底層羣體的社會羣體,早晚會被那些“羣體的劣根性蔓延到自己身上”而引起重視,引起徹底的改變。這也是我雖然和這個社會保持相對的“距離”,但也保持絕對的“期待”的根本原因,我的良知告訴我,這個社會是有藥可救的。
關於“盲”系列,人性方面的東西,我們以後再接着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