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同學記(03)_風聞
鹤飞翔-岁月蹉跎,蹉跎岁月2022-11-24 10:10
1987年春夏季之交時,我已經當上苗圃園藝科副科長了。
那天,從温室裏採摘了12枝月季切花。有白色的“阿波羅”,紅色的“莎曼薩”,粉色的“和平”等4、5個品種。理想的送人切花,長度要在60cm以上。而我外行啊,把長的都剪短了,一律不準超過40cm。可惜了這些剛剛引進不到2年的、珍貴的、品相優秀的美國切花品種!
按照孫老師提供的舒莎在北京的住址,找過去。
那是舒莎父母在南禮士路路北那排高層建築裏的家。好像是11層。
忘了是不是提前聯繫好了?反正舒莎與她那位印度裔、石油物理專家老公剛剛從美國回來。看到我拿去的月季花,舒莎高興壞了。激動地告訴她父親和老公:哇,國內居然還有如此漂亮的rose (玫瑰)!太好了!快,阿姨,拿花瓶來……
舒莎的父親叫“舒自清”,個子不高,白白、胖胖的,臉盤較大,和藹可親。曾經接受組織委託,1945年赴美國,成立了“廣大華行美國分行”。為我黨提供了寶貴的外匯和大批西藥等等急需物資。WG期間,受到不公正待遇。在秦城關了好幾年。
見到舒老,我立刻恭恭敬敬地作揖“舒伯伯,您好!”
舒老拄着枴杖,笑眯眯的與我寒暄了幾句。然後用英語招呼女婿過來,“你們聊吧”就到別的房間裏了。
這個印度裔美國人,較黑,個子比我還高,挺瘦的。沙發在他的屁股下,顯得那麼渺小。他對我説開了英語。我那點兒電大公共英語根本聽不懂。就聽懂了一個“Great Wall”(長城)。不知道是他們剛剛從長城回來,還是準備去。反正,他説他的,我也接不上嘴。最後一聳肩,給了句“I don’t understand ”(我聽不懂啦)。雙方哈哈一笑……
舒莎忙完了,趕緊過來。她老公知趣,馬上讓開沙發,做到旁邊的椅子上,聽我們同學聊天。
舒莎告訴我,她父親平反後,就去英國留學了。英國對華裔歧視厲害,她受不了,半年後就去了美國。學成後入了美籍。準備與老公起碼生五個孩子。反正生的越多越好。一邊説,一邊樂,還一邊翻譯給他老公聽。
人家快開飯了,舒老拄着枴杖出來,挽留我一塊進餐。咱不好意思,堅持離去。
2003年,“薩斯”期間,我在安得大廈工地與舒莎電話聯繫過20多分鐘。
2005年4月,她回國。2日,石瀾做東,在西苑飯店的旋轉餐廳請她吃飯。我送了她一套2004年年(郵)票做紀念。
從此,就沒有聯繫了。

左,舒莎。右,班主任孫長征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