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自傳:第10章:姬安寧:學習努力,蒸蒸日上_風聞
姬安宁观察-2022-11-25 10:05
我從小就是一個十分淘氣的人,用洛陽話就叫“搗蛋”,只不過大了之後,這種特質的表面現象沒有了,但骨子裏仍然有。
我們那條街的孩子多,有十來個,從七、八歲開始,玩了多種遊戲。
打押寶,就是把紙疊成一個四方形的構造,然後在地上打,打翻了就贏了。我小時候打押寶,可以中午不回家。
接下來是躲貓貓,也就是洛陽話的藏貓貓。我們幾個學生,男男女女的,就在生產隊的麻桿堆裏躲貓貓。
有時候藏的很深,外人根本不知道。麻桿堆裏空隙很小,但只要鑽,就能把空隙弄得很大。
我有天晚上,做了一個躲貓貓的夢,到了麻桿堆裏,突然內急,四下無人,就開始釋放,忽覺牀熱,才知道尿炕了。
推銅鼓,就是推那種鐵圈,我不行,因為我的運動能力受限。
衝棗,用彈弓或者長杆子打別人家的棗子。
養蠶,用那種鐵盒,擱幾個桑葉,養幾條几十條蠶,最後這些蠶會變成繭,白色的,金黃色的,很好看。
那時候,桑葉很少,如果用榆葉代替,蠶容易死。
有一次,隔壁有一棵桑樹,人家不讓摘,我和應拽弄了一個梯子上去偷,應拽上到半中腰,突然放了一個大屁,震耳欲聾,因為是中午,怕對方聽見,趕緊下來,我們兩個強忍着笑,我説,你是不是吃了紅薯?
搞環,就是用那種圓形的瓦塊,在牆上碰一下,然後根據遠近分輸贏。
崩玻璃球,有純色的,有彩色的,有三個豬凹,一個虎凹,進凹賭輸贏,跟現在高爾夫球的道理很像。
模仿電影,打羣架,尤其在晚上,拿着假手槍和棍子,情緒高漲,很有意思。
接着是打牌,起初是交公糧、打升級,最後變成了摸碼,跟後來麻將的道理差不多,只不過是紙牌。
我們幾個小學生,每天上學和下學,就在那裏賭錢,打得天昏地暗。
有時候去河灘,沙裏有一種倒兔,突然進入沙堆,看不見了,然後我們去逮,但總是逮不住。
我們總是到河灘裏下水逮魚捉蝦,有一次,我被那種螞蝗咬到了,狠拍自己的皮膚,那玩意才退出來。
升入七年級,我的學習更加努力了,和文藝班的同學分到了一起,但我仍然能名列前茅。
第一學期,得了第二名,開大會發獎狀,我害羞,沒有去,班主任説,該你出風頭的時候,為什麼不去?
我的強項是數理化,班主任批評我,你學習那麼好,為什麼連一篇文章都不會寫?後來我確實努力了,但收效甚微,沒入老師的法眼,但他也承認,我語文的語法部分,成績不錯。
30年後,我成了唯一能在網上長篇累牘寫文章的同學,這估計是當時的班主任永遠不會想到的。
我回到家裏,閉上雙眼,把雙眼壓到枕頭上。一個黃色的圓環和黑色的圓環之後,一頭齜牙咧嘴的小母豬向我奔來,它笑着,我向它丟了一個石子。
有一隻翠綠色的鴿子,總是斜倚在河邊,如果它站直,就有一隻手去觸摸它,嚇得它只能斜倚在那裏。
記得我捱了一頓打,是那個同桌乾的,我回去哭着跟父親説,父親把我罵了一頓,於是母親跑到教室,對着同桌發飆道:“你這個娃子,為什麼要打人?”
我媽是外地口音,全班男生一瞬間都學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