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瑞士的不解情緣_風聞
外交官说事儿-外交官说事儿官方账号-让更多人了解有血、有肉、有情怀的中国外交官2022-11-30 10:19
作者:佟憲國 1954年9月25日出生於遼寧瀋陽;1974年大連外國學院英語系畢業,1978年考入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世界經濟系,1981年畢業並取得經濟學碩士學位;1984年進入外交部工作,歷任三等秘書、二等秘書、一等秘書、參贊;1985年至1987年赴瑞士日內瓦高等國際問題研究院留學,1987年畢業並取得經濟學碩士學位;1990年受外交部派遣,赴泰國曼谷聯合國亞太經社會(UNESCAP)秘書處計劃司工作;1993年,結束在聯合國亞太經社會秘書處的工作,返回外交部國際司,從事我國與國際區域經濟合作組織如聯合國亞太經社會、亞太經合組織(APEC)、湄公河委員會(MRC)、世界經濟論壇(WEF)等的聯絡和協調工作;1996年至2000年,被派往瑞士日內瓦中國常駐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和瑞士其他國際組織代表團任一等秘書,負責與聯合國專門機構(如世界衞生組織[WHO]、國際電信聯盟[ITU]、萬國郵聯[UPU]、世界知識產權組織[WIPO]、聯合國氣候變化公約[UNFCCC]、世界氣象組織[WMO]、世界自然保護同盟[IUCN]等)對接和聯絡;2002年至2007年,受外交部派遣,赴新加坡APEC秘書處工作,擔任項目主任,為APEC領導人非正式會議、外交和外貿雙部長會議以及各種專業部長會議提供秘書處服務;2010年至2014年,被派往中國常駐世界貿易組織代表團擔任參贊,負責貿易規則談判和國別貿易政策審評等事務;2014年退休後,參加了由外交部離退休幹部組成的外交筆會,並被選為常務理事兼副秘書長。
01

站在法國SALEVE山頂看到的日內瓦全貌
我之所以想寫這篇文章,是因為我剛剛在網上看到一篇題目為《贏了!這個全球最好法語國家……》的文章。文章説,“剛剛,就在今晚(2022年11月24日),這個全球最好法語國家,贏下了卡塔爾(足球)世界盃的首場出場比賽。”該文勾起我對自己三進三出瑞士那段難忘經歷的回憶。
把瑞士稱之為“法語國家”,我是第一次聽説,也不敢苟同。因為瑞士是一個使用多種官方語言的聯邦制國家,就某一種官方語言使用人數的多寡排序,使用德語的居民人數佔瑞士全部人口的62.6%,使用法語的居民人數僅佔瑞士全部人口的22.9%。使用另外兩種瑞士官方語言的居民人數佔比分別為意大利語8.2%和羅曼什語0.5%。因此,説瑞士是法語國家恐怕不準確。不同意説瑞士是一個“法語國家”,不等於不認同瑞士是世界上最美好國家之一的説法。依我對瑞士的瞭解,這個國家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山川秀麗,人傑地靈,治理有方,秩序井然的歐洲花園國家。
我大學本科主攻的科目是英國語言文學,讀研究生時主攻的方向是世界經濟,到國外留學時主科是宏觀經濟學和國際貿易,進入外交部之後我始終在國際司的業務範圍內工作直至退休。我為什麼會被派到瑞士的法語區日內瓦工作,而且還是幾進幾齣呢?這就首先要了解瑞士的日內瓦是一座什麼樣的城市。

代表瑞士精神的受傷的獅子雕塑
瑞士從四五萬年前起就開始有人類居住。公元前9世紀至公元前1世紀末,這裏先後產生過哈爾施塔特文化和拉登文化。
公元前2世紀大部分瑞士領土被凱爾特的海爾維第部族佔領,公元前58年被凱撒的軍隊征服,遭羅馬帝國的統治達四百年之久。
公元3至7世紀,日耳曼部族阿勒曼尼人侵入瑞士東部和北部,並在此定居,這些地方成為以後瑞士的德語區;勃艮第人侵佔了瑞士西部,這裏就是後來瑞士的法語區。萊茵河上游以北地區仍保持羅馬遺風,成為羅曼什語區。後來提契諾州加入瑞士聯邦,成為今日瑞士的意大利語區。
公元774年,瑞士領土全部併入法蘭克王國。
11世紀起,汝拉山脈以東的勃艮第地區、阿勒曼尼公國和阿爾卑斯山以南地區均歸神聖羅馬帝國統治。此後瑞士領土被分裂為許多獨立和半獨立的伯爵領地、封建領主領地以及貴族共和國。策林根、基堡、薩瓦和哈布斯堡四大家族先後在瑞士爭權奪利,最終哈布斯堡家族成為瑞士最大的封建領主。

瑞士首都伯爾尼老城
1291年,瑞士中部三個森林州施維茨、烏里、翁特瓦爾登在哈布斯堡家族衰落之際結為“永久同盟”,簽訂了共同防禦條約,奠定了瑞士作為獨立國家的基礎。
14至15世紀,永久同盟擴大了領土並加強了軍事實力。盧塞恩、蘇黎世、楚格、格拉魯斯、伯爾尼各州先後加入同盟,1370年,簽訂了八州《牧師憲章》,結成聯邦。1481年,弗賴堡和索洛圖恩參加聯邦,簽訂了《施坦斯協議》。
1499年,瑞士聯邦拒絕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帝國改革計劃,從而導致士瓦本戰爭,結果瑞士人獲勝,簽訂了《巴塞爾和約》,取得了實際上的獨立。巴塞爾、沙夫豪森於1501年、阿彭策爾於1513年,先後加入聯邦,聯邦增加到13個州。
1798年春,法國軍隊進入瑞士,佔領伯爾尼,瑞士13個州的聯邦瓦解。同年4月,有22個州參加的海爾維第共和國在法國支持下宣告成立,通過了法國模式的憲法。從此,瑞士成為統一的中央集權國家,但依附於法國。
1803年2月,拿破崙廢除了海爾維第共和國,恢復了瑞士聯邦制。拿破崙帝國崩潰後,瑞士聯邦制訂新的聯盟條約,宣佈嚴守中立。
1815年11月20日,維也納會議確認瑞士為永久中立國。此後,瓦萊州、日內瓦州、納沙泰爾州等相繼加入聯邦,定都伯爾尼,瑞士成為一個統一的聯邦制國家。兩次世界大戰中,瑞士均保持中立,未遭入侵,平安渡過了戰爭時期。
日內瓦是瑞士的第二大城市,處於瑞士法語區,但卻是瑞士最國際化的城市。由於加爾文等人領導的宗教改革把日內瓦作為改革運動的中心,日內瓦常被喻為“新教的羅馬”,不同教派的避難所,形成了兼容幷包的風氣。
瑞士嚴守中立的國策,使日內瓦成為國際紅十字會等國際組織的誕生地。一戰之後,世界主要國家在日內瓦建立了國聯。二戰之後,解散了的國聯被聯合國確定為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聯合國環境規劃署、世界衞生組織、國際勞工組織、聯合國難民署、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辦公室、國際電信聯盟、世界知識產權組織、世界氣象組織、世界貿易組織等近200個政府間和非政府組織在日內瓦設有總部或者辦事處。截至2013年8月,日內瓦市有194,458人,其中約一半以上是來自世界180個不同國家的外籍人士,包括外交官。

日內瓦萬國宮正門的聯合國各成員國旗
正因為日內瓦所具有的這種國際地位和我所從事工作的性質,所以我有幸三進三出瑞士,而且均是在日內瓦常駐。第一次是1985至1987年,在日內瓦高等國際問題研究院留學,主攻宏觀經濟學和國際貿易;第二次是1996至2000年,被我國政府派駐中國常駐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和瑞士其他國際組織代表團任一等秘書,負責聯合國專門機構事務;第三次是2010至2014年,被我國政府派駐中國常駐世界貿易組織代表團任參贊,負責世界貿易組織的貿易規則談判和國別貿易政策合規情況審評工作。由此,我與瑞士結下了終身難忘的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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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常駐世界貿易組織代表團主樓,背後就是日內瓦湖。
我在瑞士工作時,國內來的代表團時常會很好奇地問我,中國常駐某個國家的使館一般都只有一位在任的特命全權大使,大使是國家元首派駐某個雙方建立有外交關係國家的特命全權代表,我駐外使館的首席外交官。為什麼中國駐瑞士這樣一個彈丸小國卻同時有四位常駐的大使呢?我告訴他們,國家主席派駐瑞士的大使只有一個,他(她)在瑞士首都伯爾尼的中國大使館工作,負責中國與瑞士的一切雙邊事務。
而中國常駐聯合國日內瓦代表處及瑞士其他國際組織的代表XXX大使、中國裁軍大使以及中國常駐世界貿易組織代表XXX大使,雖然在瑞士日內瓦工作,但卻並不擔負中國與瑞士雙邊事務的責任,他們是國家主席派駐某一國際組織、負責某一專門事務的全權代表,擔負的是中國與國際組織和多邊機構之間相互溝通的多邊責任。

在日內瓦萬國宮理事會廳舉行的1954年朝鮮問題和印度支那問題國際會議,新中國外交官首次走上國際舞台的地方。
譬如,中國旅居瑞士僑民的婚喪嫁娶財產繼承和分割,中國留瑞學生和交換學者在瑞士期間的一切事務就由中國駐瑞士使館負責關照。而中國在某一國際組織內參加會議,履行協議協定或者國際公約的職責,就要由中國常駐該組織的代表團承擔。雙邊大使與多邊大使之間有着界限分明的不同職責。雙邊大使的常駐地往往是住在國家的首都或者政府所在地。而多邊大使的常駐地則往往是國際組織總部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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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內瓦勃朗峯橋上看到的歐洲最高峯勃朗峯
在瑞士學習和工作的前後近30年的時間裏,我親身感受到了我們偉大祖國的長足進步和飛速發展。日常生活中的幾個小例子便能像鏡子一樣折射出中國國際地位的巨大提升。

盧採恩的廊橋
1985年,我剛剛到日內瓦高院留學時,很多外國人把我當成是日本人,認為中國人根本沒有錢出國旅行或者留學。有一次,竟有一位日本姑娘跑到我的面前,一邊衝我點頭哈腰,一邊嘴裏咕嚕起日語來。我知道她誤以為我是日本人了,就用我只會説的一句日語回覆道:“尼洪苟阿,抵基瑪甚”(我不懂日語)。沒有想到,她聽到我講日語,更以為我是日本人了,哩啦哇啦又講了一大堆日語。弄得我哭笑不得,沒有其他辦法,只好用樹枝在地面上寫出“我是中國人,不懂日語”幾個漢字。

初冬季節從中國常駐世界貿易組織代表團駐地看到的日內瓦湖。
那個時候,正是日本經濟的鼎盛時期,日本人的腰包裏塞滿了錢,在日內瓦日本遊客隨處可見。機場、火車站和銀行的外匯兑換窗口,除了英文的“Exchange”外,我能認識的標誌還有日文“兩替”兩個漢字。10年之後,1996年,我再次回到日內瓦時,日內瓦的街區和樓宇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我開車或者騎車出行,仍可以即使沒有地圖也不致迷路。但路面上的日本人少了,中國遊客越來越多,許多商店和旅館為了接待中國旅客還專門增設了中國店員或接待人員。從外觀和衣着上觀察,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變得愈來愈難以區分開來。機場、火車站和銀行的外匯兑換窗口,日文標誌“兩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漢字“兑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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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中國外交官,我們在與國際組織以及其他成員國常駐國際組織的代表團打交道時,常常能夠深切地感受到我國政府用“一國兩制”基本國策解決香港和澳門迴歸問題的偉大和英明之處。我國政府所提出的“一國兩制”是解決台灣問題的最佳方案的説法,也是很有説服力的。
1997年7月1日,香港迴歸時,我正在中國常駐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和瑞士其他國際組織代表團工作。許多人並不知道,香港迴歸祖國,對中國常駐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和瑞士其他國際組織代表團意味着什麼。人們一般會以為,香港迴歸,是英國政府與中國政府之間的交接問題,與國際組織無涉,其實不然。
香港在英國治轄時期,隨英國一道參加了一些國際公約。這些國際公約中有一些我國中央政府當時還沒有參加。因此,當香港回祖國之後,香港參加的那些國際公約是否仍對香港具有約束力,香港是否仍要繼續履行公約義務,國際組織和世人並不清楚。我國駐日內瓦代表團就是要代表中國中央政府正式向國際組織表明中國政府的承諾。為此,我們代表團按國內指示,準備了大量法律文書,在香港迴歸之前向國際組織交存。而且,還創造性地讓香港特區政府派代表參加中國代表團,出席國際組織的大會或者專題會議。
我記得香港迴歸之後,派特區政府代表參加的第一個國際組織會議是世界知識產權組織(WIPO)的成員國大會系列會議。香港特區政府派時任香港知識產權署署長塞爾比(Selby)隨中國代表團參加會議。會上,中國代表團團長吳建民大使還給了塞爾比先生一個發言機會。塞爾比是在香港特區政府留任的一位英國籍官員,畢業於英國牛津大學的漢學專業,中文很好。他在發言時,先是用流利的中文作了簡單的自我介紹。與會的各國代表都對中國代表團席位上出現的這位金髮碧眼歐洲人感到很新奇,更對這位歐洲人能夠用流利的中文發言感到驚詫。
據香港同事介紹,在英國統治時期,英國政府從來沒有讓香港政府派代表參加過國際組織會議。一切與香港相關的國際事務均由英國政府包辦,毫無“民主”可言。香港迴歸之後,中央政府給了香港特區政府很大的自治權力。
香港特區政府派代表參加中國代表團出席國際組織會議的第二個例子,是1998年出席世界衞生大會。香港特區政府派時任衞生署署長陳馮富珍女士參加中國代表團。香港官員和專家與中央政府官員和專家在會上和會下配合得很好。因為中央政府與香港特區政府在防治禽流感、“非典”(SARS)等疾病過程中協作得非常好,2006年陳馮富珍女士由中國政府推薦,作為中國人選競選世界衞生組織總幹事。同年11月9日陳馮富珍女士順利當選首位中國籍的世界衞生組織總幹事。
香港和澳門成功迴歸祖國的案例,極大地鼓舞了中國人民採用“一國兩制”基本國策完成分裂國土實現統一的決心和信心,也為我們戳穿台獨勢力以及支持台獨勢力的西方國家的陰謀提供了武器。
人所共知,在世界衞生組織內,台灣民進黨當局總企圖搞點“突破”出來,以擴大台獨勢力的所謂“國際空間”。他們的慣用手法就是年復一年地糾集一小撮所謂“邦交國”和支持台獨勢力的西方國家,支持台灣以觀察員身份參加每年一度的世界衞生大會。我們每年打破台灣民進黨當局企圖的根據都是“世界衞生組織是聯合國專門機構,必須按照聯合國大會第2758號決議和世衞大會第25.1號決議確認的一箇中國原則,處理處理世界衞生大會涉台問題。民進黨當局拒不承認體現一箇中國原則的‘九二共識’,為台灣地區參會設置了障礙。不能參會的責任完全在民進黨當局”。

1954年,周恩來總理出席日內瓦會議期間與時任駐瑞士使館首任公使馮鉉(右一)在中國駐瑞士使館經商處留影。
香港和澳門兩個中國特別行政區參加國際組織會議的例子,令世人信服地證明,在一箇中國的旗幟下,參加只有主權國家才有權參加的國際組織活動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台灣當局拒不接受一箇中國原則,才是置台灣2400萬居民的衞生健康問題於不顧的拙劣表現。我們把香港和澳門的鮮活例子講給美國外交官聽,他們也無話可説。他們只能講美國政府和美國國會要求他們支持台灣成為“國際社會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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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圖上看,瑞士是一個四周均被其他國家包圍的內陸國家,東西南北沒有一個方向與海洋鄰近,看起來是個乾旱缺水的地方。但實際上瑞士的情況與我國青海省相仿,乃是歐洲的水源地。瑞士全境橫亙着歐洲兩條重要山脈,一條是阿爾卑斯山脈,另一條是汝拉山脈。這兩座大山孕育出西歐的兩條重要河流——萊茵河和羅納河。
瑞士一年四季降水均勻充沛,大小湖泊像珍珠一樣撒滿了瑞士全境,每一座瑞士名城都有相應的湖泊為之作襯托,譬如日內瓦、盧採恩、蘇黎世、盧加諾、諾沙泰爾等。

盧採恩的廊橋
據來日內瓦開會的中國氣象和水利專家介紹,瑞士的河流與中國的河流很不相同。中國的河流季節性很強,雨季來臨時,河水暴漲,河面很寬,水流湍急。而瑞士的河流則並沒有明顯的季節性變化,一年四季河牀的寬窄和水流都不會出現太大起伏。所以瑞士一年四季都有山清水秀的美麗風光,完全無愧於“歐洲花園”的美譽。

瑞士巧克力包裝上的馬特宏峯
但瑞士山水的美,也並不完全是大自然的饋贈,還要歸因於瑞士人的強烈環保意識。我在瑞士時就曾親眼看到瑞士人是如何保護自然環境的。
一次,我在日內瓦兩河交匯處(Junction)看人家在羅納河邊釣魚。一個十多歲的瑞士小男孩起竿,收線,釣起一條長約16至17釐米的小魚。我以為他會馬上把釣上來的魚摘鈎後扔進自帶的網兜裏。沒有想到,他從揹包裏拿出一個刻有標尺的木範,把魚放在上面比劃了一下之後,又將好不容易釣上來的魚扔回了河裏。我好奇地走上前去問他為什麼又把釣上來的魚扔回河裏。他回答説,魚太小,不符合政府規定的環保標準,不能釣。我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附近有監管人員。可見瑞士人的環保意識已經融入了他們的血液中。
還有一次,我在萊蒙湖畔散步,港灣內停泊了許多私人遊艇、帆船。一位正整理風帆準備起航的瑞士人見我很好奇的樣子,就問我想不想坐船去遊一遊萊蒙湖。我當然很樂意,但還是怯生生地説:“我不會弄帆,不會掌舵,我能行嗎?”這位瑞士人很和氣的説:“你只要在我弄帆的時候幫助我掌下舵就可以了。”船駛出了港灣,到達水域寬闊的湖面時,他拿出船上備好的咖啡讓我喝。喝咖啡要加糖加咖啡伴侶,裝咖啡伴侶的小紙杯用過之後,我想隨手扔到湖裏去。但這位瑞士人馬上制止了我,並告訴我説,為了保證萊蒙湖水清澈,任何人都不準向湖內排污和傾倒垃圾。
萊蒙湖是西歐最大湖泊,湖的四周有很多城市包括像瑞士的日內瓦、洛桑和法國的依雲這樣比較大型的城市,但湖水依然十分清澈,在湖邊處,可以清楚地看到水深3米以下的岩石。

世界衞生組織大樓
前面説過,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對多邊事務的關注多於我對中瑞雙邊事務的關注。我對瑞士的瞭解比起我那些負責中瑞雙邊事務的同事來差得很多。所以我自認為我是不大有資格去評價瑞士為什麼會成為歐洲花園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瑞士的大好河山也是勤勞勇敢的瑞士人民經過艱苦奮鬥創造出來的。
——2022年11月26日寫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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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 | 佟憲國
編輯 | 外交官説事兒 青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