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爾·喬根森期望每一位計量經濟學家都能盡到自己的職責_風聞
水军都督-2022-12-09 12:59
戴爾·喬根森期望每一位計量經濟學家都能盡到自己的職責
今天生產力會計的架構師展示了納爾遜的風格
2022年12月4日
戴維·沃爾什
《經濟原則》
去年夏 天,89歲的戴爾·喬根森死於新冠狀病毒,全世界的計量經濟學家都發出了嘆息。瑞典當局終於準備承認這位現代增長會計的創始人了嗎?死神搶走了哈佛大學計量經濟學家的諾貝爾獎嗎?
可能不會。似乎除非緊急情況,諾貝爾評委會早就決定不考慮他了。布魯金斯學會的高級研究員馬丁·貝利告訴《華爾街日報》的詹姆斯·哈格蒂,喬根森“應該獲得諾貝爾獎….”許多其他經常被提名的候選人也是如此,比如美國小説家菲利普·羅斯和約翰·厄普代克。
昨天在哈佛紀念教堂舉行的追悼會上,這幾乎無關緊要。談話內容包括家庭、友誼、短劇(其中有一段喬根森被描繪成《星際迷航》中的斯波克先生):過去的日子,那時哈佛系的年輕成員和他們的學生住在IBM大型計算機街對面的一家改建過的酒店裏。同事芭芭拉·弗勞梅尼,何文勝和本傑明·弗裏德曼發言;喬根森以前的學生勞倫斯·薩默斯也是如此。喬根森的另一位學生本•伯南克的本科論文就是他指導的,他在去斯德哥爾摩與人分享諾貝爾獎的路上錯過了葬禮;兩人一生都保持着聯繫。
問題仍然存在,為什麼不是喬根森?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在增長和生產率衡量領域缺乏主導成就。喬根森出生於1933年,在蒙大拿州長大,就讀於俄勒岡州波特蘭市的裏德學院,1959年在哈佛大學獲得博士學位,未來的諾貝爾獎得主瓦西里·萊昂蒂夫曾指導他的論文。他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任教,教授研究生理論課。
1963年,喬根森發表了《資本理論與投資行為》。當一個委員會選出了《美國經濟評論》在其成立一百週年之際發表的二十篇最重要的論文時,喬根遜的文章名列其中——這是唯一一篇立即出版的論文,而無需等待裁判報告。斯坦福大學的羅伯特·霍爾表示,這篇13頁的論文在兩方面具有革命性:
它將金融學與企業理論相結合,形成了一個關於企業購買資本投入的連貫理論,這在喬根森的工作之前是一個相當混亂的領域。它還為實證研究提供了一個範式,要求嚴肅的經濟理論為計量方法提供基礎,……喬根森展示瞭如何整合數據和理論。
20世紀60年代,隨着伯克利大學學生抗議活動的爆發,該校最優秀的經濟學家開始前往哈佛大學:首先是理查德·卡維斯和亨利·羅索夫斯基,然後是大衞·蘭德斯,1969年,還有喬根森。這是哈佛對25年前麻省理工學院開始在經濟學上黯然失色的回應的一部分。肯尼斯·阿羅、茲維·格里奇斯、馬丁·費爾德斯坦和約翰·邁耶也分別從斯坦福、芝加哥、牛津和耶魯招募。
1971年,約根森獲得了兩年一度的約翰·貝茨-克拉克獎章,該獎章是為四十歲之前的貢獻而頒發的,1965年的格里利切斯和1957年的阿羅也是如此。費爾德斯坦也將在1977年獲得同樣的認可。
約根森的貢獻在哈佛持續了50多年。其中最重要的是一場成功的運動,製作了一個行業一個行業的投入產出表,用以闡明20世紀30年代編制的國民收入賬户。根據約翰·費爾南德斯的説法,總增長會計從根本上取決於增值的概念,他是喬根森職業生涯的綜合報告的作者。
但埃夫西·多瑪爾早在1961年就曾寫道,增值會計只是“沒有皮革、沒有動力的鞋子”。要確定生產率中發生的變化,就需要一套完整的投入產出表,按行業分類,將萊昂尼夫/喬根森的核算方法與諾貝爾獎得主西蒙·庫茲涅茨設計的舊國民收入核算方法聯繫起來。
喬根森與恩斯特·伯恩特、弗蘭克·戈洛普和芭芭拉·弗勞梅尼等人合作,逐漸創建了一個關於增長來源的細化的新帳户,區分資本(K)、勞動力(L)、能源(E)和材料(M)的投入。隨後,服務的購買(S)被分解。因此,現在世界各國政府都在使用KLEMS生產率和增長核算體系。喬根森於2000年擔任美國經濟協會主席。
我瞭解喬根森,就像新聞記者瞭解他們的主題一樣,我也認識他的許多學生。我從來沒有密切關注過增長會計,儘管我讀過黛安·科伊爾迷人的小書《GDP:簡短而親切的歷史》,而且我對弗納爾德的《喬根森知識人物傳記》非常着迷,以至於我懷疑,國家收入和生產率會計的第二個黃金時代,或者可能是白金時代,已經開始了。(有關KLEMS系統的特別巧妙的介紹,請參閲艾瑪·羅斯柴爾德的文章《資本在哪裏?》《資本主義:歷史與經濟學雜誌》)。
我也不太瞭解19世紀早期的海軍歷史。然而,喬根森的領導風格中有一些東西(他無疑是一位領導者)讓我想起了海軍上將霍雷肖·納爾遜勳爵的傳奇——他精確而正式的舉止、簡短的演講、詼諧的幽默、向朋友們解釋他準備的創新的熱情,以及他從學生和同事那裏獲得的欽佩和忠誠。
多年來,聽到他們的故事,有一天我想起了納爾遜在特拉法加戰役即將開始時派遣他的中隊的信號——“英格蘭期望每個人都履行自己的職責。”不用介意,“戴爾在夜晚的輕觸”有時意味着考試前的夜晚無法入睡。更多的時候,他那些最成功的學生説的是鼓勵和令人驚訝的温暖。進一步證明內在男人的證據是:與職業成功的妻子結婚50年,有兩個孩子(他每週在家工作三天),還有三個孫子孫女。
如果喬根森認為瑞典人也會履行自己的職責,顯然他們對自己職責的理解並不完全相同。也許他對自己工作的驕傲在他們看來太明顯了。1989年,他被選為瑞典皇家科學院的外籍院士,這有時被視為一項安慰獎。也許是給了麻省理工太多的不滿;還有喬根森自費出版的十三卷論文集,比保羅·薩繆爾森的多五卷;格里裏奇一直不好意思出版一本。(這兩位曾經的合作者(1967年的《生產率變化的解釋》經常因為互補的工作而一起獲得提名。)
格里裏奇於1999年去世;喬根森堅持着,通過KLEMS系統,在他的投資組合中加入了能源經濟學、環境經濟學、新興國家發展經濟學,甚至流行病經濟學。他捲入了當時主要的税收辯論。但是,理論經濟學家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對規模收益增長的關注,對一個基於新古典主義的實證分析的信徒來説沒什麼興趣。
喬根森有時被稱為“裏德”,因為他就讀的是一所精選的大學,以獨特的知識著稱,與加州理工學院、斯沃斯莫爾學院和聖約翰學院相媲美。如今約有1500名本科生,175名教職員工,提供持續的反饋,但沒有實時評分,這一措施被認為是為了鼓勵努力學習和遠見。只有在他們畢業並申請研究生院後,他們的成績單才被公開。傳説喬根森是這些年裏所有課程都拿A的少數人之一,也許還有少數人能拿到更高的成績。當然,他得到了卡爾··史蒂文斯的鼓勵,史蒂文斯是1951年哈佛大學經濟學博士,當時在裏德大學任教。
作家菲利普·羅斯在家鄉以他命名的圖書館的廣場上參觀時,有人問他,瑞典文學院對他的冷淡態度是否令他感到困擾。“紐瓦克就是我的斯德哥爾摩,”羅斯回答道。裏德學院是喬根森的紐瓦克;每年兩次的KLEMS項目會議是他的斯德哥爾摩。
作者是專欄的版主
原文標題是:Dale Jorgenson Expected that Every Econometrician Would Do Their DutyThe architect of today’s productivity accounting exhibited a touch of Nel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