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美國人:西方宣傳烏克蘭有多光榮,到這後才發現有多不真實
王恺雯
(觀察者網訊)近日,多家外媒報道了兩名在烏參戰的美國退伍軍人被俄軍俘虜的消息。6月17日,“今日俄羅斯”刊登了對這兩人的採訪文章。
這兩名被俘美國人直言,烏克蘭的情況與西方所宣傳的並不一致,“他們説烏克蘭是多麼光榮,而我來到這裏後,卻發現這是多麼不真實。”他們還呼籲美國人不要前往烏克蘭參戰,“多花點時間認真地思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今日俄羅斯”報道截圖
報道稱,這兩人都是美國退伍軍人,其中,亞歷山大·德魯克(Alexander Drueke)曾在駐伊拉克美軍部隊服役,安迪·黃(Andy Huynh)曾在位於沖繩的駐日美軍海軍陸戰隊後勤部門工作。
他們於上週被派往哈爾科夫附近的前線,在烏克蘭國家安全局(SBU)的指揮下,掩護烏克蘭軍隊的一場撤退行動,但僅僅幾小時後,兩人就被俘虜了。
安迪·黃回憶道,他們最初駐守在一個眺望台上,烏克蘭軍隊撤退時經過他們,俄羅斯和“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的裝甲車和坦克則緊隨其後。期間,一輛坦克突然朝不同方向射擊,安迪·黃以為坦克是在向他開火,於是也扛起武器,向坦克發射了一枚火箭彈,不過沒打中。
隨着烏克蘭軍隊的離開,德魯克和安迪·黃和部隊失散了。等到時機安全後,他們又試圖走出森林,但不小心進入一個村莊,被一支俄羅斯巡邏隊發現,“我們立即向他們投降了。”德魯克説。

被俘後的德魯克接受“今日俄羅斯”採訪
德魯克2014年從美軍退役,俄烏衝突爆發後,他在“沒有明確計劃”的情況下前往波蘭,從事人道主義工作,但他也帶上了軍事裝備。德魯克對RT表示,雖然他不信任美國的新聞報道,卻依然認為烏克蘭的鬥爭被描述得“能夠吸引像我這樣的退伍軍人”。
不過,隨着烏克蘭繼續把頓涅茨克平民作為目標,德魯克表示,他意識到“這個故事有兩面性,我沒有了解其中的另一面”。
安迪·黃於今年4月來到烏克蘭,和一名負責人道主義救援的波蘭牧師取得聯繫,其後加入烏克蘭“國際軍團”(International Legion)。但很快他就離開了,理由是這支部隊中存在的腐敗和無組織現象。
“指揮官非常腐敗,部隊的準備工作和供應工作都嚴重不足。”安迪·黃説。德魯克也曾加入“國際軍團”,同樣對這支隊伍中人員的素質不滿意。
兩人希望加入一支更有能力的部隊,最後選擇了烏東地區的“巴蓋特特遣部隊”(Task Force Baguette),這是一支主要由美國和法國退伍軍人組成的外國僱傭軍部隊。
德魯克和安迪·黃目前被關押在頓巴斯地區。他們對“今日俄羅斯”描述了俄羅斯軍隊如何為他們提供食物、毯子和煙,不過德魯克也表示,他聽到傳言説自己和隊友可能會被判死刑。
安迪·黃對RT表示:“從西方的宣傳來看,他們説烏克蘭是多麼光榮,而我來到這裏後卻發現這種説法是多麼不真實。烏克蘭人説他們是最好的,但就我看到的來説,這裏充滿了腐敗。”

德魯克和安迪·黃 圖源:“今日俄羅斯”
德魯克則勸其他想去烏克蘭的退伍老兵不要這麼做,“多花點時間認真地思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會發生什麼,以及這是否真的是屬於你的戰鬥”,“如果我能逃過這一劫,我有很多事要思考。”
在“今日俄羅斯”採訪兩人前,英國《電訊報》6月15日報道了他們被俘的消息,報道稱,德魯克現年39歲,來自美國阿拉巴馬州的塔斯卡盧薩(Tuscaloosa),在911事件後加入美國陸軍,在伊拉克服役期間擔任上士。
德魯克的母親透露,他在伊拉克服役期間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不過在俄烏衝突爆發後,德魯克“堅信需要有人阻止普京,否則會發生另一場世界大戰”。
現年26歲的安迪·黃是越南裔,雖然曾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四年,但沒有戰鬥經驗。他的未婚妻喬伊-布萊克(Joy Black)説,從俄烏衝突爆發的第一天(2月24日)起,去烏克蘭當“志願軍”的想法就一直在 “啃噬”着他。布萊克試圖説服他未果。CNN報道,兩人決定在安迪·黃奔赴烏克蘭之前訂婚,這樣他們不會面臨剛結婚就要分離的局面。
兩人的一名匿名隊友對《電訊報》表示,“我們不是僱傭兵,也不屬於什麼民兵,我們在烏克蘭武裝部隊的指揮下進行服役。”“希望這(曝光)能減少關押他們的人悄悄進行處決的可能性。”
CNN稱,他們可能是第一批被俄軍俘虜的美國軍人。
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戰略通信協調員約翰-柯比(John Kirby)在週三(6月15日)表示,美國正在關注有關兩名美國退伍軍人在哈爾科夫外被俘的報道。“如果這是真的,我們將盡一切努力讓他們安全回家。”
“今日俄羅斯”17日稱,美國尚未正式承認德魯克和安迪·黃被俘。另據法新社18日報道,美國總統拜登17日被問及此事時表示,他不清楚兩人的下落。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則表示,已經看到了兩名美國公民的照片和視頻,“我們正在密切關注情況,在這個困難時期,我們的心與他們的家人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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