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評：“美式民主”從瓶子裏放出了怪物

1月6日是美國“國會山暴亂”一週年的日子。華盛頓高調舉辦各種紀念活動，美國總統拜登在講話中説，“民主受到了攻擊，徹底地受到了攻擊”，並將矛頭對準了前總統傳播的“謊言”。一些共和黨議員則指責民主黨人為了達到黨派目的，不斷對暴亂事件的後果加以利用。這場“美式民主”危機不僅沒有過去，還在不斷加深着兩黨的對立，成為彼此政治鬥爭的“資源”。

2021年1月6日，大批特朗普的支持者闖進美國國會大廈，在世界驚異目光的圍觀下打砸搶燒。示威者與警方的衝突造成5人死亡多人受傷。這是美國國會大廈200餘年來首次被本國民眾佔領，也是“美式民主”被扯下遮羞布的難堪一幕。在“美式民主”最高殿堂發生的血腥暴力，把“美式民主”的神像從山巔之城拽下來，並砸碎了一地。就算華盛頓的政治精英現在努力把它裱糊起來，也立不住了，更不要説再用它來“號令天下”。

這一切都被世界看在眼裏：美國總統竟然成了反政府示威的最大教唆者，仇恨和謊言在美國社會大行其道，華盛頓政客把別人家的暴力示威者美化成“民族英雄”“民主鬥士”，卻稱闖自己家的美國民眾是“惡棍”“恥辱”……“美式民主”在內部的大塌陷無疑有着極其深刻的政治、社會根源，造成的後果更是極其嚴重、深遠的，但這都被華盛頓政治精英有意無意忽略。過去一年的反思要麼錯焦，要麼流於表面，這使得真正的問題得不到解決，破壞性能量還在向外釋放。

“國會山暴亂”讓世人看到了“美式民主”深重痼疾，華盛頓卻將其簡單地歸結為“我們當中出了壞人”。他們似乎忘了，“特朗普總統”本身正是“美式民主”的產物。不僅如此，一年過去了，美國的社會撕裂、政黨對立、種族矛盾、貧富分化等並沒有緩解，甚至更加嚴重。最新的調查數據顯示，美國人對“美式民主”的自豪感急劇下降，從2002年的90%降到現在的54%。

同一個民調還顯示，竟然有34%的受訪者認為，有時針對政府的暴力行為是“正當”的，這項數據達到數十年來的最高值。“美式民主”從瓶子裏放出了怪物，這讓華盛頓的政治精英後脊發涼。一些美國學者做出了更悲觀的預測，認為未來三到四年，美國很大可能出現大規模暴力衝突、聯邦政府崩潰、國家分裂成對抗的紅藍陣營。

美國的這種狀況，讓它正在變成一個無比巨大的潛在亂源。國際社會真誠地期待，美國能儘早把自己的病“治癒”了。但我們看到，“美式民主”還在拖着病軀，顫顫巍巍爬上“佈道”講台，對其他國家指指點點，這不免讓人覺得荒誕，又感到擔憂。拜登總統説，140多個國家的領導人都在問他，“美國的民主呢？”而就是這樣的美國，居然還有底氣來召開所謂的“全球民主峯會”。

那個發明“美麗風景線”一詞的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就“國會山暴亂”一週年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民主贏了”，她還説，“美國永遠佔據上風”。華盛頓政治精英的這種自負與傲慢，已成為美國病症的一部分。不必否認，“美式民主”本身和西方自由主義思潮，在世界仍有它的市場和影響力，但對其的反思、質疑與超越正在美國以外的一些地方生根發芽。包括中國在內的一些國家在探索適合自己的民主道路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

或許，只有“民主霸權”倒了，人類民主花園裏才能百花齊放，生機勃勃。如今，美國的民主故事正在坍塌，去年底召開的所謂的“全球民主峯會”就是清晰寫照：講台上的人磕磕巴巴地喊着空洞口號，而下面的聽眾很多已經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