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中國對西方運動員搞監控?荒誕!
作者:沈逸
北京冬奧會奧運村23日預開村,首批“村民”開始入住。而就在幾天前,美國、澳大利亞和荷蘭等少數國家的奧委會向參加北京冬季奧運會的本國運動員施展抹黑中國的伎倆。他們發出所謂“警示”,呼籲本國運動員不要將個人手機和電腦帶進中國,理由是“以免個人的通話和上網信息被中國當局監視”。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隨後給出有力回擊,“有關國家提出關於中國所謂‘網絡安全’的問題,完全是倒打一耙,無中生有。”
這裏的“倒打一耙”是非常精準的表達。因為比對其本國情報機構無底線、無節制、無邊界濫用網絡監控能力的真實案例,這三國根本沒資格指責中國。美、澳、荷這些國家,本身有着非常醒目的不良記錄,其中尤以美國為甚。
在互聯網誕生之前,從聯邦調查局創始人胡佛開始,美國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個標準的“監控國家”,不受美國憲法保護的外國人和實體,在美國境內以及境外,都是美情報機構天然的監控對象。20世紀40年代,在沒有總統指令、沒有國會授權的情況下,美中情局實施“三葉草”行動,監控所有打進和打出美國的國際電報;在“國家安全”名義下,非洲裔民權領袖、知名藝人、普通美國公民,都是美國政府監控的對象;自20世紀70年代開始至今,美國情報機構有“梯隊”“上游”“稜鏡”等多個覆蓋國內外的監聽系統,實施大規模無差別的信號情報攔截。無論是美國公民,美國盟友,還是所謂美國“競爭對手”,無一例外地有成為美國政府監聽對象的風險。
澳大利亞情報機構是“五眼聯盟”成員,所以其在監控方面一直扮演着美國打手的角色。從國家整體的政策自主性來説,如一些影視作品所展現的,澳大利亞像是配合美國對付自己最大貿易伙伴的無腦工具人。澳大利亞奧委會在政治與國家安全問題上的發言,可以視為華盛頓的傳聲筒與擴音器。
荷蘭這個歐洲國家雖然看上去是人畜無害的,但和一般人腦海中的印象不同,荷蘭與美國在情報領域的合作與交流,在監控技術的研發與改善等方面,都有着遠超外人想象的密切關係。這種合作甚至可以追溯到美國革命時期。至於當下,美國對荷蘭的信任以及合作的密切程度,通過一個簡單的例子便可知曉:美國中央情報局臭名昭著的(被動)引渡飛行航線中,也就是所謂的“酷刑航班”,荷蘭就是關鍵節點之一。
此外,人們現在可能已熟悉了美國主導的“五眼聯盟”,但其實還有個歐洲版的“五眼聯盟”。從20世紀70年代後期開始,名為“Maximator”的歐洲五夥伴信號聯盟就持續在信號情報攔截與密碼分析等領域展開合作,這裏“五個小夥伴”就是丹麥、瑞典、德國、荷蘭和法國。
在微觀層面,筆者作為親身經歷者之一,可以非常負責任地説,無論是在入境時關“小黑屋”、偷翻包箱,還是在出境的時候於候機區強行入侵式檢查手機、筆記本電腦等電子產品,又或是在下榻賓館強行以“請吃飯”名義進行變相的安全審核,以及審核結束之後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進行吊銷簽證的操作,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才是當之無愧的全球第一。而且,美國聯邦調查局是進行這些醜陋操作的典型代表。
無論是奧巴馬政府,還是特朗普政府,在此問題上並沒有什麼本質性的區別。筆者認為,真正説起來,去美國的所有人才真正需要注意,千萬不要帶自己常用的手機和筆記本電腦。美國的情報機構不僅會進行“合法的全面監控”,而且會當面搜走你的設備。此外,他們還有充分的“法律依據”要你提供開機密碼,然後“合理合法”地把你全部的數據都拷貝下來。或許,正是因為美西方國家對此類卑劣行徑輕車熟路,所以才很自然地“推己及人”,認為全世界包括中國在內,也一定是和他們一樣的存在。
通過對這些事實的簡單梳理和回顧,可以發現上述這些國家的奧委會發出相關“提醒”和“警示”,充滿了21世紀特有的賽博朋克式(Cyberpunk,“控制論、神經機械學”與“朋克”的結合詞)的魔幻現實主義荒誕劇色彩。一羣整天監控全球的卑鄙無恥之徒,用自己不可告人的經驗去尋找各種藉口,然後抹黑那個他們看不順眼的“全球互聯網領域競爭者”。
如果,再比照這些國家情報機構自身進行無差別監控的斑斑劣跡,那些抹黑中國政府“在冬奧會無差別地搞監控”的胡話甚至還要求全世界所有受眾無差別、無異議地全盤接受與認可,這已超出了“政治正確”的範疇,真正就是病得不輕。(作者是復旦大學網絡空間國際治理研究基地主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