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和林：從兩會熱詞看新經濟發展

理近年來全國兩會經濟熱詞，新經濟業態方面的創新層出不窮。從2015年的“互聯網＋”“創客”“重創空間”到2016年的“新經濟”，再到2017年的“數字經濟”“數字家庭”“人工智能”“第五代移動通信”，2018年的“新一代人工智能”“雙創升級版”，2019年的“智能＋”，2020年的“數字＋”，2021年的“數字政府建設”……

與往年相比，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對數字經濟着墨更多，明確提出促進數字經濟發展，除了集成電路、人工智能以外，還新增了產業數字化轉型、智慧城市、數字鄉村、工業互聯網等，尤其指出要提升關鍵軟硬件技術創新和供給能力。

兩會中經濟熱詞的變化，反映了當時經濟形態的現狀、特點以及未來一段時間的發展方向。

2015年，當時我國互聯網普及度和移動端服務均呈現巨大的提升，互聯網行業開始從傳統的服務業逐步向實體經濟滲透，帶動銷售線上化、服務線上化，因而“互聯網+”成為當時的熱詞；2016、2017年，5G等技術開始萌芽並快速發展，人工智能初見雛形，以其為基礎的數字經濟開始進入人們的視野。隨後幾年，有關數字經濟細分領域的熱詞頻出，數字經濟本身也逐步從單一的行業數字化轉變為包含“四化”，即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數字化治理、數據價值化的完整生態。2021年，“元宇宙”橫空出世，數字孿生、虛擬現實等新技術、新業態層出不窮，這也意味着未來幾年內，數字經濟發展將邁入一個新階段。

從這些熱詞的變化中也能夠解讀出我國互聯網、數字經濟等新業態的發展軌跡以及呈現出的特徵。從最初的互聯網服務，包括電子商務等等，到互聯網服務與其他行業的初步跨界融合，這種融合更多體現在經營銷售方面。隨後，單純的互聯網技術開始逐步被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所替代，也更多地開始與實體經濟相融合，包括數字產業化等等。

在這個過程中，具體特徵主要包括：

其一，通過與世界其他國家在各個時間段的發展熱詞作對比可以發現，我國互聯網新業態一直在緊跟全球趨勢，牢牢緊扣市場潮流，包括全球數字科技與資本市場關注的潮流。尤其是在應用領域，我國開始逐步以引領的態勢來參與數字經濟發展。

其二，我國互聯網行業從服務業逐步滲透到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比如產業數字化，是在產業轉型升級需求的驅動下，緊扣經濟產業發展中的難點、痛點從而得以形成的，隨着數字經濟的進一步推進，數字技術將會更好地賦能實體生產。

其三，我國數字經濟發展本身在經歷了一個從野蠻生長到精細化轉型的過程，逐步從快速發展過渡到健康發展，從追求數量規模發展到追求質量、體驗，同時兼顧數字安全。

從成效方面來看，根據國務院《“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數據，2020年我國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佔GDP比重達到7.8%，為經濟社會的持續發展提供了強大動力。在數字經濟細分領域中，數字基建進程良好，IPv6（互聯網協議第6版）活躍用户突破4.6億；產業數字化轉型全面推進，農業、工業數字化水平持續提升。

鑑往知來，數字經濟進一步賦能實體經濟是未來幾年重要的發展戰略和方向，在今後的數字經濟和互聯網發展中，雖然在“元宇宙”等概念的推動下，虛擬世界會得到進一步的繁榮，但無論是“元宇宙”還是數字經濟，都不應該是空中樓閣，不應侷限在虛擬世界領域，而應該更多地實現技術落地，向現實世界領域拓展，去解決當前製造業、服務業中遇到的現實問題。當前我國已經形成了強大的數字產業，這些產業通過產業數字化對傳統經濟實施賦能、提質增效的同時，不斷延伸出新產品、新業態、新商業模式，為我國新動能發展提供了重要推動力，助推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作者是浙江大學國際聯合商學院數字經濟與金融創新研究中心聯席主任、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