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姜·埃·瓦洛裏：談談中國特色的人民民主

從文藝復興時期開始，亞里士多德的歧視性種族/民族觀念取代了羅馬法以及西塞羅、塞內卡、佛羅倫蒂努斯和烏爾比安等關於人人平等和權利對應義務的思想。西方思想中最可恨的一面由此產生：美西方所謂的精英認為，一切有別於自己意識形態、政治和社會標準的事物，不僅是非法的，不僅應該受到鞭撻，而且應該動用武力予以清除。2001年以來我們見證太多的實際事例。當然，這種理論不會應用到美西方的友邦身上。

關於民主問題，也是一樣，美西方把自己的標準標榜為普世價值，近年來對中國特色的民主橫加指責。

事實上，中國特色的民主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和中國的具體實際有機結合的產物，是中國共產黨建黨以來的實踐結晶。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對這一民主形態的精準描述。

中國特色的全過程人民民主，與西方倡導的自由民主有着根本不同，因為後者事實上是以階層劃分為基礎的，富人的政治經濟權重比普通公民大得多。

中共從成立之日起就一直把實現人民當家作主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視為最高使命。它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不斷探索符合中國國情的民主道路。中共雖然是一個政黨，但它不是僅為一個階層服務，而是為了全體人民的福祉奮鬥。僅此一點，就足以讓我們對中國特色的全過程人民民主理念略見一斑。

一百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在國家治理實踐中始終發揮領導核心作用，統攬全局、協調各方。中共不斷總結黨內民主的經驗，並以此帶動人民民主的發展。儘管歷經曲折，時而鬆放時而激進，但非常成功地走出了一條符合中國國情和人民願望的人民民主之路。這條道路，與某些國家東施效顰地照搬他國的做法完全不同。

歷經百年滄桑，中國共產黨始終是中國各族人民、各階層人民利益的忠實代表，正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圖案所象徵的那樣。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徵，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根本政治保障。這一民主形態正邁向一個更高、更完整、更全面的境界，它涵蓋國家的方方面面，廣泛、真實、有效。

歷史和現實不斷證明，堅持黨政有機統一、人民當家作主，是發展中國特色民主政治的關鍵。只有這樣，中國才不會重蹈半殖民地的覆轍。

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為應對複雜的國際形勢和時代變遷，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正在加強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進程，使之以更廣泛、更完整的方式發展，併成為捍衞國家獨立、人民自由、免受外國干涉的有力武器。

全過程人民民主體現了社會主義的本質屬性，而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則是全過程人民民主進程的堅實基礎。中國特色的人民民主與西方民主不同，後者的投票選舉，選出的是代表黨團，而非國家利益的執政者。

社會主義是以社會作為各種政策、思想和實踐的支撐點。一個穩定均衡的社會、一個發達的社會、一個充滿活力的社會是社會主義的內在尺度和目標。

社會不是一個抽象的存在，而是一個由人組成的集體，不應該是黨派間相互傾軋、黨同伐異的角鬥場。作為社會主義國家的執政黨，中共一直堅持國家一切權力屬於人民，保證民眾通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行使國家權力。

不斷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不斷完善民眾認可的制度體系，不僅保障了人民平等參與、平等發展的權利，而且有利於充分發揮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優勢，繼續鞏固和發展活潑、穩定、團結的政治局面。

全過程人民民主強調民主權利時間的連續、內容的完整、政府內部的協調和人民參與的全過程。

在某些標榜自由民主的國家中，種族主義事件頻發，帝國主義、殖民主義的劣根性一直沒有得到剷除。他們所謂的自由民主是資產階級、富人和富裕精英統治之下的民主，保護的是少數人的利益，施捨給窮人的是徒有虛名的投票權。意大利2018年大選中，不去投票或投棄權票、空白票的民眾組成的“棄權黨”，佔比已經超過30%。

而遵從社會主義制度邏輯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承載的是社會的屬性和人民的需求。在這樣的制度框架下，中國特色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從時間和空間、內容和形式、實體和程序等維度來保護人民的根本利益的，定將推動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現代化進程的必然要求。而國家政府體制和執行能力的現代化，代表着這一民主進程的戰略前景。經過一百年的波瀾壯闊，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開始了向着第二個百年奮鬥目標邁進的新徵程。到本世紀中葉，中國將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全過程人民民主將得到進一步加強。

現代化建設是一個多方面合作、共同進步的過程。經濟社會生活的現代化、政治的現代化和公民精神的現代化是三個密不可分的組成部分。它們相互聯繫、相輔相成，但不能相互替代。羣眾是歷史發展的主體，人的精神現代化是一個國家現代化不可缺少的因素，是政治制度、經濟發展長期成功的主體性條件。現代化的實現，必然要求人們逐漸形成一種與現代化發展相適應的思維模式。中國特色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尊重人民的主體地位，鼓勵人民通過多種途徑依法管理國家事務。這種制度優勢可以轉化為治理效能，為逐步實現完善國家治理體系和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提供堅實的羣眾基礎和優勢力量。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人民共同參與國家建設和社會發展的民主。在這種民主制度下，人民的願望和國家發展同向而行。這與某些國家政黨利益高於國家利益的民主不可同日而語。

通過民主決策，政府機構的逐步完善和民眾需求之間產生良性互動。這也是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目標之一，是中國特色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長遠戰略。

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以民需為導向。黨制定的各項路線、方針和政策都充分發揚民主，注重調查研究，堅持從人民出發、為人民服務的工作作風。

自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中國人民一直是自己國家的主人，那裏沒有外國軍事基地。而在一些自稱獨立、在聯合國擁有席位的主權國家，其國土上卻設有上百個某大國的軍事設施。它們的主權何在？一個國家沒有獨立的外交政策，對外立場取決於某大國，國民的民主又從何談起？

中國特色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是讓本國民眾決定自己的命運，共建、共享、共同發展。具體表現為，領導階層貫徹羣眾路線，與人民羣眾保持密切聯繫，傾聽人民羣眾的聲音，回應羣眾的期待，不斷為民眾解決最直接、最現實的問題。全過程人民民主通過一個完整的制度來體現和保障，通過政治、技術和科學的安排來實施和推動。貫徹民主選舉，充分保障人民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維護他們的基本權益；擴大民主協商，團結各方力量，就大家提出的問題進行必要的討論，找到全社會意願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堅持民主決策，廣泛聽取各方意見，集中每個人的經驗和智慧，體察國情和民情，使決策過程立足於大局；行使憲法賦予公民的權利，加強民主監督，各項公共事務管理始終在人民代表大會監督之下，使民主制度在實踐中得到有效落實。

全過程人民民主不是形式主義的民主，也不是西式政治正確的空洞口號，而是通過系統設計、把中國特色民主的不同環節貫通在一起，形成一種生活方式和工作作風。

進入新世紀以來，中國民眾不僅對物質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而且對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境等方面的要求也越來越高。而中國特色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就是確保人民當家作主，就是要踐行以人民利益而非黨派利益為核心的發展思想，為民眾創造更加美好的生活，在最大程度上保證他們的民主權利。（作者Giancarlo Elia Valori 是意大利國際問題專家、法蘭西學會學術院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