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評：大家擔心被美國飛過來的“板磚”砸着

美國中期選舉8日正式投票，選情比輿論此前預期的更加膠着。這是美國內部的事，外界原本對其具體過程和結果都沒有多大興趣關心，但這次選舉卻在國際社會引發比較普遍的擔憂。打個比喻，就好像看到離自己家不遠的地方有人打羣架，有可能會被冷不丁扔出來的板磚砸着。全球化打破了時空距離。這兩年，美國內政混亂對國際局勢的破壞性外溢影響越來越明顯，製造出的麻煩實在太多了。

按照美國製度設計初衷，中期選舉原本是對執政黨兩年表現的一次“期中考試”，“考題”主要是國內經濟民生。然而這次選舉從一開始就偏了題，共和黨耿耿於懷的還是兩年前總統大選的結果是否“公正”，而民主黨則一再渲染選舉是對美國民主的“公投”，美國老百姓在40年來最嚴重通脹中的遭遇以及對未來經濟衰退的擔憂反而被稀釋了。兩黨極力用意識形態語言煽動和綁架選民，這進一步加劇了選舉的不確定性和破壞性。

與美國是盟友關係的國家，擔心華盛頓政治格局變化可能導致其對外戰略及政策的反覆。當下民主黨和共和黨在俄烏衝突、氣候變化等重大國際問題上政見有所不同甚至涇渭分明，不同的黨派甚至同一黨派不同的人做出的相關決策可能千差萬別，他們不用也不願考慮政策的穩定性和延續性，推翻、顛覆前任的決定時不但沒有心理負擔，往往還感到洋洋得意。這種辣眼操作，世界已經多次見證，如美國退出《巴黎協定》、伊核協議、軍備控制談判以及聯合國相關機構。美國社會分裂、政黨對立演變成美國在國際上整體性的言而無信、反覆無常，美國的政治制度又讓做出不負責任行為的決策者不用負任何責任。

被美國當作對手的國家，則對美國政黨輪替是否會對外緩和關係迴歸務實理性不抱期待，也就是丟掉了幻想。同時，還對自己可能進一步成為美國激烈情緒的宣泄對象有一定心理準備。諷刺的是，這方面，美國表現出一種負向的確定性。美國已成為這個時代動盪不安的最大源頭，它用不確定性和“確定性”在兩頭給世界添堵。高度敏感、多變、神經質、攻擊性強等等，都是美國民主最近出現的症狀。由於美國是具有全球性影響的超級大國，使得美國製度得了病，全世界都要受牽連。

從令世界瞠目結舌的“國會山騷亂”到現在的中期選舉，已經過去了快兩年，但美國仍然處在內部政治動盪的延長線上，政治暴力的風險未降反升，犯罪率持續增加，社交媒體上提及“內戰”的內容猛增了3000%，政客競選一個比着一個激進。不僅很多美國普通民眾對這種狀況感到沮喪、焦慮，世界也為這樣的美國捏一把汗。一家法國媒體近日在報道中期選舉時鄭重其事地問道：“美國火藥桶有爆炸的危險嗎？”這反映出了外界對美國的一個共同觀感。大家還有一個共識：中期選舉之後，美國的政治環境會繼續惡化。

美國民主制度已經運行200多年了，客觀而言，僅憑這一項就稱得上是了不起的，但實踐顯示，人類社會還未能設計出一套可以一勞永逸、並且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完美政治制度，換句話説，從來就沒有什麼“民主神話”，也不應神化美式政治制度。美國民主走到今天，弊端日益凸顯，某種程度上是必然的，它同樣需要與時俱進。值得一提的是，在美國民主質量下滑的同時，它的成本卻在飆升。這次中期選舉的競選總花費預計超過167億美元，被稱為“史上最貴”。

我們一直避免評論美國中期選舉的具體情況。説句實話，有點怕被美國“沾邊賴”，倒打一耙指責我們“干涉”它的內政。事實上，真正深受美國干涉內政之苦的國家，不想、不會、事實上也不能去幹涉美國的內政。但美國的政治走向客觀上牽動着全世界的利益，大家真心希望，美國早日安定下來，還世界一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