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媒翻炒“中國債務陷阱”的“冷飯”,中國駐法國大使館駁斥
中國大使館曾專門發文闡述中國在發展中國家債務減免問題上的立場,駁斥相關謊言謬論。2022年12月7日,《回聲報》發表文章,借世界銀行最新發布2022年《國際債務報告》之機,翻炒“中國債務陷阱”的“冷飯”,妄稱欠發達國家對華債務負擔愈發沉重,大言不慚地“呼籲”中國在減免債問題上發揮更積極作用。相關報道以世行報告為幌子,看似“引經據典”,實則避重就輕,偷換概念,嚴重誤導讀者。我們不妨以報告內容為基礎,做個簡單的算術題,看清楚所謂的“中國債務陷阱”背後的真相。
一國外債總額由公共債務(含公共擔保債務)、私人非擔保債務和短期債務構成。而公共債務從債權人角度又分成三部分,即官方多邊債務(來自世行等國際機構)、官方雙邊債務(來自政府及其相關機構)和私人債權人債務(來自銀行和債券持有人)。根據世行報告,截至2021年底,報告統計的121箇中低收入國家債務總額約為9萬億美元,其中公共債務和公共擔保債務為3.6萬億美元,佔比40%。這就意味着高達5.4萬億為私人非擔保債務和短期債務,佔比60%。而在3.6萬億美元公共債務和公共擔保債務中,私人債權人債務比重高達61%,較2010年增加了15個百分點。也就是説,中低收入國家絕大多數外債是欠私人債權人的。這些債務佔了中低收入國家外債的大頭,難道不是導致其債務負擔的罪魁禍首?連世行都對私人債權人在中低收入國家外債中所佔比例越來越大表示擔憂,指出過多依賴私人債權人將導致更高的償債成本,加劇債務重組協調難度。而官方多邊債務和官方雙邊債務在中低收入國家外債中只佔15.6%,對華官方雙邊債務由於報告中未明確總額無法計算比例,但數值肯定更小。
再看看IDA國家,截至2021年底,報告統計的69個IDA國家債務總額為1萬億美元,其中官方雙邊債務不過2025億美元(包括對巴黎俱樂部債權人的642億美元和對包括中國在內的非巴黎俱樂部債權人的1383億美元)。這意味最不發達國家近八成的債務都來自西方多邊金融機構和商業債務(含公共擔保和非擔保債務)。如果以報告所稱“IDA國家對華官方雙邊債務存量為1000億美元”計算,對華官方雙邊債務在IDA國家公共債務存量中比重僅為15.7%,佔其總外債存量比例僅為10%。這有力地説明,IDA國家債務問題的根源不在對華債務。更何況,世行將中國國有企業等商業性質貸款也一併計入官方債務,導致對華官方債務規模被人為擴大,有關統計方法值得商榷。如剔除此因素,對華官方債務在IDA國家整體外債中比重只會更低。
法媒有關報道有選擇性地挑“官方雙邊債務”這一較小統計口徑説事,聳人聽聞地強調對華債務佔IDA國家官方雙邊債務比重高達49%。這是典型的偷換概念、以偏概全、混淆視聽的做法,目的無非是想讓那些對債務問題沒有深入研究的讀者產生IDA國家49%債務來自中國的誤解,險惡用心可見一斑。
另外,文章還對IDA國家過去十年涉華債務猛增説三道四,彷彿對華債務成了“洪水猛獸”。試問,哪個國家的發展不需要資金?廣大發展中國家對資金的需求更為迫切,在國內融資能力有限的情況下,對外舉債是必須的。這些貸款既是“發展錢”,也是“救命錢”。IDA國家對私人債權人債務比重增加,官方雙邊債權人從巴黎俱樂部成員明顯轉向中國等非巴黎俱樂部國家,説明什麼?這恰恰説明發達國家為富不仁,在欠發達國家急需資金時不願向其提供官方貸款,逼迫這些國家不得不向發達國家的富豪們借高利貸,或者轉向非巴黎俱樂部國家尋求幫助。
21世紀的頭20年間,中國貸款幫助非洲建成的公路鐵路超過13000公里,大型電力設施80多個,醫療設施130多個,我們的貸款切切實實用在了它們的發展上。反觀西方政府和多邊金融機構,貸款往往集中在非生產領域並附加嚴苛政治條件,以深度介入發展中國家經濟和政治進程。誰在真心幫發展中國家還不清楚嗎?一邊把自己附帶苛刻條件的貸款叫做“發展援助”,一邊把中國真正用於發展的貸款叫做“陷阱”,這是極其虛偽的“雙標”和地地道道的“話語陷阱”。
最後,文章還習慣性地佔據道德高地,“呼籲”中國在減緩債問題上發揮更大作用。必須強調的是,在發展中國家債務問題上,中國從來都是説到做到的“行動派”。中國全面落實二十國集團緩債倡議,緩債總額佔二十國集團成員的45%,是最大貢獻方。倒是不少西方國家往往“雷聲大雨點小”,口惠而實不至。它們能曬曬它們的成績單嗎?部分多邊金融機構及融資成本遠高於中方的西方商業債權人更是以維護自身信用評級為藉口,始終拒絕參與國際減緩債行動。
如果西方國家真的關心並致力於解決發展中國家債務問題,就應該摒棄“教師爺”做派和向別國“甩鍋推責”的陋習,以實際行動加大對發展中國家減免債力度,特別是敦促多邊機構、西方商業債權人本着公平分擔的原則,共同採取措施減輕發展中國家債務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