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進步派代詞警察盯上初中生

對大多數人來説，“第九條調查”一詞會讓人聯想到強姦、猥褻、不受歡迎的性挑逗或長期言語虐待的指控。但請再想想。位於密歇根湖西岸深紅陣營的馬尼託沃克和卡柳梅特縣的威斯康星州基爾學區，發現了一種新型騷擾形式。4月25日，他們指控三名八年級男生犯有性騷擾——並啓動了第九條調查——原因是所謂的“代詞誤用”。這些孩子用“她”來稱呼一位希望被稱為“他們”的同學。

人們很容易認為這很荒謬。你在威斯康星州法規或美國法典中找不到“代詞誤用”這一説法。這幾乎不像我們通常聯想到的惡劣騷擾行為。就其本身而言，這並不構成第九條反騷擾法律所要求的“如此嚴重、普遍且客觀上令人反感，以至於實際上剝奪了一個人平等接受教育機會”的行為。但這樣的指控可能給這些男孩的名譽留下污點，並對他們的未來造成傷害，這是實實在在的。

男孩們的父母第一次聽説這些指控，是在接到學區電話通知他們的兒子將因違反第九條而被控性騷擾時。此前學校從未就代詞使用問題向家長髮出警告或進行討論，學區最初也沒有解釋這些男孩做了什麼以至於需要因違反聯邦法律而接受調查。當家長們最終得知所謂的性騷擾——這些男孩可能觸犯的聯邦罪行——是“使用錯誤代詞”時，恐懼很快變成了困惑。“這是真的嗎？這一定是個玩笑，”其中一位家長羅斯·拉比杜想道。

當家長聯繫到我們威斯康星法律與自由研究所時，我們的第一反應如出一轍：這不可能。但遺憾的是，事實如此。該學區似乎認為，一旦學生向他人宣佈使用不同代詞，此後任何使用生物學和語法正確代詞的行為——即使並非針對該學生——都可能根據《教育法第九條》構成性騷擾並受到懲罰。

我們希望基爾學區只是個例，但事實可能並非如此。據報道，弗吉尼亞州某學區委員會正考慮增設禁止"惡意性別代詞誤用"的政策。拜登政府即將公佈萬眾期待的《教育法第九條》修訂法規，鑑於總統宣稱跨性別歧視是當今時代的民權議題，若新規要求對代詞使用進行監管也不足為奇。這一切可能很快就會出現在你身邊的學校。

顯然，任何不遵守規定的青少年都將面臨可怕的審問。無論這種惡劣行徑在何處抬頭，家長們都必須堅決抵制。中學階段本就足夠艱難，年輕學生不應因未遵循左翼不斷變化的言論潮流而生活在懲罰的恐懼中。他們應當知道，自己可以禮貌地反對"性別可自我宣稱"的觀點。當然，通過稱呼或代詞等方式嘲弄或激怒其他學生是錯誤的。但歷代人都能在沒有正式調查和聯邦犯罪指控的情況下，成長為彬彬有禮的成年人。當基爾這樣的地方喪失常識時，某些環節必定出了問題。

《教育法第九條》規定，若投訴指控即使被證實也不構成性騷擾，學區必須立即駁回投訴。這正是本案應採取的處置方式，因此我們致函敦促學區：撤銷指控、清除涉事學生的記錄並整改制度以防類似事件重演。學區現在糾正錯誤為時不晚，此前其反應過度，已對受託監護的孩子們造成了傷害。

此事未必會演變成聯邦訴訟，但若學區執意僅因"代詞誤用"懲罰這些男生，訴訟將不可避免。

埃森伯格先生是威斯康星法律與自由研究所的所長兼首席法律顧問，伯格先生擔任該所副法律顧問。

刊載於2022年5月24日印刷版，標題為《中學裏的"代詞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