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健康改革是一個兩黨共同關注的問題 - 《華爾街日報》

近期德克薩斯州烏瓦爾德和紐約州布法羅發生的大規模槍擊事件，引發了改變社會文化的迫切呼聲。這比政策改革更為艱難——而政策改革本身已屬不易。政策制定需要處理具體細節和概率問題，其作用是在憲法框架內降低傷害風險，而非徹底消除危害。

關於大規模槍擊事件的辯論常陷入黨派之爭。支持控槍的民主黨人指責共和黨人借心理健康問題轉移視線，這種説法部分屬實：共和黨人平日忽視心理健康改革。但確實存在可行的政策措施能降低精神疾病相關暴力風險。

事實上，心理健康改革堪稱當代最成功的跨黨派合作範例之一。2012年康涅狄格州紐敦槍擊案促使國會調查美國心理健康體系的缺陷，最終催生了《21世紀治癒法案》。該法案於2016年12月經國會壓倒性通過並由奧巴馬總統簽署，設立了新的助理部長職位監管長期運作失序的藥物濫用與心理健康服務局，同時推動各州擴大輔助門診治療——這是穩定重症精神病患者最可靠的社區項目。

路易斯安那州共和黨參議員比爾·卡西迪和康涅狄格州民主黨參議員克里斯·墨菲正試圖通過重新授權2016年法案來重振這種兩黨合作精神。但當前法案若納入兩項紐敦案後曾被考慮卻未立法的重大改革將更完善：廢除限制醫療補助支付精神科護理費用的"IMD除外條款"，以及通過弱化《健康保險攜帶和責任法案》限制讓精神病患者家屬獲得更多親人健康信息。解決這些未盡事宜將提高重症精神疾病治療率——這本應是心理健康政策的根本目標。

接受治療的精神疾病患者比未接受治療者暴力傾向更低。提高治療率總體上會減少與精神疾病相關的暴力行為。精神病患者實施的暴力行為大多比駭人聽聞的大規模槍擊事件更為普通。要防止此類屠殺，需要比心理健康政策所能提供的更精準的干預——針對特定類型精神疾病患者實施的特定暴力形式。

主流控槍提案同樣面臨這種不確定性。人們更容易聚焦於阻礙理想變革的壁壘——比如政治阻撓和法官對憲法的所謂錯誤解讀——而非思考若這些壁壘不存在時變革能實現的效果。

推動文化變革的一種方式是強制進行政策辯論。我們願意實施的政策變革反映了一個文化的本質。一個嚴肅的文化對政策辯論的要求不應止於道德表演，即便這意味着必須接受只能帶來邊際效益的變革。

艾德先生是曼哈頓研究所高級研究員。

5月26日，一名女子在德州烏瓦爾德市羅伯小學槍擊案遇難者紀念地獻花致哀。圖片來源：Kin Man Hui/美聯社本文發表於2022年5月27日印刷版，標題為《心理健康改革是兩黨共同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