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克林頓競選團隊律師邁克爾·蘇斯曼案提交陪審團審理 - 《華爾街日報》

曾代表希拉里·克林頓2016年總統競選團隊的網絡安全律師邁克爾·蘇斯曼上週離開聯邦法院。圖片來源：Manuel Balce Ceneta/Associated Press華盛頓——經過兩週的庭審，陪審團於週五開始審議律師邁克爾·蘇斯曼2016年9月是否向聯邦調查局（FBI）就其提交研究的動機撒謊，該研究據稱將唐納德·特朗普與俄羅斯聯繫起來。這場審判揭示了在那場動盪的總統競選期間發生的事件中仍存在的分歧。

*這與國家安全無關，而是為了推動針對反對派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的反對派研究，”檢察官喬納森·阿爾戈爾週五上午在向陪審團結案陳詞時表示。

作為回應，蘇斯曼的律師肖恩·伯科維茨表示：“這是一個關於誤導的案件，”稱檢察官使用花招將他客户與FBI總法律顧問的簡短會面轉變為“一個巨大的政治陰謀論”。

預計下週的判決是對特別檢察官約翰·達勒姆為期三年調查的關鍵考驗，這是他首次將案件提交審判。他是在特朗普政府期間被任命，以審查美國政府如何處理2016年特朗普競選團隊與俄羅斯之間聯繫的指控。

去年9月，特別檢察官辦公室獲得了對蘇斯曼的起訴書，指控他在向聯邦調查局提供有關特朗普公司服務器與俄羅斯銀行之間所謂秘密計算機連接的信息時，謊報了自己的動機。檢察官稱，蘇斯曼的謊言在於他聲稱是出於公民關切而非代表其客户（包括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克林頓的總統競選團隊）向該局提交材料。

2016年，FBI調查人員在數週內就駁回了關於服務器的指控，但這一事件多年來持續發酵。薩斯曼先生堅稱無罪，並堅持表示他向FBI提供信息是出於對美國國家安全的真實關切，儘管他曾代表克林頓競選團隊參與相關研究。伯科威茨律師在結案陳詞中表示：“薩斯曼先生是一位嚴肅的國家安全律師”，並補充説其當事人認為有必要轉交"他認為是可信數據"的頂級專家分析報告。

薩斯曼的法律團隊還指出，有證據表明FBI官員知曉其民主黨背景，因為那年夏天他曾多次代表民主黨團體與FBI接觸。

共和黨人表示，達勒姆的指控揭露了他們認為不當削弱特朗普總統任期初期的行為。

“許多美國民眾擔憂的是，克林頓競選團隊的律師竟能向FBI提供信息，導致對對立政黨展開調查，而這些信息似乎缺乏實質依據，“南卡羅來納州共和黨參議員林賽·格雷厄姆本週在與FBI局長的聽證會上表示。

與此同時，民主黨人和薩斯曼的其他支持者認為，此次起訴具有政治動機且證據薄弱。他們指出指控出現的背景——當時俄羅斯黑客正竊取民主黨郵件並公開泄露，美國情報機構後來稱這是克里姆林宮為幫助特朗普採取的行動。俄羅斯否認干預大選。

特別檢察官公佈的2016年邁克爾·薩斯曼與FBI總法律顧問詹姆斯·貝克之間的短信截圖，內容涉及安排會面討論"時間敏感事宜”。圖片來源：未署名庭審證據顯示，2016年9月的一個週日晚，華盛頓知名網絡安全律師薩斯曼（曾代理民主黨處理今夏郵件泄露事件）向FBI總法律顧問貝克發送短信，表示有敏感且時效性強的事項需討論，且非代表任何客户。次日雙方在FBI總部貝克的辦公室會面。

貝克未做會議記錄，但隨後向兩名官員通報情況，兩人均記錄下薩斯曼非代表客户提供信息。其中一名官員還註明他代表民主黨。

本週作證時，兩位官員均不記得與貝克的這些對話。關於FBI官員對信息來源的認知及知情重要性，陪審團看到了相互矛盾的證據與證詞。

特別檢察官同時公佈的FBI官員手寫筆記圖像，記錄貝克向其通報與薩斯曼會面情況，頂部註明"表示非為任何客户行事”。照片：未署名貝克先生上週作證稱，他"100%確信"薩斯曼曾告知自己並非代表任何特定客户提供信息，這導致聯邦調查局比平時更嚴肅對待此事。但貝克在過往訪談中對這一事件的描述存在差異，其他FBI官員表示，雖然信息來源的考量很重要，但並非FBI處理信息的決定性因素。

根據薩斯曼當時所在的珀金斯·科伊律師事務所記錄，薩斯曼就服務器指控相關工作向克林頓競選團隊開具了賬單，包括與貝克會面當天3.3小時的費用。但該賬單條目未提及會面事宜——這類會面通常在其其他工作記錄中都有記載。同日其他律所記錄顯示，薩斯曼將往返FBI的出租車費用記在律所賬上，而非任何具體客户。

薩斯曼本人未出庭自辯。其律師暗示數名證人在面臨起訴威脅後更改證詞，檢方則稱證詞變化源於證人對筆記等材料進行了更徹底的複查。

薩斯曼就同一研究內容與媒體的互動也成為庭審焦點。檢方指控薩斯曼將信息提交至FBI高層，旨在快速啓動調查從而為記者報道指控提供依據，進而增強指控可信度。

檢察官阿爾戈爾先生指出，蘇斯曼在前往聯邦調查局前已與記者進行了數週交談。“如果他和他的客户真的如此關注國家安全，他們的首要任務應該是與媒體會面，還是向FBI報告？“他質問道。

雖然《石板》雜誌刊登了相關指控的報道，但庭審出示的部分郵件顯示，一些記者對該分析存疑且不願發佈相關報道。希拉里競選團隊經理上週作證稱希拉里本人批准了向媒體提供研究結果的行為，但強調競選團隊從未指示蘇斯曼聯繫FBI。

蘇斯曼的辯護律師堅稱，向FBI提交信息反而會延緩而非加速關注，他之所以提供信息是因為認為其真實可信且事關重大。

“沒有任何客户要求或授權他這樣做。更重要的是：這根本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伯科威茨律師表示。

聯繫記者阿魯納·維斯瓦納塔，郵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發表於2022年5月28日印刷版，標題為《蘇斯曼案提交陪審團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