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Theranos總裁刑事欺詐案辯護階段結束 - 《華爾街日報》

加利福尼亞州聖何塞——拉梅什·“桑尼”·巴爾瓦尼的律師傳喚了第二位也是最後一位證人，結束了這位前Theranos公司高管針對十二項刑事欺詐指控的簡短辯護。

巴爾瓦尼本人未出庭自辯。隨着技術顧問理查德·桑尼爾週四作證完畢，這場繼Theranos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伊麗莎白·霍姆斯於一月被定罪後的審判已接近尾聲。桑尼爾關於數據庫的技術證詞，接續一位亞利桑那州醫生在法庭上撤回部分對Theranos支持的證言。

56歲的巴爾瓦尼面臨十項電信欺詐指控和兩項共謀電信欺詐指控，涉及其向投資者和患者就Theranos驗血技術能力作出的虛假陳述。上月，檢方結束了對這位Theranos前總裁、董事會成員兼首席運營官的指控舉證，他曾是霍姆斯的長期伴侶，並自掏腰包為公司注資。

本案自三月開庭以來進展緩慢，因陪審團和法律團隊中屢次出現新冠密接者而多次延期。週四第三名陪審員因病解職，剩餘兩名候補陪審員將全程參與。結案陳詞預計於下週進行。

拉梅什·“桑尼”·巴爾瓦尼於三月在加利福尼亞州聖何塞市，用自己的資金資助了血液檢測公司Theranos。照片：大衞·保羅·莫里斯/彭博新聞霍姆斯女士在自我辯護中作證，承認自己犯了錯誤，但表示她相信Theranos技術的潛力，從未有意欺騙任何人。她還作證稱，她曾遭受巴爾瓦尼先生的性虐待和情感虐待。根據陪審員向《華爾街日報》發表的評論，這一論點最終未能動搖陪審員，而這些指控也未在巴爾瓦尼先生的審判中起到作用。據關注此案的律師稱，他決定不作證在很大程度上是預料之中的。這兩位Theranos的領導人於2018年一起被起訴，但在2020年3月，一名聯邦法官下令將他們的審判分開。

桑尼爾先生的證詞曾受到律師們的激烈辯論，美國地區法官愛德華·達維拉上個月裁定，可以在有限制的情況下進行。桑尼爾先生是一名獨立的信息技術顧問，被巴爾瓦尼先生的法律團隊聘請，評估Theranos實驗室信息系統（LIS）中數據的可訪問性，該數據庫包含患者測試結果——巴爾瓦尼先生認為這些數據本可以證明Theranos測試的準確性。

伊麗莎白·霍姆斯的證詞：悔恨、啓示與迴避查看照片

照片：David Paul Morris/彭博新聞實驗室信息系統（LIS）始終是本案爭議焦點。根據法庭證詞，2018年政府 subpoenaed 索取LIS副本時，Theranos向政府提供了一個包含數據備份的加密硬盤。該硬盤本身經過加密，其中數據還需額外密碼才能解密。證詞顯示，政府未獲得訪問密碼，且在將硬盤移交美國檢察官一兩天後，Theranos高管就下令銷燬了整個原始數據庫。

Sonnier先生作證稱，他和政府一樣無法讀取830GB備份硬盤中的數據。Theranos曾製作過多份LIS硬盤副本，但所有接收者均未能成功解密。公司提供的可能密碼清單中無一奏效。

Sonnier還表示，重組原始LIS系統並"恢復數據"本應"非常簡單"，密碼缺失不應構成障礙。其證言暗示政府未窮盡手段獲取可能揭示Theranos血液檢測準確性的關鍵數據庫。

Theranos曾宣稱其專有設備可廉價快速完成200多項健康檢測。但霍爾姆斯案證據表明，該公司僅能使用指尖採血設備進行12項檢測，且結果不可靠。多位患者證實其HIV、前列腺癌、血小板計數及妊娠檢測結果均存在誤差。

在交叉質證中，美國助理檢察官約翰·博斯蒂克反駁了索尼耶先生的證詞，指出索尼耶先生對實驗室信息系統(LIS)並無直接使用經驗，且從未嘗試自行重組該系統。索尼耶作證時表示不確定LIS設備的存放位置。博斯蒂克當庭出示了Theranos員工的電子郵件，這些郵件與索尼耶關於重建LIS簡易性的評估相矛盾——其中包括2018年接替霍姆斯出任Theranos首席執行官的大衞·泰勒的郵件，其中明確表示LIS在被拆解後"極難恢復"。

索尼耶之前出庭的是亞利桑那州自然療法醫師特雷西·伍滕，她曾將150多名患者轉介至Theranos。其證詞開場時表達了對Theranos檢測的信任（她本人曾用該服務確認妊娠），但在交叉質證階段收回了這一表態。當檢察官傑夫·申克出示Theranos作廢其患者檢測結果及實驗室混亂的證據後，伍滕作證稱若早知公司存在問題，很可能不會推薦患者前往。

巴爾瓦尼的辯護團隊未再傳喚其他證人。首席辯護律師傑弗裏·庫珀史密斯當庭提出無罪判決的動議，法官表示將予以考慮。陪審團最早可能於下週開始審議。

聯繫記者希瑟·薩默維爾，郵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發表於2022年6月10日印刷版，標題為《‘陽光’巴爾瓦尼辯護方結案陳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