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騙學生將根據拜登新計劃更易獲得債務減免 - 《華爾街日報》

拜登政府發佈了一項提案，旨在簡化被營利性大學欺詐學生的聯邦助學貸款減免程序，此舉旨在扭轉特朗普政府時期的限制政策。

該提案將修訂"借款人還款抗辯"法規。這項由奧巴馬政府制定的規則，允許數十萬就讀營利性院校的學生在政府認定學校存在就業前景誤導或其他欺詐行為時獲得債務減免。

在另一項舉措中，政府還擬擴大公共服務領域從業者的貸款減免範圍，並計劃限制部分借款人的貸款利息累積。

這些提案是拜登政府通過系列措施減輕學生債務負擔的最新行動，目前已實現約260億美元貸款減免。政府還在考慮更廣泛的債務豁免計劃，可能惠及數百萬借款人。

修訂後的"借款人抗辯"規則將從多角度改變減免標準，包括延長索賠時效、降低欺詐舉證難度，以及建立集體索賠機制——讓有相似被校方欺詐經歷的借款人可共同提出索賠。這些變化遭到營利性學校的反對。

新規還允許借款人依據州檢察長的裁定（而非僅教育部決定）提出減免申請，並通過禁止高校強制借款人簽署仲裁協議或集體訴訟豁免條款，限制仲裁作為解決索賠的途徑。

教育部長米格爾·卡多納表示：“這些擬議的法規將保護借款人，為他們節省時間、金錢和減少挫折感，並讓他們的大學對不當行為負責。”

進步派民主黨人和借款人權益倡導者大多支持拜登總統改革和恢復借款人辯護計劃的努力，該計劃在特朗普政府期間基本被擱置。國會共和黨人則批評拜登政府越來越多地使用債務減免計劃，認為這是在2022年中期選舉前主要向民主黨選民行賄。

營利性大學在規則制定過程中提出擔憂，認為政府可能會使申請和獲得貸款減免變得過於容易，這可能會損害學校的聲譽並迫使一些學校關閉。

職業教育和大學協會（一個營利性學校組織）的負責人傑森·阿爾特米爾表示：“對於聲稱自己受到欺詐的學生，應該有一個仔細和審慎的程序來考慮和解決他們的索賠。”"[T]教育部打算利用規則制定程序大規模免除聯邦學生貸款，同時在此過程中損害不受歡迎的機構及其學生。"

作為規則制定過程的一部分，教育部召集了一個所謂的利益相關者委員會——包括學校、借款人和州檢察長在內的對結果有利益的各方——在提案發布供公眾評論之前協商提案的細節。該小組未能達成共識，允許教育部自行起草規則。

擬議新規將允許借款人依據州檢察長的裁定（而非僅限教育部決定）申請債務減免。圖片來源：Ting Shen/華爾街日報該方案的公佈時間晚於預期——多數利益相關方原以為會在今年初春發佈。根據《高等教育法》晦澀的時間條款，教育部最遲須在11月1日前發佈最終法規，才能確保新規於2023年7月1日生效。教育部表示將力爭在截止日期前完成。若未能如期完成，新規最早要到2024年7月1日才能實施。

利益相關方將有30天的評議期，此後教育部須審議建議並決定最終法規的採納內容。

除借款人維權提案外，教育部還發布了改革"公共服務貸款減免計劃"的法規草案。該計劃由國會於2007年設立，旨在鼓勵學生進入教育、護理及公益法律等行業。

去年實施的豁免政策旨在降低公共服務從業者的債務減免門檻，此前僅有極少數人符合舊版計劃的減免條件。截至目前，教育部已批准為14.5萬名借款人減免81億美元債務。新規將在現有改革基礎上，允許更多類型的還款和延期還款計入最終減免額度。

該規則提案還試圖解決利息資本化問題，即利息會基於已累積的貸款利息進行復利計算，導致部分借款人的債務餘額如滾雪球般增長。新規將取消法律未作要求的利息資本化操作。

拜登政府的"借款人辯護"提案實質上逆轉了特朗普政府對奧巴馬政府原有規則的收緊。奧巴馬時期制定的規則部分旨在免除那些就讀於被政府指控存在欺詐性營銷學校的借款人的債務，包括已倒閉的營利性連鎖教育機構科林蒂安學院。

圖片來源：約翰·尼科爾斯/華爾街日報特朗普政府官員曾表示，奧巴馬時期的規則過於寬泛模糊，可能導致納税人承擔的債務註銷成本激增。2020年，特朗普政府駁回了超過10萬份借款人辯護申請，即使獲批的申請也通常僅獲得部分而非全額債務減免。

儘管如此，拜登政府已將該機制轉化為其分步實施學生債務減免計劃的核心工具。截至6月初，政府已通過"借款人辯護"及針對在校期間或畢業後短期內遭遇學校關閉學生的相關機制，為69萬借款人減免了79億美元債務。教育部還與20多萬名自稱主要被營利性院校欺詐的學生達成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和解協議，為立即取消約60億美元學生貸款鋪平了道路。

79億美元的數字包含了史上最大規模的學生債務減免行動——今年6月，政府取消了56萬名科林斯前學生所欠的58億美元聯邦貸款餘額。

新規實施將受到借款方及其維權者的密切關注，他們已多次因救濟延遲（甚至針對申請已獲批准的借款人）起訴教育部。

該提案出台之際，拜登總統仍在權衡如何應對大規模債務減免這一政治敏感議題。約4000萬借款人持有1.6萬億美元聯邦學生貸款。拜登正考慮為年收入低於約12.5萬美元（具體門檻未定）的所有借款人減免1萬美元債務。

經過特朗普和拜登政府六次延長疫情時期政策，聯邦學生貸款的還款和利息支付已暫停至8月31日。

致信Gabriel T. Rubin：[email protected]

刊載於2022年7月7日印刷版，標題為《擬議新規旨在減輕學生債務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