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養老金救助計劃是對工會的饋贈——《華爾街日報》

拜登總統上週吹噓其政府對工會多僱主養老金計劃的救助，該計劃在《美國救援計劃》中頒佈，據稱是為了解決與疫情相關的問題。“數百萬工人將獲得他們應得的體面退休生活，“他7月6日在克利夫蘭説。事實上，美國納税人將承擔早在疫情前就已資不抵債的工會計劃的成本。這次救助幾乎保證了未來的資不抵債或另一次救助，並構成了對工會的大規模饋贈。

多僱主養老金計劃是工會的產物。它們是固定收益退休計劃，根據集體談判協議維持，其中多個僱主向該計劃供款。這些計劃通常出現在卡車運輸、交通和採礦等行業，工會成員為多家公司工作。

截至2019年，有2450個多僱主計劃，涉及1500萬參與者和受益人。許多在新冠疫情之前就已經資不抵債。養老金福利擔保公司估計，2018年PBGC擔保的多僱主計劃的總無資金負債為7570億美元。根據2019年的預測，124個多僱主養老金計劃宣佈，它們可能會在未來20年內耗盡資金。

實際赤字可能更高，因為計劃使用自己估計的貼現率來衡量其負債，這導致對負債和赤字的持續低估。即使是這些計劃的政府贊助擔保人PBGC也無法保持償付能力：在2020財年，PBGC的多僱主保險計劃報告了其自身的640億美元赤字。

為何這些計劃陷入困境？許多計劃所屬行業正在衰退。隨着僱主破產或退出計劃，剩餘僱主承擔的資金負擔加重。他們通過裁員來削減開支，進一步減少繳費，形成惡性循環。僱主繳費不足的部分原因在於：確定僱主應繳金額存在固有困難，這需要評估計劃內其他僱主的財務健康狀況和未來償付能力。

多僱主計劃常向受益人承諾超出支付能力的福利。許多計劃由工會和僱主代表均等組成的受託人委員會管理——這種結構容易導致福利增加卻缺乏資金支持。1990年代就曾出現這種情況，當時許多計劃資產大幅增長，但多數計劃沒有儲備盈餘，反而用於提高福利待遇，導致經濟低迷時期無力承擔。

國會和拜登政府以疫情救濟為名，向政治支持者開具了空白支票。《美國救援計劃》規定政府將為資不抵債或嚴重困難的多僱主計劃支付"確保其在2051年底前兑付所有應得福利所需的全部資金”。國會預算辦公室預估救助成本為860億美元，但這並非上限，實際支出可能遠超預期。考慮到2022年的投資虧損，CBO估算可能偏低，會計慣例也可能導致估算值被低估。僅中央州、東南及西南地區養老金計劃一個項目，就面臨約440億美元的資金缺口。

此次救助計劃最惡劣之處在於，它完全沒有嘗試進行結構性改革。相關計劃可以自由延續最初導致其陷入困境的做法。在救助之前，養老金福利擔保公司預計其自身的多僱主保險計劃將在2027財年結束前耗盡資金。養老金福利擔保公司新的預計破產日期是2055年，即救助資金結束四年後。該養老金計劃將在三十年內註定失敗——或需要再次救助。

救助應以改革為條件。在之前的救助立法中——如1989年的《金融機構改革、復興與執行法案》和2010年的《多德-弗蘭克法案》——國會試圖解決導致救助成為必要的失敗原因。但對於多僱主養老金計劃，立法者沒有嘗試解決任何問題——他們只是花費了納税人的錢。

“當工會表現良好時，”拜登在克利夫蘭説，“每個人都會受益。”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每個人”不包括那些沒有固定收益養老金計劃的納税人，以及94%不屬於工會、被迫承擔多僱主養老金計劃破產成本的私營部門員工。

阿德勒先生是一名律師，2019-21年擔任財政部金融穩定監督委員會副助理部長。波洛克先生是米塞斯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他們是即將於11月出版的《再次驚訝！新冠疫情與新金融泡沫》的合著者。

喬·拜登總統7月6日在克利夫蘭發表講話。照片：埃文·武奇/美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