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犯罪問題公投——《華爾街日報》

何塞·阿爾巴登上全國新聞頭條，是因為曼哈頓地區檢察官阿爾文·布拉格竟以謀殺罪起訴這位61歲的雜貨店員工——當時他是在正當防衞中刺傷一名慣犯。全美各地的進步派檢察官都該為此感到不安。

儘管多數媒體聚焦於對喬·拜登的中期選舉公投，但這個選舉季在全美範圍內也正成為對犯罪率飆升負有責任的"改革派"檢察官的問責時刻。選民將參與2000多場檢察官和警長選舉，競選活動異乎尋常地激烈。

對於試圖借今年大選在全國各地司法轄區鞏固勢力的進步派檢察運動而言，這些選舉似乎也將遭遇慘敗。“去監禁化"候選人大量湧入初選，其中許多人獲得極左團體支持，這些團體呼籲停止起訴。隨着民主黨和共和黨選民都對犯罪率上升感到厭煩，這些候選人並未取得多大成功。舊金山市上月罷免地區檢察官切薩·布丁的事件，可能成為普遍現象而非個例。

以北卡羅來納州為例，該州自由派城市在2020年喬治·弗洛伊德案後爆發大規模抗議。該州五月舉行了民主黨初選。在梅克倫堡縣（涵蓋夏洛特市），地區檢察官斯賓塞·梅里韋瑟以70%得票率擊敗了承諾"停止現任者大規模監禁政策"的激進挑戰者。在邦科姆縣（阿什維爾市），現任檢察官託德·威廉姆斯擊退了反對現金保釋的自由派公設辯護人。威克縣（羅利市）地區檢察官洛林·弗里曼遭到多個民權團體針對，但仍戰勝了以"即使州法禁止也絕不起訴墮胎"為競選承諾的辯護律師。弗里曼現在將在普選中對陣共和黨人傑夫·多布森。

在俄勒岡州華盛頓縣，地方檢察官凱文·巴頓於五月擊敗了拒絕"大規模監禁和流水線式起訴"的公設辯護人布萊恩·德克爾。這場競選耗資100萬美元，成為俄勒岡州歷史上最昂貴的地方檢察官競選之一。巴頓先生通過向選民展示附近波特蘭市的無序狀態——作為檢察官失職後果的警示——從而贏得優勢。俄勒岡州馬裏恩縣也迎來了38年來首次有競爭的地方檢察官選舉，進步派挑戰者對抗現任佩奇·克拉克森，誓言終結"嚴打犯罪"政策。克拉克森女士解釋其辦公室重視財產損壞、入室盜竊等輕罪，因為"小惡會釀成大禍”，最終她成功連任。

克拉克縣（拉斯維加斯）地方檢察官史蒂夫·沃爾夫森在內華達州主要警察工會支持下，擊敗了抨擊司法系統"不公"的辯護律師奧茲·富莫。在猶他州普羅沃地區，一場共和黨初選也呈現類似分歧。猶他縣共和黨籍檢察官大衞·萊維特宣稱致力於刑事司法"改革"，減少重罪起訴並宣佈不再尋求死刑判決。儘管籌款金額遠超對手，他仍在六月被律師傑夫·格雷以壓倒性優勢擊敗。

2020年的騷亂和抗議活動助推了"削減警費"運動，但隨之而來的公共安全惡化警醒了選民。在去年選舉中，選民們作出裁決，否決了反警察的激進左翼。從西雅圖到紐約，進步派市長候選人紛紛落敗，明尼阿波利斯選民也否決了廢除警察部門的公投提案。

但公眾對左翼檢察官在公共秩序崩潰中所扮演角色的認識較為遲緩。去年威斯康星州沃基肖聖誕遊行慘案——一名獲保釋的累犯犯下的暴行——敲響了警鐘。紐約市長埃裏克·亞當斯近期遭遇的困境同樣發人深省，他打擊城市犯罪的努力正被布拉格之流的檢察官阻撓。如果檢察官只是將罪犯放回街頭，或對正當自衞的守法公民提起指控，那麼 proactive 的警力又有何意義？選民正試圖罷免一些最惡劣的官員，無論是上月對博丁的召回行動，還是試圖罷免洛杉磯的喬治·加斯康。

初選結果顯示，選民也警惕避免選出更多同類人。今年九月將迎來波士頓的另一場重大考驗。拜登總統去年任命左翼薩福克郡地區檢察官雷切爾·羅林斯擔任聯邦檢察官，州長查理·貝克則任命了擁有25年檢控經驗的凱文·海登。海登正受到左翼人士裏卡多·阿羅約的挑戰，後者獲得了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和眾議員阿雅娜·普雷斯利的支持。但海登穩守陣地，贏得了包括頗具影響力的建築工會和眾議員斯蒂芬·林奇在內的知名人士支持。

這場公眾反抗也蔓延至警長選舉和司法選舉中，十一月或將帶來一些重大變革。目前的信號表明：選民已看清進步派檢察官的作為——並選擇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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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地區檢察官阿爾文·布拉格於4月7日在紐約全國行動網絡全國大會上發言。圖片來源：EDUARDO MUNOZ/REUTERS刊登於2022年7月15日印刷版，標題為《2022年犯罪公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