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里達州與加利福尼亞州的言論自由之爭 - 《華爾街日報》

政治辯論是《第一修正案》的核心，但政客們卻常常試圖為競選活動對其加以管制。在聯邦層面，大法官們積極推翻對政治言論的過度監管。最新案例可參見今年聯邦選舉委員會訴泰德·克魯茲案的裁決。

但各州受到的監督目光要少得多，因此值得花幾分鐘閲讀自由言論研究所發佈的新報告。該報告通過指數呈現各州法律法規如何對待政治委員會、基層倡導、獨立支出等項目。結果無關黨派立場，且很可能出乎你的意料。

威斯康星州、密歇根州和愛荷華州位列榜首。紐約州墊底毫不意外。排名靠後的還有加利福尼亞州（第44位）和康涅狄格州（第49位），但阿拉斯加州（第42位）和佛羅里達州（第43位）也赫然在列。

這個"陽光之州"的言論環境為何如此陰霾？報告指出，僅需支出500.01美元就會觸發政治委員會註冊規定，且該金額未隨通脹調整。佛羅里達州還設有其他低申報門檻，以及冗長的免責聲明和模糊的法律定義。

研究所稱，45個州"存在憲法存疑的法規，若被起訴很可能無法維持"。其中包括政治委員會的低註冊門檻（低於1000美元）：“正如某法院所言，‘這些小額團體報告帶來的信息價值，抵不過其所造成的重大而嚴重的負擔’"。

報告指出，十九個州存在可疑法律，“禁止被政客和監管機構認定的虛假政治言論”。此外：“過去十多年已明確，對僅用於獨立支出的政治委員會（俗稱’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的捐款限制是違憲的。“然而仍有22個州"保留着不承認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的違憲法律”。

即便這些法律在法庭上被裁定無法執行，它們仍可能壓制言論自由。其他政策問題則更為複雜，但研究所提出了見解。某些州要求披露低至1美元的候選人捐款。“讓如此小額捐款者承擔公開披露的風險，必須與反腐收益進行權衡，“報告指出，“難以置信的是，44個州設有低於200美元的捐款披露門檻。”

研究所主張取消對捐款人僱主的公開披露要求。報告稱此類披露必然導致諸如"瓊斯候選人從科技巨頭獲得最多資金"等誤導性表述，這無法準確反映眾多不同個體的捐款行為。報告補充道，強制免責聲明"應簡短、公正且靈活，以適應不同類型的言論和尚未出現的技術創新方式”。立法者還可參考題為《各州改進之道》的五頁摘要獲取更多建議。

披露門檻看似枯燥，卻可能困擾普通人。“複雜法規阻礙了獨立學者、小型倡導團體和熱心公民發揮作用，“研究所表示，“唯有掌握資源、能在日益法律化和官僚化的環境中運作的職業化政治行為者，才能有效發聲。”

歸根結底，無論他們生活在佛羅里達州、加利福尼亞州還是任何地方，公民都不應該需要一支常備的法律團隊來就政治問題發表意見。

2020年7月4日，帕薩迪納玫瑰碗前禁止示威的標誌。照片：基思·伯明翰/祖馬新聞社刊登於2022年8月9日印刷版，標題為《佛羅里達與加利福尼亞的言論自由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