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團體請願要求減輕學生貸款項目中針對醫護人員的罰款

賓夕法尼亞州的執業護士布蘭迪·巴里克獲得了2.5萬美元的債務減免，但在合同履行不到八個月時，因疫情相關的裁員失去了工作。圖片來源：Rachel Wisniewski/華爾街日報一個學生法律倡導組織向聯邦提交請願書，敦促監督國家衞生服務隊的機構修改規定，以解決醫療工作者因非自願違反為減輕學生債務而簽署的合同所面臨的處罰問題。

由前教育部官員創立的非營利組織“全國學生法律辯護網絡”於週一提交了一份71頁的請願書，這是正式程序的一部分，允許個人或實體推動聯邦機構修改其規則。該組織此前曾成功代表學生借款人推動聯邦規則的修改。

該網絡將目光轉向服務隊，是因為《華爾街日報》二月份的一項調查發現，疫情導致的工作中斷使更多臨牀醫生——他們通過服務隊承諾在醫療提供者不足的地區工作，以換取學生貸款償還幫助——違反了合同。這使得他們中的許多人面臨的處罰金額是他們所獲援助的許多倍。

該請願書代表《華爾街日報》報道的三位女性提出：賓夕法尼亞州執業護士布蘭迪·巴里克、田納西州護士凱爾西·鮑澤，以及佐治亞州牙科保健師朗達·威廉姆斯。她們共面臨服務隊開出的47.2萬美元罰金。

請願書要求修改的條款包括：對於非因過錯（如疫情裁員等）被診所解僱、且無法在住所一小時車程內找到類似崗位的醫護人員，應自動免除其罰金。

請願書寫道：“衞生部不僅傷害了因不可抗力無法履行服務義務的項目參與者，更因政府機構的不近人情，阻退了聽聞此事後心生畏懼的醫療從業者未來參與項目。事實上，有參與者稱這是’與魔鬼的交易’。”

監管服務隊的衞生資源與服務管理局表示，該項目擴充了美國醫療資源匱乏地區的衞生人力，並允許失業參與者暫停合同以提供便利。

該機構未立即回應針對請願書的置評請求。

項目罰金由法律明文規定，意味着只有國會能修改條款。但行政機關在制定法規（即規則制定程序）時具有靈活空間。根據1987年設立該貸款償還項目的法案，國會授權衞生部長決定豁免資格，永久免除參與者的義務。

學生維權組織此前提出的一些規則制定請願書，已促使人們關注到借款人所面臨的官僚主義問題。2021年4月，該組織與另外兩家機構聯合提交了一份規則制定請願書，呼籲教育部自動免除符合條件殘疾借款人的學生貸款，而非要求這些借款人在獲得資格後單獨申請減免。四個月後，教育部宣佈將採取這一措施，為超過32.3萬名永久性殘疾借款人減免了逾58億美元貸款。

國會於1980年批准成立服務隊，並於1987年增設貸款援助計劃。該計劃參與者最初面臨每月1000美元的未履約罰金，這是立法者為阻止臨牀醫生提前解約轉投高薪工作而採取的措施。

2002年，在服務隊的支持下，國會將未履行合約的月罰金提高至7500美元。這意味着獲得最高5萬美元貸款減免的臨牀醫生，若在早期階段違約，可能面臨超過20萬美元的債務。參與者被告知，如果合同違約，他們有一年時間支付罰金。

請願者之一巴里克女士曾獲得服務隊2.5萬美元的債務減免，但在合同履行不到八個月時，因疫情相關裁員失業。她目前負債超過8.5萬美元。

失業後不久，她以丈夫正在當地接受第四期腎癌治療為由申請豁免，這意味着她無法搬遷至其他有職位空缺的合格機構工作。服務隊拒絕了她的申請。她已向所在地區至少12家合格機構提交申請，但均未獲得工作機會。

服務隊很少批准此類豁免。根據服務隊應公開記錄請求向《華爾街日報》提供的數據，2021財年僅批准了17項豁免，是2017年以來最低的一年。

法律規定，當工作者能證明強制履行合同將"違背良知"時，服務隊可予以豁免。負責監管HRSA的美國衞生與公眾服務部條例規定，機構可考慮參與者的財務狀況、預估未來財務狀況以及殘疾或家庭成員患病等個人問題。

請願書呼籲該機構擴大考量因素，包括參與者因育兒或監護義務無法搬遷、參與者是否對終止合同負有責任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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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載於2022年8月9日印刷版，標題為《服務隊被呼籲免除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