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調查局、司法部門與特朗普 - 《華爾街日報》
James Freeman
美國前總統特朗普位於佛羅里達州棕櫚灘的海湖莊園。圖片來源:giorgio viera/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選民終將有機會評判拜登政府司法部調查前總統特朗普的手段是否正當。但當然在美國,個人的權利——即便是拒絕接受合法選舉結果者的權利——也不應由政治來決定。當這個人是特朗普時,近年的歷史表明,無論是聯邦調查局還是聯邦司法系統,都不足以信賴來保護此類權利。
《華爾街日報》的Alex Leary、Sadie Gurman和Aruna Viswanatha報道:
週一,聯邦調查局探員搜查了前總統特朗普位於佛羅里達州棕櫚灘的海湖莊園,知情人士稱這是對特朗普處理機密信息行為調查的一部分…
法律史學家表示,他們不記得近代歷史上有聯邦調查局搜查前總統住宅的案例。此次搜查標誌着司法部對特朗普任期最後階段某些行為的調查升級,預計將在11月中期選舉前的競選活動中引發連鎖反應。
官員若將機密材料轉移至未經授權的地點,最高可面臨五年監禁。
無人能記起此類案例的一個原因是,根據憲法第二條賦予的作為三軍統帥的權力,總統是行政部門中決定哪些材料屬於機密、哪些不屬於機密的最高權威。他可以在離任前的任何時刻做出此類決定。
有人指出存在雙重標準:聯邦調查局剛剛查扣了特朗普先生家中的文件,卻在2016年免除了希拉里·克林頓處理機密材料和使用家庭服務器的責任,甚至沒有給司法檢察官履行法定職責、決定是否提起訴訟的機會。另一個問題是,克林頓夫人僅擔任過內閣部長,她對機密材料的任何有限權力都是由總統授予的。
《紐約時報》的瑪吉·哈伯曼、本·普羅特斯和亞當·戈德曼在此處指出:
規範白宮材料保存的《總統記錄法》缺乏約束力,但刑事法規可以發揮作用,尤其是在涉及機密材料的情況下。
可判處監禁的刑法可用於起訴任何“故意損害或破壞美國財產”的人,以及任何“故意且非法隱藏、轉移、損毀、塗改或銷燬”政府文件的人。
比爾·克林頓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塞繆爾·R·伯傑在2015年對從政府檔案館移除機密材料的輕罪指控認罪。
好吧,他不僅僅是移除了文件。《華盛頓郵報》2015年的一則訃告指出:
據多方描述,伯傑先生多次前往國家檔案館,重温克林頓國家安全團隊挫敗本·拉登陰謀的工作細節。他被發現私自帶出若干敏感文件,在辦公室內銷燬了部分材料,並就持有這些文件一事撒謊。
伯傑是否擔心,事後看來,克林頓團隊"挫敗"本·拉登的行動會顯得不夠盡職?無論如何,這位克林頓的忠實支持者因走私、銷燬並謊報涉及國家安全重大問題的文件,最終以輕罪認罪。
至於本週聯邦調查局突襲海湖莊園事件,司法部首先需要向法官證明該處可能存在犯罪證據的合理依據。
但聯邦調查局近年來的不良記錄顯示,該機構在涉及特朗普先生的事項上存在誤導法官的傾向,而司法系統對這種虛假陳述並未表現出應有的警惕。
本專欄在2021年1月曾指出:
那些從未承認唐納德·特朗普總統合法性的"抵抗運動"政府僱員,終於提供了一項有益的公共服務。他們與美國外國情報監視法庭的法官們共同向全體美國人展示了,將聯邦政府的監控工具用於對付國內政敵是何等容易。
即便在奧巴馬任命的司法部監察長髮現一系列針對特朗普助手卡特·佩吉的監控令申請中存在"至少17處重大錯誤或遺漏",即便一名FBI律師因篡改郵件(意圖顯示愛國的佩吉從未協助美國情報工作)而被刑事定罪後……法官們仍拒絕對這些誤導他們的政府官員施加任何實質性懲罰。
《華盛頓郵報》的Matt Zapotosky當日報道了FBI探員凱文·克萊因史密斯案:
這名承認篡改郵件的FBI前律師(其他官員曾依據該郵件批准對特朗普前競選顧問的秘密監控),週五被判12個月緩刑,無需入獄服刑。
當這種直接侵蝕民主制度核心的罪行僅獲如此輕判已足夠荒謬時,哥倫比亞特區聯邦法院的詹姆斯·博阿斯伯格法官竟還公然表達對罪犯的同情。《華爾街日報》記者拜倫·陶報道稱:
“克萊因史密斯先生失去了賦予他人生意義的公職。“博阿斯伯格法官表示。
本專欄指出:
負責懲處一名律師的法官——該律師曾幫助聯邦調查局濫用職權針對一場政治競選活動,隨後又用一場毒害我們政治多年的勾結騙局針對總統職位——現在卻關心這名罪犯個人對意義的追尋?或許博阿斯伯格法官本應直接命令克萊恩斯密斯去生活、歡笑和愛,而不是讓他進行社區服務。
與所有其他美國人一樣,唐納德·特朗普也擁有權利。鑑於最近的歷史,聯邦調查局不應被推定為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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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弗里曼是《代價:特朗普、中國與美國的復興》的合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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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沃佐協助彙編“最佳網絡”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