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阿拉歌宣誓書：僅此而已？》——《華爾街日報》

一名聯邦法官於週五公佈了用於證明對唐納德·特朗普海湖莊園進行搜查合理性的FBI宣誓書，該文件經過大量編輯，我們不禁要問：僅此而已嗎？這就是特工們像對待黑幫老大一樣突襲前總統住所的原因？

這份38頁文件中被塗黑的部分可能隱藏着某些未公開的爆炸性內容。但從宣誓書及附件披露的輪廓來看，這場風波似乎確實可歸結為關於機密文件處理的爭執。宣誓書冗長的前言及其他未編輯段落均表明，FBI和國家檔案局對特朗普留在海湖莊園的文件及其未完全配合聯邦政府回收要求的行為表示擔憂。

同樣在週五公佈的關於文件編輯理由的補充説明中，重點強調了保護證人和特工身份不被公開的必要性。該文件也未暗示除文件處理爭議外存在更嚴重的指控或更廣泛的調查。

正如特朗普一貫作風，他在這場風波中似乎成了自己最大的敵人。他和團隊在文件存儲上顯得草率甚至漫不經心。宣誓書顯示，箱中發現的機密記錄與"報紙、雜誌、印刷新聞文章、照片、雜項打印件、筆記"及總統往來信函混雜存放。這加劇了重要文件可能仍散落在這座宅邸的懷疑——而經常出入海湖莊園的不法分子或許會趁機竊取。

宣誓書中還提到，特朗普及其助手關於哪些文件屬於機密、以及他在搜查前已向國家檔案館移交了哪些材料的説法不實。這似乎令聯邦調查局相當不滿，認為他可能因不配合而構成妨礙司法公正。換言之，聯邦調查局認為特朗普故態復萌，再次行為失當。

但這並不意味着聯邦調查局和司法部必須採取會引發刑事行為聯想的搜查令和突襲手段。他們為獲取這張過度執行的搜查令，必須提出犯罪行為可能存在的理由——他們心知肚明這將引發政治風暴。

其實他們本可向地方法院申請文件妥善保管令，這必然會被批准。若特朗普屆時仍拒不配合，便可判其藐視法庭。根據搜查令和宣誓書列出的證據，甚至參照目前全部聚焦於索要文件的媒體爆料，海湖莊園這場搜查行動的力度與潛在過失完全不成比例。

很難想象文件糾紛會導致刑事起訴。司法部長梅里克·加蘭必須向公眾解釋，為何特朗普的行為比桑迪·伯傑（因不當處理機密文件認輕罪）和希拉里·克林頓（僅受到時任FBI局長詹姆斯·科米説教）等案例惡劣得多。

我們並非為特朗普先生在此事中的行為辯護。他給自己惹來了諸多麻煩。但當他的政治對手們自己也打破政治常規時，情況只會更糟。他們還將特朗普塑造成政治殉道者，反而幫了他。如果要起訴一位前總統，你最好有確鑿證據證明他犯下了比不當處理文件更嚴重的罪行。

聯邦調查局為獲取對前總統特朗普海湖莊園搜查令而提交的宣誓書部分內容。圖片來源：Jon Elswick/Associated Press刊載於2022年8月27日印刷版，標題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