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對PPP貸款受助者的無理抨擊——《華爾街日報》

隨着新一輪經濟災難性政策的出台，拜登政府提出了最新辯護理由。白宮指責批評其學生貸款減免計劃的人虛偽，因為他們中的一些人曾接受過薪資保護計劃貸款，而這些貸款後來被免除。

兩項計劃存在顯著差異。薪資保護計劃是在疫情期間政府下令經濟停擺之初設立的，旨在維持工人工資支付，減輕各州失業保險體系的負擔。若沒有該計劃，小企業倒閉潮將接踵而至，導致超1000萬人失業並登記失業救濟，永久切斷與員工、客户及供應商的聯繫，從而嚴重拖累經濟重啓後的復甦進程。

該計劃在《關懷法案》通過後迅速實施，以緩解美國工人壓力。只要資金主要用於發放工資，貸款即可免除。根據最初規定，減免金額中至少75%須用於符合要求的薪資支出。計劃啓動兩週內，超3430億美元資金獲批用於維持小企業薪資發放。

成效立竿見影：2020年4月失業率峯值控制在14.7%，遠低於普遍預測的20%。同年5月美國非但沒有如預期般流失800萬個崗位，反而新增260萬就業。國會與特朗普政府成功避免了經濟陷入大蕭條。反觀學生貸款——借款人自願（非疫情脅迫或政府強制停業）貸款求學，以未來部分收入作為還款承諾。歷史證明教育是項明智投資：勞工統計局數據顯示，2017年擁有學士學位者週薪中位數比高中文憑者高65%，碩士學位獲得者更是高出近100%。企業主獲取的薪資保護貸款主要惠及員工，而學生貸款主要受益者則是借款人自身。

學生貸款最初的設計初衷與PPP貸款不同，並不包含免除條款。借款人是自願承擔這一債務以改善自身生活。與其他個人借貸（無論是購車、購房、購置衣物還是娛樂消費）類似，學生貸款的作用是讓借款人在實現同等消費水平時，能減少當下所需付出的勞動。

拜登的學生貸款減免計劃並未通過高等教育改革來降低大學費用。相反，該計劃會刺激高校提高學費，因為學生和學校都預期未來會有更多救助。根據賓大沃頓預算模型的測算，若計入直接減免和收入驅動還款政策的調整，未來十年這項措施將耗費近1萬億美元。其中預計70%的資金將流向收入最高的三個階層。

耗資8000億美元的PPP貸款項目保障了5000萬美國人的就業，助力公共衞生政策的落實，並推動經濟快速復甦。而學生貸款減免將加劇通脹，對遏制大學費用飆升毫無作用，主要受益者本就是最可能取得成功的人羣。

PPP貸款與學生貸款天差地別。前者旨在避免大蕭條重演，在百年一遇的疫情期間保障就業；而拜登的學生貸款救助計劃，似乎只是為了確保其黨派議員在中期選舉後保住席位。

福爾肯德先生於2019至2021年擔任財政部負責經濟政策的助理部長，負責實施薪資保護計劃。

8月15日華盛頓某沃爾瑪門店的員工。圖片來源：邁克爾·雷諾茲/Shutterstock刊登於2022年8月31日印刷版，標題為《拜登抨擊PPP貸款接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