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醫保廣告宣傳在審查後趨於低調——《華爾街日報》

一張當前電視廣告的截圖，廣告中前紐約噴氣機隊四分衞喬·納馬斯為一項醫療保險優先計劃代言，該計劃已進行調整以回應監管機構的關切。每逢橄欖球賽季，你總能在電視上看到喬·納馬斯與威廉·夏特納、吉米·J·沃克的身影。他們是醫療保險優先計劃年度秋季銷售狂潮中最耀眼的代言人。

在消費者投訴激增和政府監管趨嚴後，今年的銷售宣傳可能會有所收斂。“如果存在混淆，‘我們會調整方案讓各方滿意並消除誤解’，“因飾演《星際迷航》柯克船長而聞名的夏特納表示。

聯邦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服務中心在去年消費者營銷投訴同比2020年激增165%至41,136起後，加強了監管力度。經紀公司、代理商等營銷機構曾通過承諾送餐上門、就醫接送、現金獎勵等新計劃福利，試圖説服醫保受益人更換計劃。

監管機構指出，某些情況下受益人實際上會因更有限的醫療服務網絡而為這些福利買單，被迫更換醫生。目前尚未有名人代言人涉嫌違規的指控。

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服務中心表示，保險公司將對其營銷人員的行為負責。圖片來源：Jonathan Hanson/華爾街日報營銷人員激進的銷售策略源於過去幾年間私募股權公司、金融服務機構及股市投資者對虛擬呼叫中心、網絡潛在客户開發公司等營銷企業投入的數十億美元資金。

投資者們都將目光聚焦在聯邦醫療保險優惠計劃的年度註冊期，該計劃是傳統按服務收費醫保的替代方案。根據凱撒家庭基金會數據，由私營保險公司提供、政府支付費用的該計劃參保人數去年增長8%，2022年達到2840萬。

消費者每年可註冊新計劃，這成為保險經紀人賺取銷售佣金的重要機會。路易斯安那州保險副專員羅恩·亨德森表示：“老年人正遭受信息轟炸。“註冊期為每年10月15日至12月7日。

新規主要針對代表保險公司銷售保單的營銷機構。它們需向客户披露更多信息，同時CMS明確表示保險公司需對營銷言論負責。

由保險公司等支持的醫保優化聯盟（Better Medicare Alliance）表態支持CMS改革。保險經紀公司GoHealth表示"新規執行將使整個行業受益”。美國健康保險計劃協會讚揚CMS保護消費者"免受不良行為侵害”，但對通話錄音要求的部分內容表示擔憂，因潛在參保者可能不願個人健康信息被長期留存。

近年來，多家專注於醫療保險優勢計劃的經紀公司及專業機構通過高價收購或公開上市完成交易。2019年，保德信金融集團斥資23億美元收購了一家運用算法和機器學習銷售人壽及健康保險的初創企業。

2020年，保險經紀平台GoHealth與另一家經紀公司SelectQuote通過首次公開募股共籌集逾12億美元。金融服務公司Primerica去年通過與專注醫保優勢計劃的e-Telequote達成價值5.15億美元的交易，增強了銷售實力。

醫保優勢業務的競爭者還包括2013年成立的保險科技公司Health IQ，該公司最初面向跑步者、騎行愛好者等健康人羣銷售定期壽險，現以"Health IQ精準醫保"品牌開展業務。

並非所有交易都按計劃推進。保德信對其投資計提了約50%減值，而GoHealth與SelectQuote的股價自上市以來跌幅超90%。

聯邦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服務中心發言人表示，銷售電話錄音顯示許多民眾對"通話對象身份"存在混淆，部分人誤以為在與政府機構溝通。

全美保險監督官協會對各州保險部門的調查發現涉嫌欺詐行為的投訴。根據該標準制定組織五月致國會領導人的信函，其中包括受益人簽名被偽造後參保的情況。

路易斯安那州負責老年人健康保險信息項目的維姬·杜弗倫表示，有時人們直到赴約時才發現他們長期就診的醫生不在新保險計劃的覆蓋網絡內。

演員威廉·夏特納在近期廣告截圖中表示，如果聯邦醫療保險優先計劃的推銷話術造成混淆，他支持對其進行改革。部分保險代理人對這種狂熱推銷行為也感到擔憂。去年為GoHealth銷售聯邦醫療保險優先計劃的米斯蒂·穆魯斯稱，她無法跟上那些日均完成18單以上並獲得獎金的同事節奏。

她通常為每位客户花費一小時。“你需要核對他們的醫生和用藥情況"以確保新計劃適用，她説，“如果客户不健談，45分鐘是合理的。但老年人總想和你聊些家長裏短。”

GoHealth除表示"致力於保持最高標準的投保服務"和客户體驗外，拒絕進一步置評。

2020至2021年期間在保德信Assurance IQ經紀公司從事銷售的丹尼·約翰遜透露，電視廣告有時會促使不自行處理事務的老年人來電諮詢。他表示只有在確認對方有權變更計劃後才會進行推銷。但即便如此，“你可能花費遠超預期的時間促成交易，結果他們的成年子女很快就取消了保單”。

保德信表示過去一年已調整廣告策略，不再採用電視廣告形式。

由納馬斯、沙特納和沃克先生出演的電視廣告，敦促觀眾通過屏幕上的免費電話號碼撥打幫助熱線，瞭解他們可能符合資格的額外福利。

前紐約噴氣機隊明星四分衞納馬斯先生，四年來一直為佛羅里達州的Benefytt科技公司（由私募股權公司Madison Dearborn Partners關聯基金所有）的經紀和潛在客户開發業務拍攝廣告。

在他當前版本的廣告中，納馬斯先生説“得到你應得的”，包括處方藥、牙科保險和“能為你的社會保障支票增加金額的福利”。800號碼將呼叫者轉接至醫療保險覆蓋幫助熱線，該熱線過去幾年在其標誌中包含了一面美國國旗。

現在，美國國旗已經消失，廣告中五次重複福利因郵政編碼而異，這是對監管機構擔憂某些福利僅在特定地區可用的回應。CMS表示，納馬斯先生的廣告“已經過審查，目前符合規定”。

納馬斯先生的律師兼經紀人吉米·沃爾什在一次採訪中表示，他沒有收到消費者的投訴。關於呼叫者，他説，“如果他們有任何不適，我想他們會掛斷電話。”

Benefytt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我們對整體廣告進行了幾處修改，以符合CMS的營銷指導。”

沙特納先生的廣告也是為同一Benefytt部門拍攝的，他表示這些廣告提醒人們注意潛在的選擇，並且“我很高興傳達這一信息。”進入廣告拍攝的第二年，沙特納先生表示，他沒有收到任何消費者的投訴，據他了解，他腳本中的每一個字都經過了“律師和官員的仔細審查。在表達中一個字都不能更改。”

20世紀70年代主演電視劇《美好時光》的沃克先生暫時無法聯繫到以獲取評論。

請致信Leslie Scism，郵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刊登於2022年9月1日的印刷版，標題為《新規約束明星醫保廣告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