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些‘喬’,多些‘總統先生’——《華爾街日報》
Fay Vincent
他就在那裏,在佛羅里達州邁爾斯堡遭受颶風肆虐的街道上,美國總統説道:沒人敢惹拜登。我沒有使用引號,因為他用的那個詞在我的母親教導下是“粗俗的”,不便印出。
在古羅馬,正式的拉丁語只有受過教育的階層才會説,像西塞羅這樣的人才會寫,而街頭語言被稱為“俗語”,因為它是普通人的語言。到了四世紀,甚至有了用俗語翻譯的聖經。
我們中許多人都會用拜登先生説的那個詞。這種用法並不新鮮。想想科爾·波特1934年的歌曲《Anything Goes》:“優秀的作家們,曾經懂得更好的詞/現在只用四個字母的詞/寫散文/什麼都行。”
粗俗似乎與憤怒、壓力或酒精相伴而生。語言可能會因地點而降低格調,因此更衣室和運動場,這些失敗潛伏的地方,就成了粗俗爆發的場所,標誌着沮喪和痛苦。勝利者可以在語氣上慷慨,在言辭上謹慎。失敗者則在鏡頭移開時咒罵。
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我們政府中職位最高的女性,雖然表現出不耐煩,但形式温和,她在公開場合對粗俗用語有着嚴格的控制。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至今避免在公開場合使用粗俗語言。是否有可能在刀鋒般的政治世界中取得成功的女性不需要用髒話來增強自己的權力?她們不假裝成自己不是的樣子,不擺出大男子主義的架子。
是“喬"·拜登而非拜登總統使用了粗俗詞彙,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是在傳遞“硬漢喬"的信息,強調自己作為賓夕法尼亞州斯克蘭頓窮小子攀上政治界珠穆朗瑪峯的草根形象。他可能厭倦了因成就得不到尊重。
然而使用這種粗俗語言是有代價的,儘管當今社會對其容忍度越來越高。粗俗意味着平庸,意味着市井俚語。總統不該甘於平庸。
美國總統以成就卓絕著稱;史上僅45人獲此殊榮。他們手握權力與威嚴,即便政見不合者也應尊重其職位——正如經常持異議的我。總統是國家元首兼政府首腦。他登上了政壇罕見的制高點,本就且理應與眾不同。並非每位總統都明白超凡脱俗的重要性,近年尤甚。
伊麗莎白二世女王詮釋瞭如何贏得超凡愛戴。作為國家元首,她每時每刻都無愧於此身份。
粗鄙乃市井之語。斯克蘭頓的喬已成為拜登總統。我們需要也期待他繼續以言行提醒我們:他是總統。選舉產生後果,言語亦然。
文森特先生於1989-92年擔任美國職棒大聯盟總裁。
10月5日,喬·拜登總統視察佛羅里達州邁爾斯堡漁人碼頭。照片:索爾·楊/美聯社刊登於2022年10月19日印刷版,標題為《減少“喬”,更多“總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