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民主黨在中期選舉中失利——《華爾街日報》
The Editorial Board
關於週二晚上賓夕法尼亞州參議院辯論的評論,主要集中在民主黨人約翰·費特曼自五月中風後不幸的溝通障礙上。但對我們來説,最具揭示性的時刻是費特曼先生在被問及他先前反對頁岩氣開採時的回應。這概括了為何選舉形勢正對民主黨不利,並可能導致他們失去眾議院和參議院。
“我一直支持水力壓裂,”費特曼先生在主持人的追問下説道。他隨後補充説,“我確實支持水力壓裂,我不,我不——我支持水力壓裂,我堅持,我確實支持水力壓裂。”
他在表達真實立場時的磕絆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對水力壓裂的支持轉變(如果這確實是轉變的話)是近期的事。“我完全不支持水力壓裂,也從未支持過,”費特曼先生在2018年競選副州長時對一家YouTube頻道表示。“而且我,我已經簽署了‘無化石燃料資金’承諾。我從未從任何天然氣或石油公司那裏拿過一分錢。”
2016年,費特曼先生在Reddit上的一條評論中説,“我不支持水力壓裂,並且已經表示,如果我們在這個州做對了事情,我們就不需要水力壓裂。”他補充説,他已經“簽署了食品與水觀察組織的終止水力壓裂承諾”。共和黨人穆罕默德·奧茲在週二的辯論中猛烈抨擊了費特曼先生的這些舊言論。
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抓住一個政客的立場反覆。費特曼的矛盾表明,民主黨陷入了困境,因為他們提名了太多在犯罪、移民、氣候和經濟等問題上觀點在今年競爭激烈的選舉中幾乎無法辯護的候選人。
民主黨人終於為他們在特朗普總統任期內急劇左轉付出了代價。這一轉變始於2018年亞歷山德里婭·奧卡西奧-科爾特茲在紐約初選中擊敗黨內資深議員喬·克勞利的勝利。這令全國範圍內的民主黨人感到恐慌,導致許多人採取遠左於中間派的立場,以避免重蹈克勞利的覆轍。
2018年,當選民們出來對特朗普混亂的治理進行制衡時,左轉並不重要。2020年,尤其是在喬治·弗洛伊德被殺後的“愛之夏”騷亂之後,左轉變得更加重要。“削減警察經費”讓民主黨失去了眾議院席位。但特朗普仍然是選舉的主要議題,民主黨通過提名令人安心的喬·拜登來淡化他們的左轉,拜登承諾與共和黨合作並團結國家。
民主黨極力試圖將特朗普拉回2022年的競選活動中,而特朗普也經常通過干預共和黨初選支持弱勢候選人而配合。但他不會出現在下個月的任何選票上。因此,選民們有機會關注拜登民主黨在任期間的記錄,以及民主黨挑戰者的政策觀點。
如果民主黨失去參議院,他們尤其後悔提名了像費特曼和威斯康星州的曼德拉·巴恩斯這樣的極左候選人。費特曼試圖將自己塑造成工人階級的候選人,但他反對水力壓裂的歷史使他與賓夕法尼亞州操作鑽機和砂車的藍領工人對立。這讓他站在了大城市氣候精英的一邊。在通貨膨脹和能源價格飆升的情況下,這也是一個致命的問題。
犯罪是另一個問題,民主黨的過度行為讓候選人要求選民否認他們親眼所見的事實。在週二的紐約州長辯論中,民主黨州長凱西·霍赫爾宣稱,任何在該州犯罪的人都會面臨"後果"。但選民們知道這根本不是事實,霍赫爾女士也無法為該州的保釋法辯護,該法賦予法官對慣犯判刑的自由裁量權過小。
赫爾女士的競選活動歸結為宣稱共和黨人李·澤爾丁是特朗普的粉絲,反對墮胎權,並支持持槍權。這可能足以讓她在這個民主黨占主導地位的州贏得選舉。但澤爾丁先生有機會,因為霍赫爾女士在努力阻止總檢察長萊蒂西亞·詹姆斯的初選挑戰時拒絕向中間立場靠攏。
特朗普的總統任期讓許多人失去了理智,尤其是民主黨人和媒體。隨着反對特朗普成為該黨的自我定義的政治使命,對激進政策的正常政黨制衡消失了。也許11月8日的慘敗會讓該黨回到現實。
民主黨候選人副州長約翰·費特曼和賓夕法尼亞州參議院共和黨候選人穆罕默德·奧茲博士在10月25日賓夕法尼亞州哈里斯堡舉行的Nexstar賓夕法尼亞州參議院辯論會上。照片:格雷格·納什/ABC27/EPA/Shutterstock刊登於2022年10月27日印刷版,標題為《民主黨為何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