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選舉中共和黨獲得少數族裔支持率再次小幅上升——華爾街日報
Jason L. Riley
我的同事詹姆斯·弗里曼(負責《華爾街日報》“最佳網絡"專欄)本週早些時候指出,中期選舉結果公佈後,“進步派"一詞可能不再受某些人青睞。若真如此,這並非首次。
20世紀初的進步主義時代孕育了伍德羅·威爾遜等總統和英國經濟學家約翰·梅納德·凱恩斯等知識分子。然而一戰後,選民開始摒棄進步主義,待到1930年代政治左翼在富蘭克林·D·羅斯福領導下再度崛起時,昔日的進步派已改稱自由派。這個標籤一直沿用到1980年代,直到"自由派"幾乎成為對候選人的污名化稱呼,20世紀末左翼民主黨人再次自詡為進步派。
兩個時代進步派精英的共同點之一,是在助長種族主義方面扮演了過當角色。凱恩斯在劍橋大學共同創立了優生學學會;威爾遜在白宮放映美化三K黨的電影《一個國家的誕生》,其上任後的首批政令就包括對聯邦僱員實施種族隔離;律師兼環保先驅麥迪遜·格蘭特1916年出版暢銷書《偉大種族的消逝》,這部偽科學著作宣稱黑人、原住民、猶太人及東南歐民族屬於劣等種族。
當今的進步派主張基於種族和族裔的優待政策。波士頓大學教授伊布拉姆·X·肯迪作為全美最負盛名的進步思想家之一,公開支持種族歧視。他宣稱:“糾正歷史歧視的唯一方法就是實施當下的歧視。“百年前的進步主義者將種族差異歸因於遺傳基因,如今他們則歸咎於種族偏見——兩者都抓住單一因素並堅信這就是決定性因素。
民主黨人長期通過煽動種族對立來贏得選舉。雖然唐納德·特朗普近期對台灣出生的前交通部長趙小蘭的言論攻擊再次證明種族主義並非民主黨專利,但當今民主黨人更依賴身份政治來動員選民。這正是拜登總統將政敵比作傑斐遜·戴維斯和布爾·康納,並將共和黨政策稱為"吉姆·克勞法2.0版"的原因。這也解釋了為何上週中期選舉中,民主黨候選人花費大量時間試圖將共和黨人描繪成不僅政策錯誤而且頑固偏執的形象。
值得慶幸的是,這種策略似乎並未奏效。出口民調顯示,今年所有主要少數族裔羣體投給共和黨的票數都比2018年有所增加。據Politico報道,與四年前相比,“拉美裔和亞裔對共和黨的支持率分別上升了10%和17%,黑人選民右轉幅度約4%"。在黑人男性和拉美裔男性羣體中,共和黨近年來的得票增長更為顯著。
民主黨人因迎合富裕白人進步派而忽視少數族裔基本盤的關切,正持續付出代價。這些被忽視的選民日益將共和黨視為可行替代選擇。亞裔和拉丁裔選民比例不斷增長,民主黨能承受的少數族裔支持流失有限——尤其在關鍵搖擺州和選區——若想繼續贏得選舉。
佐治亞州長競選中,民主黨人斯泰西·艾布拉姆斯在共和黨現任州長布萊恩·坎普的複賽中敗北。該州提前投票創紀錄,但這位以"幽靈選民壓制"為核心議題的進步派明星,在黑人羣體中的支持率較四年前仍微幅下滑。與此同時,該州參議院席位角逐中,民主黨現任議員拉斐爾·沃諾克將與共和黨赫歇爾·沃克進入決選。值得注意的是,沃諾克以務實派而非進步派形象競選,這解釋了他表現遠超艾布拉姆斯、且仍有望保住席位的原因。若民主黨正重新審視"進步派"標籤,艾布拉姆斯這類候選人正是癥結所在。
無論民主黨人自稱自由派或進步派,更嚴重的問題在於標籤背後的政策。削減警局經費讓貧困社區暴力罪犯佔據上風,受害者多為守法鄰里;反對家長擇校權迫使兒童就讀幾乎無教學成效的學校;生活工資法通過抬高用工成本損害就業機會;福利國家擴張歷來助長依賴性而非消除貧困。左翼對這些政策的支持,恰恰阻礙了他們聲稱要捍衞羣體的階層躍升。
更多少數族裔選民開始關注共和黨,因為他們希望從政治階層獲得更有效的代表。誰能責怪他們呢?
11月8日,佐治亞州諾克羅斯的選民。照片:喬納森·恩斯特/路透社刊登於2022年11月16日印刷版,標題為《中期選舉中少數族裔對共和黨的支持再次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