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爾世界盃首戰失利 賽場現空座——華爾街日報
Joshua Robinson and Andrew Beaton
卡塔爾對陣厄瓜多爾的比賽中可見空置的座位。圖片來源:DYLAN MARTINEZ/REUTERS卡塔爾多哈——這個小小的酋長國為迎接全球矚目已投入超過2000億美元。十二年來,它修建道路、酒店、體育場,打造足球隊,只為讓這個國度最終閃耀於世界舞台。
然而所有金錢都無法買到一樣東西:參與並主辦這項全球最大體育賽事的經驗。
在卡塔爾自2010年就翹首以盼的夜晚,世界盃以球場上的沉悶錶現和場外的混亂局面拉開帷幕。東道主國家隊在阿爾拜特體育場0:2不敵厄瓜多爾,遭遇賽事首敗。
而在多哈市中心,大批球迷湧向城市最大的球迷區,卻被告知人數已滿,保安在混亂中將他們拒之門外。
對於這場爭議纏身十餘年的世界盃而言,這樣的開幕夜顯然不是主辦方預想的展示窗口。自2006年東道主開始參加揭幕戰以來,從未有主辦國輸掉首場比賽。隨着比賽進行,當卡塔爾半場落後時,數千名球迷直接離場,現場氛圍更顯低迷。儘管開球時官方宣佈有67,372名觀眾,但比賽最後45分鐘看台出現大片空座。
直到週日夜晚前,卡塔爾一直能採取空前措施掌控賽事籌備的每個環節。這個由反覆無常的皇室統治的威權國家,既能實施為期一個月的非世界盃相關人員入境禁令,又能在首場比賽開始前48小時突然頒佈體育場外禁酒令。
大批球迷湧向多哈最大的球迷區,卻被告知已滿員。圖片來源:Andrew Beaton/華爾街日報自始至終,卡塔爾最堅定的辯護者被證明是國際足聯主席詹尼·因凡蒂諾。他在週六的新聞發佈會上指出該國在勞工權益方面的進步,堅稱歡迎所有球迷,並表示這屆賽事(他稱其為國際足聯四年內帶來超70億美元收入)將成為史上最偉大的世界盃。
“如果要批評,就批評我。你們可以釘死我,”因凡蒂諾補充道,“我在此接受批評…但別批評卡塔爾。”
因凡蒂諾與卡塔爾現任埃米爾謝赫塔米姆·本·哈馬德·阿勒薩尼及其父親(前任統治者)並肩觀賽。其他海灣地區貴賓包括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約旦國王阿卜杜拉二世及埃及總統塞西,他們專程飛抵見證阿拉伯世界首屆世界盃。
最引人注目的是與埃米爾相隔兩座的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2017年至2021年1月期間,沙特曾領導對卡塔爾的嚴厲封鎖,兩國斷交近四年。賽事期間穆罕默德王儲始終與因凡蒂諾同席,外界盛傳沙特正籌備申辦2030年世界盃。
他們共同見證了一場奢華的開幕式,現場有三頭駱駝、演員摩根·弗里曼以及自1966年以來的歷屆世界盃吉祥物陣容,最後登場的是卡塔爾代表——國際足聯稱之為“難以形容”的拉伊卜。這個形似卡塔爾傳統頭飾的吉祥物,在所有踢足球的吉祥物中,是唯一沒有腳的。
儘管海灣體育場內的活動經過精心編排,但多哈的現場狀況提醒人們,卡塔爾仍在摸索如何舉辦如此規模的盛會——世界盃與2006年多哈承辦的亞運會截然不同。對於一個僅有250萬居民的國家而言,突然湧入超百萬遊客的挑戰遠超預期。
在多哈市中心附近的主要球迷嘉年華(所剩無幾的啤酒銷售點之一),開賽前一小時現場已陷入混亂。儘管前一晚成功接待了4萬名觀眾,這個免費活動在傍晚就宣佈滿員。隨着晚上7點比賽臨近,場外人羣持續膨脹。安保人員挽起胳膊試圖阻擋人流,仍有大批球迷衝破防線試圖入場。
厄瓜多爾球員恩納·瓦倫西亞在比賽中慶祝進球。圖片來源:勞爾·阿博萊達/法新社/蓋蒂圖片社錯失入場機會的觀眾,也錯過了卡塔爾隊籌備14年卻表現平平的首秀。儘管這支由西班牙主帥費利克斯·桑切斯從青年隊開始培養的隊伍,今年還專門進行了四個月的世界盃集訓,但從開場哨響起,東道主就比厄瓜多爾隊更遲緩緊張。
比賽進行到第16分鐘,客隊憑藉恩納·瓦倫西亞在門將薩阿德·阿爾希布犯規後主罰點球命中取得領先。十五分鐘後,瓦倫西亞又以一記乾淨利落的頭球將優勢擴大,身着黃色球衣的厄瓜多爾隊大批支持者們高喊着他們鮮少使用的口號慶祝勝利。
“我們要喝啤酒,“他們用西班牙語唱道。
卡塔爾隊整場比賽未能完成一次射正。即便他們在最後時刻創造機會,也幾乎沒有卡塔爾球迷會在阿爾拜特體育場堅持觀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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