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節:“一個美好的古老節日”——《華爾街日報》
James Freeman
馬薩諸塞州普利茅斯原版五月花號船的複製品圖片來源:Charles Krupa/Associated Press週一在白宮南草坪上,總統喬·拜登為一項美國傳統慶典活動致辭。拜登表示:
我們不能忘記感恩節最初的由來。清教徒們認為在艱難時刻相聚感謝上帝、感恩所擁有的一切至關重要。這就是感恩節傳統的核心意義——感恩我們的所有,感恩美國同胞…
對於清教徒而言,無論是1620年橫渡大西洋的航程還是抵達馬薩諸塞州後,時局都異常艱難。"《華爾街日報》前編輯梅蘭妮·柯克帕特里克在其2016年佳作《感恩節:美國精神核心的節日》中寫道:‘五月花號’上的男女老幼在登陸新大陸一年後,存活者僅剩半數。"
然而到1621年秋天,清教徒們仍找到了感恩的理由。普利茅斯殖民地總督威廉·布拉德福德在日記中描述了第一個感恩節的由來:
他們開始收集微薄的收成,修繕房屋以抵禦寒冬,眾人皆已康健強壯,物資儲備充足。有人外出勞作,有人捕釣鱈魚、鱸魚等魚類,各家均有所獲。整個夏季衣食無憂;隨着冬季臨近,禽鳥開始成羣出現…除了水禽外還有大量野生火雞,他們捕獲了許多…
最近,《華爾街日報》的費斯·波頓也撰文講述了一個關於野生火雞的豐富儲備的故事,她從中捕獲了一隻:
那時我十歲,在布萊克山拜訪父母的朋友,他們像南達科他人常做的那樣,以為這個小女孩以前打過獵。大人們遞給我一把20號霰彈槍,指向那羣野鳥,它們笨拙地拍打着翅膀加速衝下山坡逃離我們。我一邊想着自己是否能對活物開槍,一邊瞄準並扣動了扳機。
當時的心情五味雜陳,但晚餐似乎非常美味。當然,菜單肯定比F·斯科特·菲茨傑拉德為感恩節剩菜設計的諷刺食譜要好得多,比如:
火雞雞尾酒:將一隻大火雞加入一加侖苦艾酒和一大瓶安格斯特拉苦酒。搖勻。
菲茨傑拉德推薦的這款飲品只是柯克帕特里克女士書中的一個條目,書中還包含一個關於另一個女孩在南達科他州(現地名)的狩獵故事。她的那頓飯可能比菲茨傑拉德虛構的雞尾酒更令人失望。一百多年前,勞拉·英格爾斯·懷爾德回憶了她19世紀70年代在達科他領地童年時的一個片段:
……在臨近感恩節的一天,我們非常興奮,父親匆忙進屋拿了槍,又出去試圖射擊一羣遲歸南飛的野鵝。
我們晚餐應該有烤鵝吃了!“烤鵝配鼠尾草調味的填料,”姐姐瑪麗説。“不,不要鼠尾草!我不喜歡鼠尾草,我們不要在填料裏放它,”我喊道。接着我和姐姐瑪麗吵了起來,她堅持填料裏應該有鼠尾草,而我則聲明不應該有,直到父親回來——空手而歸!
……這件小事讓我學會了真正感恩,儘管有時我得到的祝福調味料並非完全如我所願。
當感恩節的祝福與姻親們一同到來時,有時確實很難完全品味其中的滋味。柯克帕特里克女士指出,1828年查爾斯·弗朗西斯·亞當斯拜訪他未來的妻子阿比蓋爾·布魯克斯家時,他的日記透露出他努力保持積極心態的掙扎:
早晨沉悶陰鬱。烏雲密佈…照例是家庭聚餐。愛德華·布魯克斯夫婦、弗羅辛厄姆夫婦、戈勒姆和霍雷肖,還有家族眾人和一羣孩子。這一切讓我厭煩,遠不如一個簡單平常的週日來得愜意——那時我本可以獨享阿比。但當布魯克斯先生邀請我時,我明白拒絕會顯得失禮。
明智的選擇,查克,確實沒有什麼祝福能比得上一位可愛的妻子。新婚的納撒尼爾·霍桑在1842年的日記中寫道:
今天是感恩節——這個美好的古老節日;我和妻子用心慶祝,還享用了火雞、布丁、餡餅和蛋奶凍,儘管餐桌上只有我們兩人。我想這是一種全新而鮮活的感受——我們終於找到了家,自去年感恩節以來,一個新的家庭已然形成。
不過,大型家庭聚會從不缺少歡樂回憶。1892年愛德華·埃弗雷特·黑爾在回憶波士頓年少時的盛宴時寫道:
關於那些最初的感恩節,我的記憶純粹是毫不掩飾的喜悦。如今我驚訝於自己在第一次感恩節後竟然沒有因為吃了五倍於應攝入量的食物而撐死。但似乎有一種仁慈的天意在守護着孩子們,就像守護着傻瓜和醉漢一樣。可以確定的是,我活了下來,才能講述這個故事。
為仁慈的天意乾杯,也為帶着滿滿的感恩之情度過又一個愉快的感恩節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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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專欄將於週四因慶祝感恩節暫停發佈,週五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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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弗里曼是《代價:特朗普、中國與美國復興》的合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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