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路偉律師事務所禁止就墮胎議題發表異議——《華爾街日報》

最高法院在6月作出推翻羅訴韋德案的多布斯案裁決後，國際律所霍金路偉為女性員工組織了一場線上電話會議。作為仍在積極服務客户的退休權益合夥人，我受邀參與這場號稱律所女性"安全空間"的會議來討論該裁決。對某些人而言這或許是個安全空間，但對我並非如此。

其他與會者均對多布斯案表示一致憤慨。我發言提出了不同觀點，指出許多法學家和評論家認為羅案本就是錯判，強調最高法院將問題發回各州裁決是正確的，並補充説我認為墮胎權倡導者推動極端政策的行為本身招致對羅案的反噬。我引用大量關於黑人社區異常高墮胎率的報道（有人稱之為某種種族清洗），表示認為這是場悲劇。

憤怒立刻爆發。下一位發言者指責我是種族主義者並要求我退出會議，其他參與者稱聽到我的言論"窒息到無法呼吸"。在更多類似攻擊後，我掛斷了電話。

有人向律所正式投訴。當天晚些時候，霍金路偉中止了我的合同、切斷我與客户的聯繫、將我移出郵件和文件系統，並向全美員工發送郵件稱有論壇成員發表"反黑人言論"正接受調查。律所還向法律網站Above the Law發佈聲明，哀嘆我的觀點對參會者造成毀滅性打擊——而多數參會律師本就是為討論爭議性法律政治議題與會的。有人向媒體泄露了我的姓名。

我向公司總法律顧問辦公室提交了投訴，指控該公司及電話會議中攻擊我的人違反反騷擾政策，公開給我貼上種族主義者的標籤。霍金路偉律師事務所聘請了另一家律所進行外部調查。三週後我收到信函，稱事務所認定我提及黑人墮胎率屬於種族滅絕的言論違反了反騷擾政策——儘管這種觀點已被包括本刊在內的眾多主流評論員（無論黑人白人）反覆闡述。我的投訴被駁回，與事務所的合約遭終止，其他律所因顧忌輿論將我列入黑名單——這一切發生在我44年毫無瑕疵的執業生涯之後。

電話會議中那些激烈反對羅訴韋德案的參與者反應並不意外。真正令人震驚的是（至少對我而言），霍金路偉竟如此急切地向內部覺醒派勢力低頭。數名與會女性及該所男性律師事後私下聯繫我，表示支持我表達觀點的權利。這些前同事現在必須意識到，他們正身處一個充滿敵意的工作環境。若連我都能遭遇這種事，那麼任何表達非主流觀點的人——即便是法律專業意見——都可能面臨相同待遇：即刻封殺，無人顧及客户利益、正當程序或公平原則。

凱勒女士曾任霍金路偉美國業務重組與破產業務負責人

6月25日，華盛頓最高法院前，人們針對多布斯訴傑克遜婦女健康組織案的裁決進行抗議。攝影：布蘭登·貝爾/蓋蒂圖片社刊登於2022年11月30日印刷版，標題為《霍金路偉律師事務所不允許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