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論自由人人享有——小人物除外 - 《華爾街日報》

最高法院週一審理了303 Creative訴Elenis案，科羅拉多州聲稱可以強制婚禮網站設計師洛麗·史密斯違背其宗教信仰為同性婚禮定製內容。第一修正案廣泛禁止政府強制人們發表言論。美國第十巡迴上訴法院承認，強迫史密斯女士發表州政府強加的信息侵犯了她的第一修正案權利。但法院以她的定製設計"從定義上來説在其他地方無法獲得"為由，認為這種侵犯是合理的，這使得史密斯女士"類似於壟斷者"。

這種説法牽強附會。像鐵路這樣的公共承運人有時會基於市場力量和公共利益而受到第一修正案權利的限制，但最高法院多次裁定，即使是真正的壟斷者通常也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護。作為數千名設計師中的一員，史密斯女士的權利不可能更少。

美國公民自由聯盟[支持](https://www.supremecourt.gov/DocketPDF/21/21-476/233992/20220819114720388_21-476 303 Creative v Elenis et al Amicus Brief.pdf)科羅拉多州，認為其反歧視法適用於史密斯女士，因為她向公眾提供服務，這優先於她的言論自由權。然而，美國公民自由聯盟也大力為大型科技公司辯護，反對各州監管其對用户發佈內容的審查。

在德克薩斯州，代表科技公司的律師肯定地回答了法官關於Twitter是否有第一修正案權利"禁止所有支持LGBT的言論"的問題。美國公民自由聯盟顯然同意這一點，在其簡報中辯稱，“無論社交媒體公司的特定選擇有何缺點或優點”，州政府都不能強制執行"與單一政府強加的觀點一致"。在佛羅里達州類似案件的簡報中，美國公民自由聯盟斷言，第一修正案"同樣保護’商業公司’和’從事簡單表達的普通人’"。

認為推特和TikTok享有言論自由權，而史密斯女士卻要受制於政府強求一致的觀念令人難以置信。大型社交媒體平台向公眾開放，並聲稱持中立立場，而史密斯女士僅根據其信仰、專業領域和個人熱情定製設計及網站。社交媒體平台主要是他人未經修改言論的傳聲筒，而史密斯女士則創造自己獨立的表達。此外，社交媒體平台行使的市場權力遠超丹佛一家網店。

然而，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顯然認為，第一修正案保護科技巨頭，卻讓史密斯女士任由地方官員擺佈——他們可以強迫她違背信仰發聲，或逼她停業。這種本末倒置的論點——站在霸道企業一邊而反對小企業主——只能是源於ACLU對史密斯女士言論的反感。這證實了最高法院應得出的結論：史密斯女士既不是美國鐵路公司，萬豪酒店，也不是推特。她是一位希望按照自己信仰發聲的小企業主。無論科羅拉多州的官僚和ACLU多麼不喜歡，她的言論都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護。

米爾斯先生是Spero Law LLC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他曾代表報紙和圖書出版商就303 Creative案提交法庭之友意見書。

洛麗·史密斯，攝於2022年11月28日科羅拉多州利特爾頓。照片：凱文·莫哈特/路透社刊登於2022年12月5日印刷版，標題為《言論自由屬於所有人——除了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