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傳染性旋律：我從FTX那裏得到了它 - 《華爾街日報》

我們已有太多勝利頌歌，何不為騙子也譜一曲？隨着美國金融騙局層出不窮——安然、麥道夫、Theranos、Nikola，再到如今的FTX——何不為每個騙局寫首歌？配上朗朗上口的旋律，這些警世故事會更令人難忘。

FTX創始人、臭名昭著且現已被捕的山姆·班克曼-弗裏德，可以成為這些金融惡棍頌歌的開篇主角。巧的是，近70年前，湯姆·萊勒就為班克曼-弗裏德的困境寫過一首絕配的小調。

FTX的崩盤與這位音樂諷刺大師最滑稽的歌曲《我從艾格尼絲那染上的》完美契合。最高明的喜劇總是迂迴的，萊勒先生通篇未提"性病"二字，卻用輕快的副歌道出濫交的代價。活潑的旋律配着滿不在乎的歌詞：“我從艾格尼絲那染上的/她是從吉姆那得的/我們都認定是露易絲傳給他的”。傳染鏈繼續蔓延：“賈爾斯得自達芙妮/她是從瓊那感染的/瓊在科克郡親吻巧言石時染上的”。

這像極了肆虐金融界的FTX傳染鏈。公司暴雷牽連甚廣，從紅杉資本、貝萊德到湯姆·布雷迪、斯蒂芬·庫裏、凱文·奧利裏和拉里·戴維無一倖免。更別提成千上萬散户投資者，他們血本無歸。一個接一個輕信的受害者落入班克曼-弗裏德的圈套，正如萊勒歌中所唱，他們天真地將"病毒"傳給了下一個毫無戒心的受害者。

相似之處還不止於此。據報道，班克曼-弗裏德與其在FTX及關聯公司Alameda Research的同事存在親密戀愛關係，這損害了他們的商業判斷力。 勒爾先生的歌也唱到了這點：“我愛我的朋友們，他們也愛我。我們親密無間/正因彼此真心相待，我們分享一切所得！”

2017年，沃倫·巴菲特的長期商業夥伴查理·芒格這樣評價加密貨幣：“我為避開它感到自豪。這就像性病之類的東西。“比勒爾先生年長四歲的芒格可能曾聽過《我從艾格尼絲那兒染上的》這首歌。無論如何，94歲的勒爾先生若知道自己有先見之明，可能會會心一笑——在班克曼-弗裏德出生前幾十年，勒爾先生就無意間為他寫好了人生終章的背景音樂。

奧佩爾卡先生是音樂劇作曲兼作詞人。

圖片來源：Andre M. Chang/Zuma Press本文發表於2022年12月15日印刷版，標題為《一首傳染性歌曲：我從FTX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