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E挑戰者AEW由Tony Khan的摔跤狂熱推動-彭博社

汗

攝影師：傑克·霍勒（Jake Holler）為彭博商業週刊

每個星期三， 託尼·汗在黑暗中搭起臨時辦公室。在今年九月的一個晚上，他在紐約皇后區的亞瑟·阿什球場（Arthur Ashe Stadium）裏，穿過一個舞台下的腳手架迷宮，來到他的椅子前面，椅子前面是一個有15個攝像頭的屏幕。汗在他的亂七八糟的筆記和職業摔跤手在近1.4萬名喧鬧的粉絲面前互相拳打腳踢、扭打摔交的畫面之間來回切換，查看即將到來的商業間歇的時鐘，以及隨之而來的罕見的戲劇性平靜。畢竟，職業摔跤既是一項運動，也是一部精心編排的肥皂劇。

四年來，汗的全精英摔角聯盟有限責任公司，簡稱AEW，一直作為世界摔角娛樂公司的新興競爭對手運營，部署自己的一套預先確定的混亂來吸引鐵桿粉絲，並誘惑那些認為WWE已經變成另一個PG級無聊節目的觀眾。汗的秘訣？更多的鮮血流淌，更多的摺疊椅被摧毀，更多的咒罵和更加細緻入微的故事情節。“你真的感覺到AEW是由一個粉絲為粉絲編寫的，”行業網站Cultaholic Wrestling的湯姆·坎貝爾（Tom Campbell）説。

在擂台內，加拿大摔跤傳奇和前WWE火爆明星克里斯·傑里科，他的角色是一個自戀的搖滾明星，擁有金髮長髮，試圖用棒球棒擊中雕塑般的瑞士英雄克勞迪奧·卡斯塔尼奧利的頭顱。他失敗了，但當裁判方便地轉過身去時，他踢了對手的下體。卡斯塔尼奧利無助地接受傑里科的終結技，一個旋轉肘擊到臉上。新冠軍誕生！這就是摔角的編劇世界，惡棍和英雄一樣重要。當傑里科回到後台時，汗水浸透的明星汗腺撕下耳機，撲向他，給了他一個擁抱。“我***喜歡！”他喊道，然後匆匆忙忙地趕去為下一場比賽服務。

（左起）汗在後台；AEW活動的粉絲。攝影師：傑克·霍勒，彭博商業週刊汗，擁有少年般纖細身材和狂熱能量，是數十年來挑戰WWE霸權的最富裕的資助者。他的父親是沙希德·汗，美國巴基斯坦裔的傑克遜維爾美式橄欖球隊和英超富勒姆足球俱樂部的老闆，他通過將Flex-N-Gate打造成一個價值近100億美元的美國汽車零部件製造商而積累了財富。沙希德十幾歲時移居美國，從洗盤子開始，逐步從事他的前僱主Flex-N-Gate的業務，直到1980年買下。如今，它是美國最大的私營公司之一，彭博億萬富翁指數估計汗家族的淨資產為76億美元。當託尼告訴他的父親他要孵化一個WWE的競爭對手時，他父親的反應是：你瘋了嗎？

汗的職業經歷直到那時主要是在他父親的體育團隊工作，先後擔任了Jaguars的首席足球戰略官，然後是富勒姆的副主席兼足球運營總監。憑藉他對分析的執着和幾乎令人討厭的樂觀主義，他贏得了比你平均水平稍高一點的聲譽。 （他仍然擔任這兩個職務。）由汗家族財富支持，AEW是他第一次嘗試從零開始建立自己的業務——這個領域長期以來一直被一個高大的品牌WWE及其首席設計師Vince McMahon所主導。

特別報道於Bloomberg Businessweek，2023年2月6日。立即訂閲。照片插圖：Justin Metz；照片：Shutterstock；Getty Images；Jake Holler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汗已經花費數千萬美元吸引像傑里科（六次WWE世界冠軍）和卡斯塔尼奧利（七次WWE雙打冠軍）等頂級明星，製造了一場激烈的人才爭奪戰，有時甚至比擂台上的情節還要戲劇化。摔跤明星們在新興力量和現有力量之間來回跳動，追逐着金錢、自主權和認可。汗還從獨立摔角界尋找人才，那裏成千上萬的摔跤手在夜總會和賓果大廳等場館為微薄的薪水錶演，觀眾只有幾十人。今年三月，汗以未透露的金額從辛克萊廣播集團收購了小而備受尊敬的職業摔角公司Ring of Honor，增加了一批新的摔跤手，一些知識產權和大量視頻庫。AEW還在考慮啓動一個流媒體服務，可能通過與其廣播合作伙伴華納兄弟探索，根據一位熟悉管理層思維的人透露，該人要求不透露姓名。據該人士稱，去年，AEW首次突破了1億美元的年收入。

隨着其新對手獲得進展，WWE發現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不穩定。麥克馬洪在上世紀80年代從父親手中購買了WWE的前身，將其從地區吸引力轉變為價值63億美元的帝國。七月份，*《華爾街日報》*披露他秘密支付了1200萬美元的封口費以解決性騷擾和不忠指控後，他的董事會展開了調查，麥克馬洪宣佈了他的突然退休。六個月後，似乎他改變了主意。一月初，作為控股股東，他再次宣佈自己是主席，將三名董事會成員開除並用盟友取代。事後又有兩人辭職。現在，他的女兒和接班人斯蒂芬妮·麥克馬洪已經離開了業務和她的聯合首席執行官職務，由尼克·卡恩（與託尼無關）接任。自那時以來的幾周裏，WWE已經聘請了財務顧問來探索戰略選擇。投資者團體也因麥克馬洪的意外迴歸和性醜聞而提起訴訟。

麥克馬洪攝影師：伊桑·米勒/蓋蒂圖片社WWE拒絕與*《商業週刊》*討論這一事件。麥克馬洪在去年十二月致信董事會，稱他離開WWE是為了給調查留出空間，但對他來説重要的是迴歸領導可能的出售探討和談判新的媒體權益協議。“沒有人比我更關心WWE的長期成功，或者比我更與所有WWE股東保持一致。”麥克馬洪的律師在一月發佈了關於最新和解的聲明，稱這位摔跤高管否認對原告進行性侵犯，並“僅僅為避免訴訟費用而和解了這個案件。”

職業摔跤是一個涉及數十億美元廣播權益的行業。WWE上一財年的收入接近11億美元，比其新對手高出十倍以上。但AEW的收視率逐漸上升，有幾集突破了100萬，大約是WWE頂級節目的一半。WWE和AEW的版權包即將到期，各大潛在買家從福克斯公司到亞馬遜公司都在準備一場關鍵的對決。分析師表示，康卡斯特公司可能會支付超過20億美元來續簽與WWE的協議，將其內容放在NBC的Peacock流媒體服務上。汗承諾，取代AEW當前協議的任何交易都將是“歷史性的”。彭博智庫的Geetha Ranganathan表示：“媒體投資者依然看好的領域之一是體育版權。”

億萬富翁之子挑戰WWE

然而，對於汗的能力仍然存在懷疑。播客主持人、前摔跤高管和前員工表示，AEW是由一個花父親的錢的富二代經營的。傑克遜維爾美洲豹隊的防守端雅尼克·恩加庫曾公開稱他為“被寵壞的孩子”，然後被交易走了。曾與AEW合作的傳奇摔角電視製片人埃裏克·比紹夫在11月告訴行業刊物《Fightful Magazine》：“託尼有在牆上彈來彈去、説蠢話的傾向，因為他對這個行業並不是很瞭解。”“他是一個有很多錢的摔角迷。”

汗，40歲，知道自己的信譽每天都受到質疑。但AEW摔跤手們一致認為他非常敬業。他們説他是一個對摔跤狂熱的人，時時刻刻都充滿激情，從競技場到會議室，參與每一個細節，從劇本到佈景，從合同到預訂。在現場表演結束後留在座位上，你會看到汗和他那一頭棕色頭髮在舞台上出現，作為一個煽動者，激勵粉絲留下觀看額外的比賽。在後台，他總是在大聲喊着：“讓我們去吧！”

今年在肯塔基州列剋星敦的一場AEW比賽。攝影師：Jake Holler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讓新人觀看職業摔跤並不容易。討厭者嘲笑它是假打鬥，或者根本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觀看一個有預先安排勝者的“運動”。即使對願意觀看的人來説，進入門檻也很高。你必須學習一些基礎知識才能理解情節，而且你可能必須完全擱置你的懷疑。

一場摔跤比賽類似於一場歌劇舞蹈，結合了編舞和即興表演。摔跤手、製作人和裁判事先制定了戰鬥計劃，最具影響力的動作——比如將對手摔到桌子上的力量炸彈，或者從最高轉角的後空翻——旨在引起觀眾特別熱烈的反應。表演者們不斷地互相交流，低聲交流下一步的動作。裁判也參與其中，悄悄地提醒關於時間的警告，並分享來自後台的指示，要求放慢速度，加快結束，或者完全改變計劃。贏家由編劇預先選定，以適應長期情節，結束序列通常經過精心安排。故事情節可以持續數月甚至數年，有點類似於《權力的遊戲》中角色在最終會戰前跨越多集策劃陰謀。

AEW觀眾的平均水平更像是摔角迷，而不是休閒的WWE粉絲，其中許多人不願意學習可能豐富他們對比賽發生的理解的一大堆行內術語。摔角行話堪比最晦澀的企業用語。看看這個術語雜燴：“在收官秀上，babyface 送出了一個工作式的講話，諷刺他的對手是一個被大量熱度圍繞的職業輸家，自從他轉變為反派並離開團隊後就一直因搞砸動作而備受爭議。”

都明白了嗎？AEW粉絲明白了。

在肯塔基的虛構中。攝影師：Jake Holler，彭博商業週刊如果有一個術語可以解釋摔角文化，那就是“kayfabe”（KAY-fayb），這是將編排的事件描繪為真實的行為。這個術語，據韋氏詞典推測，可能源自嘉年華行話或者是“be fake”的一種豬拉丁化版本，是所有職業摔角節目的基礎，可以追溯到20世紀初。在50年代和60年代，像布魯諾·薩馬蒂諾和阿卜杜拉·大廚這樣的摔跤手永遠不會打破虛構，即使在野外被發現也會保持角色。

如今界限變得更加模糊，鐵桿粉絲既知道摔角手的銀幕名字，也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有時無法分辨現實和虛構只會增加參與度，讓粉絲們辯論什麼是節目的一部分，什麼不是。（受傷通常是真實的。前WWE冠軍Big E在3月的一場比賽中摔倒時頸部骨折。）

通常情況下，這兩者都會有一點，這種動態也可能滲透到更高層次的公司場景中。在去年11月的現場電視節目中，AEW世界冠軍麥克斯韋爾·雅各布·弗裏德曼，他的角色是一個戴着博柏利圍巾的長島混蛋，拿起麥克風提到了他真實生活中的合同談判。當他的AEW合同到期時，他告訴觀眾，他會選擇給他提供最多現金的人。他提到了Khans，Tony和WWE首席執行官尼克。“我祈禱上帝讓正確的汗足夠付賬單，上帝知道我不是在説託尼，”弗裏德曼笑着説，引起了AEW觀眾的噓聲。“我説的是我的朋友，聖誕老人。”

自從二十年前最後一位億萬富翁退出後，摔跤界就再也沒有過真正的權力鬥爭。1988年，當CNN和TBS嶄露頭角時，泰德·特納認為挑戰WWE將是擴大他的廣播帝國的最佳途徑。他收購了一家地區摔角公司，在其中投資了數百萬美元，並每週在新品牌的世界冠軍摔角聯盟或WCW上投入了五個小時的黃金時段有線電視。麥克馬洪通過擊敗地區選手來擴大他的家族企業，創造了一個圍繞着如霍克·霍根和安德烈·巨人等大明星的全國強大勢力。但到了90年代初，老牌明星已經變得陳舊，新的明星也變得乏味。WCW以充裕的資金和優勢進入，通過從麥克馬洪那裏挖來的明星，包括霍根，以一場瘋狂而不可預測的表演吸引了粉絲。

接下來是著名的星期一之戰，是特納和麥克馬洪之間持續到90年代的收視率對決。當時，汗還在伊利諾伊州郊區的高中上學，職業摔角的人氣飆升。他收集了獨立表演的錄像帶，在論壇上發佈帖子，並每次“石冷”史蒂夫·奧斯汀或道恩“岩石”約翰遜出現在星期一夜現場時都會緊盯電視，看他們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表演。在奧斯汀、約翰遜和其他明星的推動下，WWE最終贏得了這場戰爭，在2001年以區區250萬美元的價格購買了WCW。

汗幻想經營一家摔跤業務，但最終獲得了金融學位，並在他父親在2011年以7.6億美元購買NFL分部後加入了Jaguars。當時20多歲的年輕汗被委託負責其分析部門，為教練組提供數據，如球員速度指數和比賽呼叫百分比。“如果不是我父親的兒子，我不可能走進來並開始一個這樣的部門，”他當時向當地一家報紙承認。

AEW的想法於2018年初出現在汗的腦海中。在看到Jaguars輸掉一場季後賽比賽後，他去了比佛利山莊的一個派對，在那裏他遇到了當時的TNT和TBS總裁凱文·賴利，得知賴利正在考慮為WWE版權包投入大筆資金。最終，賴利輸給了Fox，後者每年為兩小時的廣播時間窗口支付了超過2億美元，但汗認為這筆交易證明了需求。“我確實相信，以比那少的錢，我們可以啓動一家新興摔跤公司的積極擴張，”他説。

傑里科攝影師：Jake Holler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然而，在達成廣播協議之前，他需要摔跤手。他得知一些主要明星的合同即將到期：比如傑里科。一些摔跤手，如Kenny Omega和Young Bucks，他們簽約的日本組織也將進入市場。摔跤傳奇達斯蒂·羅茲的兒子科迪·羅茲在獨立賽事中可用。汗接見了每個人，與傑里科在他的樂隊巡迴演出時見面，在倫敦的一場摔跤表演中拜訪了Young Bucks，並在Jaguars的業主包廂招待了羅茲。到秋天，他説服他們組成了他的核心陣容，並承諾支付數百萬美元的薪水。

可汗還邀請了WWE冠軍迪恩·安布羅斯，現在在AEW中被稱為喬恩·莫克斯利。當可汗出現在摔跤手莫克斯利在拉斯維加斯的家中時，這位摔跤手持懷疑態度。他説，富有的資助者通常只是想見見面，帶摔跤手去脱衣舞俱樂部，然後揮金如土。“我不知道會是一個穿西裝的老傢伙，一個黑手黨老大，一個穿休·赫夫納長袍的古怪傢伙，還是什麼樣的人。” 相反，門口的人穿着牛仔褲和連帽衫，他們談論了幾個小時的職業摔跤。“那天晚上我在廚房的餐桌旁告訴他：如果你要做的就是這個，那我就加入。”莫克斯利説。

2018年年底，AEW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除了一項電視協議，這是實際業務的前提條件。在聖誕節前後，可汗與他父親就這個企業是否可行進行了幾次爭論。可汗回憶説，謝赫德沒有接受採訪，但“他最終説了類似於‘我猜你將繼承一半的這筆錢，如果你想現在就開始揮霍，那就好吧。’”

五個月後，可汗決定冒險再花更多的遺產，舉辦了一個名為“雙重或無”的活動——在內華達州天堂市的MGM大花園競技場舉行了九場比賽。一萬一千人購買了門票，超過十萬人花費49.99美元觀看了付費電視。摔跤界對此讚不絕口，ESPN和CBS Sports也進行了報道。“競爭已經到來，” 加拿大博客Slam Wrestling宣佈。“經過漫長的18年，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那個月，AEW終於獲得了一個廣播電視時段，與Warner Media LLC簽署協議，在TNT黃金時段播放節目。TNT將AEW安排在週三播出，立即讓汗對決麥克馬洪。儘管WWE的重點節目，Raw和SmackDown，在週一和週五播出，週三晚上被分配給其較小的品牌NXT，該品牌展示新晉摔跤手和前獨立摔角明星努力晉升到主力陣容。AEW的每週兩小時節目，Dynamite，於2019年10月首播，首播集吸引了140萬觀眾，引發了一場持續兩年的週三夜間收視率戰爭。

汗幾乎每週都獲勝，直到一個乏味的十二月使他重新考慮他的創作過程。AEW最初節目的編寫是由委員會完成的，頂級摔跤手參加了會議，導致了一些不連貫的敍事。汗取消了這種方法，完全控制敍事。“我覺得我們需要真正重新評估我們呈現節目的方式，”他説。

一名摔跤手為比賽做準備。攝影師：Jake Holler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在康涅狄格州斯坦福的WWE總部，高管們密切關注他們的新競爭對手的進展，並大聲猜測該怎麼辦。 WWE的頂級明星之一Bryan Danielson説，2020年初麥克馬洪給他打電話，問了一個讓這位摔跤手感到震驚的問題：“你看到AEW比我們做得更好的地方了嗎？” 大尼爾森在產假期間在家，花了接下來的兩週時間觀看了AEW的每一部節目，並得出結論：AEW更多地致力於並更重視摔跤的技藝。 WWE的節目經常以長時間的角色在麥克風前的表演和短暫的比賽為特點。“感覺就像你在看一個沒有摔跤的摔角節目，”大尼爾森告訴麥克馬洪。

在大流行封鎖期間，WWE和AEW的節目變得越來越奇怪，摔跤手在空蕩蕩的競技場裏進行主題比賽，互相毆打。 WWE的一場比賽是“以眼還眼比賽”，勝者是誰先拔掉對方眼睛的人。（劇情：賽斯·羅林斯從雷·米斯蒂里奧小將的眼眶中拔出了“眼睛”——幸運的是在虛構的情節中。）AEW試圖舉辦一場名為“爆炸鐵絲網死亡比賽”的比賽，但最終只有幾個令人失望的鞭炮聲。一場體育場圍攻比賽中，一名摔跤手在傑克遜維爾空蕩蕩的橄欖球體育場的球門柱上做了一個後空翻，效果要好得多，評論家稱讚它是摔跤的“混亂之最”。

卡恩認為，在全球範圍內，有兩個巨大的摔跤組織可以相互競爭，就像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或者麥當勞和漢堡王一樣。“人們容易理解的一個概念是挑戰品牌的概念，”他説。“漢堡王的營銷是什麼？基本上是‘嘿，夥計們，漢堡王很棒。麥當勞爛透了。’”

到了2021年4月，在收視率上落後之後，麥克馬洪不再和週三的時間競爭。 WWE與USA網絡延長了協議，並將NXT移至週二。不久之後，卡恩將進一步侵佔麥克馬洪的地盤，將第二個節目添加到他的陣容中，以在SmackDown結束後的星期五晚上播出。那時，丹尼爾森的WWE合同到期。他決定與AEW簽約。

布里特·貝克無法為WWE摔跤。問題不在於她的技能或花招，而在於她的日常工作。在2021年，卡恩從獨立摔角界招募了她，她以布里特·貝克博士，牙醫的身份一躍成名，以她的自信和血腥表演而聞名。在現實生活中，貝克最近也獲得了牙科學位，並決心兼顧兩個職業。 WWE摔跤手因為有副業而被解僱，而貝克卻被允許在比賽後飛回佛羅里達，這樣她第二天就可以繼續做牙科工作。“我頭上有個傷口。我有個黑眼圈。我看起來一團糟，”她談到最近在辦公室的一天時説。“一些患者問，‘你怎麼了？’”

來自WWE的難民表示，K漢給予他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多的權力，他的靈活性對吸引和留住人才至關重要。莫克斯利和丹尼爾森都珍視創作自由，不再像在WWE時在擂台上讀台詞。這並不意味着AEW的每個人都很開心。科迪·羅茲是K漢最初簽約的選手之一，也擔任執行副總裁（這個行業有一種奇特的傳統，摔跤手兼任高管），在幫助建立業務三年後離開了。羅茲的離開在“八卦雜誌”中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些八卦雜誌、博客和雜誌記錄了所有幕後的戲劇。但到了夏天，當麥克馬洪醜聞爆發時，這些八卦雜誌有了更加令人興奮的八卦內容。K漢發推文，火上澆油：“我很感激現在成為職業摔角界任期最長的CEO。”

（左起）Jade Cargill；Excalibur；Ricky Starks攝影師：Jake Holler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K漢不願透露他是否認為麥克馬洪的意外迴歸對AEW是好是壞。在麥克馬洪最初離開後的一份證券文件中，WWE承認公司高層管理結構的變化“廣泛”，公司CEO的離職可能會影響其利潤。77歲的高管迴歸後，投資者感到樂觀；股價在一月份飆升至2019年以來的最高水平。

但WWE的電視協議將在2024年續約，該公司正努力爭取其迄今為止最有利可圖的媒體交易。在11月份富國銀行峯會上，其高管表示，WWE正在研究其付費視圖在幾個國際地區的市場情況，因為它為在美國進行談判做準備。當然，如果麥克馬洪最終出售業務，情況可能會改變，根據分析師的估計，售價可能高達80億美元，並且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六個月內發生。像康卡斯特和華特迪士尼公司這樣的媒體巨頭被傳言可能成為潛在買家，WWE否認了沙特阿拉伯主權財富基金正在競購的報道。汗家族會直接購買嗎？這是可能的，但價格可能太高，沒有合作伙伴幫助融資。

AEW的電視合同據《摔角觀察家》報道為1.75億美元，將於年底到期，有2024年的選擇權。與此同時，卡恩正準備在今年晚些時候發佈AEW的首款視頻遊戲永遠戰鬥，以與長期運行的WWE2K系列遊戲競爭。一如既往，他在製作和推廣遊戲方面並不吝嗇，根據一位熟悉公司財務狀況的人透露，他花費了數千萬美元，並簽約了數千萬美元以引進新的摔角人才，該人要求匿名。去年11月，卡恩聘請了傑夫·賈瑞特——一位90年代的職業摔角手和資深摔角行政人員，現年55歲的他仍然偶爾用木吉他敲打對手的頭部——擔任業務發展總監。雙J的工作是擴大AEW在較小市場的現場活動，主要是在美國各地的本地場館舉辦的非電視直播“巡迴賽”。其首次巡迴賽將於3月在俄亥俄州特洛伊市首演。

在皇后區的表演結束一週後，AEW的巡迴團隊正在為接下來在費城天普大學校園舉行的下一場電視比賽做準備。比賽開始前幾個小時，後台的氛圍與劇院後台並無太大不同。摔角手穿着戲服或平時的衣服在走廊裏互相交談，或者從餐飲室拿點吃的。即將比賽的人在製作設備的混亂中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來計劃和練習動作。

AEW過去會在白板上列出計劃中的比賽，但當信息開始泄露給公眾時，他們不得不停止。在九月的一場表演之後，內幕消息傳出幾位高管與前WWE巨星CM Punk之間發生了一場後台鬥毆，包括拋椅子和咬人。《摔角觀察家》報道説這是一場真正的鬥毆。那到底是真的，還是短打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