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亥俄州東巴勒斯坦火車相撞：輪子傳感器過熱安全想法 - 彭博社

火車脱軌事故導致有毒化學品泄漏到俄亥俄州一個小鎮，重新引發了關於鐵路安全的長期爭論 — 一些行業參與者認為他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2月3日，諾福克南方公司火車在俄亥俄州東巴勒斯坦市發生事故，重新推動鐵路採用電子制動器的呼聲，這可以幫助防止一列發生故障的火車危及人員和財產。電子控制氣動制動器（ECP）因其能夠在較短距離內將火車停下並防止危險的多車相撞而備受推崇。

拜登政府指責行業阻撓了將強制要求某些火車使用這些系統的法規 — 儘管目前尚不清楚ECP制動器是否能夠減輕類似俄亥俄州事故的影響，而且擬議的規定並不適用於發生事故的火車。

東巴勒斯坦市一列貨運火車脱軌的地點。來源：新華社/蓋蒂圖片社隨着圍繞事故的政治風波不斷升級，鐵路行業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出現在東巴勒斯坦市，脱軌事故成為有線新聞和國會山的熱點話題。這一事件加劇了人們對通過鐵路發送化學品和其他危險品安全性的擔憂，並在鐵路正應對不滿的工人和惱怒的客户之際引發了新規管的恐慌。

唐納德·特朗普站在2月22日東巴勒斯坦消防局發表講話前的一堆水桶旁。攝影師：邁克爾·斯文森/蓋蒂圖片社 北美為了安裝拜登政府和安全倡導者青睞的ECP制動器，對於一個被投訴延誤和服務不佳困擾的企業來説將是昂貴且繁瑣的。這些制動器需要安裝在每輛車上才能正常工作 —— 對於擁有大約150萬輛車在軌道上並且幾乎沒有閒置能力的行業來説，這是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前景。

一個包括鐵路車輛製造商、託運商和兩家大型鐵路公司的聯盟表示他們有一個不同的想法。他們希望在鐵路車輛上安裝傳感器，可以立即向列車乘務人員和遠程監控人員標記出故障設備。該團體稱自己為RailPulse，該系統正在對400輛鐵路車進行測試，並可能在今年年底前商用化。

這樣的傳感器可能會及時發現問題，比如可能導致東巴勒斯坦事故的過熱輪轂軸承。另一方面，根據美國國家科學院2017年的一項研究，如果安裝了電子控制制動器，可能甚至無法有效減輕脱軌事故。

值得注意的是，傳感器裝置的成本對於行業來説可能會便宜得多。RailPulse表示，他們的系統每輛鐵路車的成本約為400至900美元。

智能鐵路車輛

在鐵路上使用遙感技術並不是全新的。目前，被稱為路旁熱探測器的傳感器沿着鐵軌放置，用於檢測火車車輛的缺陷 —— 它們在俄亥俄州發現了問題。鐵路公司自願採用路旁探測器以減少事故；諾福克南方表示他們擁有將近1000個這樣的探測器。

根據國家安全運輸委員會的初步 報告，諾福克南方在俄亥俄州的路旁探測器是正常工作的，但是對過熱的車輪反應太晚了。NTSB發現，在事故地點前約20英里處的一個路旁探測器測量到車輪軸承温度比環境温度高103華氏度 —— 熱，但低於需要機組人員停下來查看的水平。

然而，下一個探測器，就在事故地點前面，記錄到車輪温度高出253華氏度，達到了臨界水平。傳感器發出了警報，但為時已晚。車輪損壞導致火車的149節車廂中有38節脱軌。

支持者表示，直接安裝在鐵路車輛上的傳感器可以更早地診斷問題並爭取到寶貴的時間。未來鐵路車輛可能會配備多個傳感器，可以檢測從敞開的門到設備即將損壞的跡象，RailPulse的總經理大衞·香農表示。

“我們的目標是讓鐵路車輛變得智能化，”香農説。

該團隊的試點項目正在測試五種類型的傳感器，他説，到今年夏天將在1000節鐵路車輛上使用，並計劃在今年年底前投入實際使用。RailPulse計劃提供訂閲服務將數據傳輸到雲端，並依賴製造商設計行業所需的傳感器。

萊斯利溪2月25日採集水樣。攝影師：邁克爾·斯文森/蓋蒂圖片社### ECP辯論

在美國交通部於2015年決定要求高危險易燃列車使用ECP制動系統之前，諾福克南方鐵路處於測試ECP制動系統的前沿。該公司反對這一規定，原因是成本高、制動系統可靠性低，以及無法混合使用沒有該系統的機車和鐵路車輛。

ECP制動系統最大的缺點之一是列車上所有鐵路車輛都必須配備該系統，否則系統無法正常工作，這使得逐步實施制度變得不可能。這一規定是在一系列由從壓裂熱點地區將原油運往煉油廠的列車發生脱軌事故之後制定的，這些地區沒有管道可供使用。

作為2015年基礎設施法案的一部分，國會要求交通部證明ECP制動系統的必要性。國家科學院被要求審查交通部用來支持其ECP制動系統具有明顯安全優勢的計算機模型。

在賓夕法尼亞州康威的諾福克南方鐵路場和紐約州沃特敦的紐約空氣制動設施進行測試後，科學院在2017年的一份報告中表示，交通部驗證其模型的努力“並未給人足夠的信心，認為DOT對ECP制動系統的緊急性能估計與其他系統的比較是正確的”。這為特朗普政府撤銷該規定鋪平了道路。

彼特·布泰吉格在東巴勒斯坦，2月23日。攝影師：馬修·哈切爾/彭博社交通部長彼特·布泰吉格在2月19日致信諾福克南方鐵路首席執行官艾倫·肖，指責該行業反對ECP制動器。布泰吉格寫道：“諾福克南方和其他鐵路公司不支持這些改善鐵路安全的努力，而是在法庭和遊説國會議員方面花費數百萬美元來反對常識性的安全監管。”

然而，聯邦政府中的其他人反對認為ECP法規會阻止俄亥俄州的事故發生。

“有人説，如果實施ECP（電子控制氣動）制動規則，就能阻止這起脱軌事故。錯誤，”NTSB主席詹妮弗·霍門迪在2月16日的推文中説。她繼續解釋為什麼諾福克南方列車沒有被指定為高危險性易燃品。“這意味着即使該規則生效，這列火車也不會配備ECP制動器。”

艱難的鬥爭

監管機構迅速在俄亥俄州事故後實施電子制動規則的前景渺茫。在2月17日的簡報會上，一位白宮高級官員承認，重新實施該法規將是一場艱難的鬥爭。規則制定過程需要數年時間，在國會對這項技術表示反對之後，要實現這一目標將會很困難。

同樣，説服整個鐵路行業採用RailPulse的傳感器可能是一項艱鉅的任務。

東巴勒斯坦北市場街上的臨時紀念和捐贈地點。攝影師：馬修·哈切爾/彭博社火車工程師和火車員工工會副主席馬克·華萊士表示，工人們對行業宣傳的新安全技術持謹慎態度，特別是如果這些技術旨在取代人工檢查。華萊士表示，過去五年，鐵路的首要任務是利潤，而不是安全。去年，北美鐵路的營業利潤率從2017年的34%增加到了39%。

“如果你要實施這項技術，那麼你必須維護這項技術，並且必須有人負責確保它正常運行，”他説。

此外，鐵路貨車大多由託運人和租賃公司擁有。託運人正在推動能夠像追蹤卡車上的拖車一樣追蹤他們的貨車，這些卡車是鐵路貨運的主要競爭對手。包括CSX公司和BNSF鐵路在內的一些大型鐵路公司並未加入該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