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鳥類根據氣候變化繪製新的遷徙路線圖 - 彭博社

一隻粉腳雁。

攝影師：Arterra/Universal Images Group/Getty Images粉腳雁已經成為一個大膽的探險家，這似乎是一個令人矚目的例子，表明在氣候變化面前，一種北極物種不僅在適應，而且在茁壯成長。

在上世紀90年代，一些帶有閃亮粉紅色腿的銀褐色鳥類開始在瑞典和芬蘭出現，遠離它們傳統的遷徙路線和繁殖地點——挪威。這種鳥類在2000年代的出現越來越頻繁，然後在2010年代激增。丹麥奧胡斯大學的生物學教授、新一篇論文的主要作者耶斯珀·馬德森説：“突然間，這幾百只鳥類發展成了成千上萬只。”文章發表在《Current Biology》雜誌上。

2018年和2019年，研究人員給21只勇敢的雁類安裝了太陽能供電的GPS發射器，並開始跟蹤它們在斯堪的納維亞的遷徙路線。他們驚訝地發現，一些鳥類正前往俄羅斯的新地點——諾瓦扎姆利亞羣島，距離它們傳統的挪威斯瓦爾巴羣島的繁殖地點幾乎有1000公里（超過600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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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森表示，全球變暖使新地點的條件與大約40年前的斯瓦爾巴羣島相似，這表明雁類一直在應對氣候變化及其後果，包括挪威植被的變化和與其他雁類的競爭增加。

研究人員推測，一些早期的探險家可能沿着北方物種——taiga bean geese的遷徙路線前往新的越冬地點。但現在在俄羅斯已經建立起來的大量粉腳雁——種羣數量已經從100只增長到4,000只——以及它們需要飛行的距離，表明它們也在從探險家親戚那裏吸收信息，這個過程被稱為社會學習。

“我們看到這些鳥繁殖良好，存活良好，但這並不能解釋快速增長，” Madsen説道。更有可能的是，這些鳥之間正在分享信息，導致越來越多的鳥加入新的羣落。

這一發現可能為其他在不斷增加壓力下的北極物種帶來一些希望。野生動物被認為在這個地區對氣候變化特別脆弱，加速變暖導致該地區的温度上升速度約為全球速度的四倍。

“這些雁具有一種行為特徵，使它們具有優勢，” Madsen説道，這引發了一個問題，即其他動物是否可以通過社會學習來適應氣候變化。“這對北極的其他物種如馴鹿、狼和鯨魚也可能有益，這些物種在那裏存在社會互動和社會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