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卡納,硅谷國會議員,希望振興美國工業帶 - 彭博社
Mackenzie Hawkins
在連續四次壓倒性勝利之後,羅·卡納成為了科技和印裔美國社區對特朗普支持者的非正式大使。
來源:彭博社
羅·卡納最初當選為硅谷的狂熱傳教士,這裏是他國會選區的中心,也是蘋果、思科和英特爾總部所在地。然而,如今,這位加利福尼亞人正在為另一羣人發聲。
俄亥俄州的普通選民可能不知道他是誰 —— 他正在努力改變這一點 —— 但卡納正努力成為民主黨面向未來的實業家,重振被遺忘的中部地區的製造業,一切都是為了更高的職位。
隨着公眾對大科技公司的不滿以及喬·拜登總統推廣“美國製造”的議程,卡納正在抓住去年的芯片法案,這是一項龐大的兩黨成就,約有500億美元用於在國內生產計算機芯片,以扭轉數十年來在亞洲的生產。這位伯尼·桑德斯的追隨者希望在紡織品、鋼鐵和近海風電等領域複製這一模式,提出了一個他估計將耗資10年約2萬億美元的“新經濟愛國主義”。
將一個車貼口號轉化為來自分裂國會的實際政策可能被證明是一項幾乎不可能的任務。然而,儘管承認他的同事們並不支持他,卡納似乎並不氣餒。作為代表最富裕選區的最富裕眾議院議員之一,他對鏽帶地區的訪問引起了懷疑但充滿好奇的熱情。
這可能使他處於一個相當有利的位置,比如,競選總統 — 但事實上,80歲的拜登似乎正急於在2024年尋求連任,這讓46歲的卡納和一羣年輕的民主黨人一樣不得不等待。他將在4月份就加利福尼亞的空出參議員席位做出決定。至於2028年,卡納並不害羞。“他們説比爾·克林頓在1980年出現在新罕布什爾州,”他説。卡納在2018年出現。出現在2018年。
硅谷國會議員為內陸地區提出建議
與此同時,他堅持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可以使他在民主黨尋找未來黨派定義時脱穎而出。他毫不猶豫地挑戰黨派 — 和華盛頓 — 的正統,與幾位加利福尼亞民主黨人一起反對一項兩黨技術反壟斷法案,並計劃在沒有其他議員公開考慮這樣一個敏感冒險時,訪問中國之後訪問台灣。
但在國會山,卡納的登月計劃尚未獲得民主黨盟友的支持,更不用説共和黨人了。作為Chips法案的關鍵共和黨對手,印第安納州參議員託德·楊(Todd Young)對於過快複製一個剛剛推出的框架持謹慎態度。卡納自己黨派的主要工業家,俄亥俄州參議員謝羅德·布朗(Sherrod Brown)在上個月被問及卡納的計劃時表示不知情,這是因為卡納一直在努力爭取佛羅里達州參議員馬可·魯比奧(Marco Rubio)作為共和黨的聯合發起人,但後者只願意接受一個小100倍的支出目標。
卡納的朋友們讚揚他追求兩黨合作的努力。但這並沒有幫助他獲得他在一次採訪中承認民主黨需要以通過他的立法議程所需的壓倒性優勢。
儘管如此,卡納表示,他將繼續為此而戰,因為這個國家面臨着類似於二戰時期中國崛起的挑戰,因此需要做出類似於富蘭克林·D·羅斯福的回應。“我們需要有相同的緊迫性,相同的規模,來建立這個生產基地。”
因此,自從他第一次認真競選國會以來已經過去了十年,卡納發現自己是一位盡責的拜登代理人,擁有豐富的工廠城鎮訪問經歷;一個經常出現在福克斯新聞的面孔,他的同事們認為他是一個理性的、但又理想主義的夥伴;以及2020年桑德斯的支持者們心目中的寵兒,他們希望將他塑造成下一個進步的火炬傳人。
政策傾向
加利福尼亞第17選區最好通過最高級來解釋。這是全國最富有的 — 2021年的家庭收入中位數為157,049美元 — 位於科技密集的聖克拉拉和阿拉米達縣之間。將近一半的人口出生在美國以外;超過三分之二的家庭主要使用非英語語言。這是除了夏威夷以外唯一的亞裔多數選區。
作為印度移民的兒子,前斯坦福經濟學講師和科技律師,卡納是一個合適的代表。他在賓夕法尼亞州巴克斯縣一個混合收入的街道上長大,父親是化學工程師,母親是代課教師。他説,他的政治理想來自他已故的印度祖父,一位印度自由鬥士;他的經濟理念來自他的童年、甘地主義哲學,以及與前英特爾CEO安迪·格魯夫的一次對話,這也激發了他的第一本書。在他所在地區最近的一次市政廳會議上,卡納接受了一個問題,提問者是一個可能還不到他在第一次海灣戰爭中質疑美國動機時的年齡的男孩:“我以為你要宣佈參選呢,”卡納開玩笑説。“這讓我想起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羅·卡納來源:彭博社如果説巴克斯縣塑造了卡納的政策傾向,芝加哥大學則賦予了他政治上的優勢。卡納的第一次競選經歷是在某位民權律師1996年競選伊利諾伊州參議院時。多年後,從耶魯法學院畢業後,在2004年為眾議院進行抗議競選失敗後,卡納在巴拉克·奧巴馬的商務部和白宮商業委員會任職。
卡納將他的第二次競選模仿奧巴馬式的聯合政治,並讓奧巴馬的老手來組建團隊。但是,出版 《創業之國:為什麼製造業仍然是美國未來的關鍵》,並獲得謝麗爾·桑德伯格和約翰·多爾等大人物的支持,並沒有贏得那些認為硅谷不是科技烏托邦,而只是他們碰巧居住的人的支持。“他談論他的願景,”長期參與競選的志願者、最近當選的桑尼維爾市議會議員琳達·塞爾説。“但人們又回到了:‘我擔心我的工作,我擔心孩子的教育。’”
在2014年的失敗之後,卡納做出了調整。他競選活動的第一個議題 網站是“增長我們的經濟和促進創業”, 變成了“建設一個強大的21世紀經濟”。根據塞爾的説法,一位基層政治策略家建議卡納成為一個能夠與日常大型購物者面臨的挑戰相關的“目標”政治候選人。他的全國宣傳口號,根據朋友和加利福尼亞州弗裏蒙特社區倡導者約吉·喬格的説法,開始包括當地議題。
現在,經過四次壓倒性勝利,卡納成為了科技和印度裔美國社區對特朗普支持者的非正式大使。他的本地選區“喜歡我們可以成為一個榜樣的想法,”加利福尼亞州民主黨亞太島民族會議主席迪帕·夏爾瑪説。在像俄亥俄州揚斯敦這樣的地方,像卡納這樣的人“受到非常非常好的接待,”前國會議員蒂姆·瑞安説,他曾帶卡納進行他的第一次中西部之旅。至於硅谷是否是一個負擔,瑞安説,人們並不在意:“他們想知道你是否關心他們。”
概念的證明
拜登在上個月的國情諮文中説,美國人過去生產了幾乎佔智能手機、冰箱和汽車動力的微型半導體的五分之二;現在,這個數字只有10%。然後,總統為Chips法案鼓掌,該法案撥款總額為2800億美元,以實現生產迴歸國內。
幾天後,坐在國會山辦公室裏,卡納感到很滿意。他只是想走得更遠。他説,一個國家經濟發展委員會將提出具體方案,但2萬億美元將為美國經濟在全國範圍內克隆芯片法案提供帶寬。然而,要實現這一目標,他需要團結他黨的成員,並與共同發起人盧比奧等共和黨人進行談判,後者只想要200億美元。
與此同時,卡納正在完善他的説辭,強調概念的驗證已經存在——許多國家都有自己的廣泛補貼,美國本身也有:在一個小時內他提到創始人之一漢密爾頓四次。“這就是FDR建設美國的方式。”(六次之一)
然而,許多國會議員及其選區的選民對政府幹預持謹慎態度。從聯邦補貼到州匹配的種子資金,都可能帶來許多官僚障礙,很少有人能夠從中受益,經濟學教授、中西部風險基金Comeback Capital的董事總經理斯科特·謝恩在幾年前在揚斯敦與卡納會面時説。“我真的很欽佩這個概念的精神,”他説,“但我認為在實際層面上是不可能的。”
全國吸引力
但在西部2500英里外,“快速行動,打破陳規”的人羣卻迫不及待。自2014年以來的五次競選中,卡納從Meta、蘋果和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的高管那裏獲得了超過10萬美元的個人捐款,根據聯邦文件。根據OpenSecrets,谷歌員工為他的2022年競選基金捐款比其他公司員工多得多,他收到的互聯網行業和風險投資資金比任何其他眾議院候選人都多。卡納簽署了無PAC承諾,但在2022年他競選一個沒有嚴重競爭的席位時,他的籌款額幾乎是平均眾議院成員的兩倍。
“我説要對億萬富翁徵税,”卡納説。“而我選區的億萬富翁們,他們一直把我送回國會。”
科技和金融捐助者支持卡納的競選
卡納憑藉他的前兩大捐助領域表現優異
來源:彭博社對OpenSecrets數據的分析
他利用這筆錢似乎為未來的總統競選打下了基礎,向與新罕布什爾和愛荷華有聯繫的顧問支付了數以萬計的美元,當時這兩個州是民主黨初選日曆的前兩個州。他巡迴訪問了中西部和南部,訪問了一些政治吸引力不強的城市,以及其他明顯是為了提高他知名度而選擇的城市。在過去幾年裏,他與來自伯尼·桑德斯2020年競選團隊的組織者建立了關係,他曾是該團隊的聯合主席。
“如果你代表硅谷可以來愛荷華並取得成功,那裏面一定有什麼東西,”愛荷華州Sage Strategies的Stacey Walker説,他是一位曾在桑德斯團隊工作過的老將,卡納的競選團隊去年支付了8,000美元讓他與全州的勞工領袖聯繫。Walker説,他們並沒有明確討論全國性選舉,但“我們提供的信息對於那些當時正在考慮競選總統的人來説將非常有幫助。”
卡納表示,如果拜登在2024年參選,他將支持拜登。當被要求描述卡納政府將會是什麼樣子時,他回答説,解釋了一個進步的繼任者會做什麼。然後他描述了他已經做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