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巴迪首席執行官埃裏克·馬特爾在大規模改組後看到藍天和更少的債務 - 彭博社

埃裏克·馬特爾攝影師：克里斯汀·穆什/彭博社當埃裏克·馬特爾於2020年春季回到龐巴迪公司時，這家公司與他五年前離開時幾乎判若兩人。

龐巴迪剛剛出售了其兩個最大的部門，這兩個部門分別生產商用飛機和火車，這是一場拼命籌錢的嘗試。一種名為新冠肺炎的病毒正在全球蔓延，迫使各國政府實施封鎖，使經濟陷入衰退。龐巴迪的工廠陷入寂靜。

“公司處於非常非常危險的境地，”55歲的馬特爾在蒙特利爾國際機場附近的公司噴氣機總裝廠休息室接受採訪時説。

如今，他的任務不僅僅是讓這家航空航天公司保持健康。他的任務是説服投資者，無論經濟發生什麼變化，他都有一個可信的增長計劃。龐巴迪週四宣佈了更為雄心勃勃的財務目標，力爭在2025年實現至少90億美元的營收和9億美元的自由現金流。這一目標較之前的目標分別為75億美元和5億美元。

股價在多倫多交易中一度上漲了9%，最終收盤時上漲了近3%。自馬特爾擔任首席執行官以來，股價已經增長了約六倍，這是一次如釋重負的反彈，因為公司在償還高額債務方面取得了進展。“我們在2020年觸底，現在正在回升，”他説。

龐巴迪滑向破產邊緣的原因是其決定挑戰波音公司和空中客車公司，推出C系列商用飛機項目。該項目成為一個無底洞：研發成本遠超預算，達到60億美元，公司被迫將其轉讓給空中客車公司，後者將這款飛機更名為A220。

這只是多年大甩賣的一個階段，也導致龐巴迪宣佈將其製造火車的部門出售給法國的阿爾斯通公司。不久之後，阿蘭·貝勒馬爾辭去了首席執行官的職務。

馬特爾需要完成與阿爾斯通公司以及其他兩家公司的交易，並將資金入賬。“在疫情背景下，有三筆重要交易受到質疑，”他説。“我們面臨挑戰，但我們全部完成了。”

但是，作為一名電氣工程師，馬特爾在將這家規模縮小、士氣低落的公司重新聚焦於向富人和公司銷售私人飛機時具有一項重要優勢。他在龐巴迪的第一次任職期間負責經營這項業務。“我的學習曲線很快。”

他停止了小型客艙飛機利爾傑的生產，轉而押注於中大型私人飛機挑戰者和環球家族。今年五月，全球8000推出市場，這是全球7500的升級版，可搭載多達19人，是市場上運營最快的商務飛機，時速約720英里，售價8100萬美元。

為增加收入，製造商還通過擴大設施重新投資於售後服務，並且現在正在尋求加強其防禦部門，將噴氣機改裝成軍用飛機。

高盛分析師諾亞·波波納克表示，龐巴迪的管理團隊在改善運營績效、利潤率和現金流方面做得“非常出色”。波波納克説：“我關注其他私人噴氣機純粹玩家，他們的表現沒有這裏取得的成績那麼好、那麼強大、那麼幹淨。”

根據蒙特利爾魁北克大學的管理教授和航空專家梅赫蘭·埃布拉希米的説法，這款飛機的表現讓競爭對手灣流航空公司和達索航空公司感到意外。“龐巴迪不瞭解商用飛機的世界，比如C系列，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難以説服客户。但他們瞭解商務噴氣機的世界。”

埃裏克·馬特爾（左）在NetJets首架龐巴迪環球7500交付儀式上。攝影師：格雷厄姆·休斯/彭博社即使工人們在多年的不確定性之後似乎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出路。龐巴迪曾經僱傭了多達60,000人；現在只有15,900人。去年夏天一場罷工威脅到了蒙特利爾的運營，根據航空工人工會代表埃裏克·朗庫爾的説法，馬特爾親自從辦公室下來參加了談判。協議很快就達成了。“與貝勒馬爾的工作關係惡化是因為沒有溝通，”朗庫爾解釋道。“而與馬特爾在一起，我們可以互相交流。”

所有人都同意，未來並不容易。大流行加速了富人購買私人飛機，因為他們希望繼續旅行，並尋求更多舒適和與他人保持距離。隨着新冠病毒恐懼的減輕，這種勢頭已經減弱。

高盛的波波納克也警告説，龐巴迪並不免疫經濟衰退。“這是一個週期性行業，也是一種有些自由裁量的產品，”他説，並補充説公司仍然揹負着大量債務。

馬特爾堅稱公司在對其指導方針方面保持謹慎，但對亞洲需求增強仍然充滿信心，因為中國已經重新開放。包機運營商如NetJets和Flexjet曾佔訂單簿的40％；現在是20％，個人和公司佔80％。

龐巴迪的客户羣

2022年12月31日各地區的機隊

來源：龐巴迪公司

隨着公司穩定下來，它需要繼續在創新上投入以跟上更大的競爭對手。“Gulfstream是一家了不起的飛機公司，製造出市場喜愛的令人難以置信的飛機，”波波納克説。

馬特爾週四告訴投資者，到2025年沒有新飛機的計劃，這可能需要數十億美元來開發，但並不排除合併和收購。“我感覺沒有來自客户羣或競爭對手的壓力要立即啓動項目，”他説。

然而，每家飛機製造商都需要回答關於如何應對氣候變化的問題。私人飛機的碳排放量很高。在龐巴迪，一架看起來未來感十足的飛機，長近20英尺，目前正在秘密地某個地方飛行，以測試各種技術。EcoJet研究項目旨在優化空氣動力學，通過現有引擎將排放量減少20％。

馬特爾不會詳細談論一架新飛機，但表示進展順利。“我們甚至開始考慮內部客艙可能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