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里達退休者通過發現隱蔽缺陷為300名市政投資者節省了340萬美元——彭博社

拉里·沃斯曼（Larry Wasserman）於3月28日在博卡拉頓。攝影師：本傑明·魯斯納克（Benjamin Rusnak）/彭博社多虧了住在佛羅里達博卡拉頓的78歲退休經紀人拉里·沃斯曼（Larry Wasserman）的堅持，約300名被多收費的市政債券投資者將獲得340萬美元的退款。

沃斯曼於2016年退休，退休前將近五十年，他發現自己購買的一隻債券上的一個關鍵數據點，即一個稱為因子的數據點被錯誤計算。這個數字在市政債券中是一個罕見的特徵，他為了弄清自己多付了錢而必須經歷的步驟突顯了對個人投資者來説，這個價值4萬億美元的免税債務市場有多麼不透明。

這位前經紀人給債券的受託人和保險公司打了20多個電話，以解決因子問題。他收集了足夠的信息來報告監管機構，監管機構進行了調查，並確定他和其他人被多收費。

“如果沒有那個電話，這件事就會低調處理，”金融業監管局（Financial Industry Regulatory Authority）的專業經理理查德·勞弗（Richard Laufer）説。“這種情況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小。”

沃斯曼的奧德賽始於2017年11月，當時他購買了由聖羅莎灣大橋管理局（Santa Rosa Bay Bridge Authority）發行的面值為75,000美元的“資本增值債券”。資本增值債券類似於貼現債券，以低於面值的價格出售，並在到期時以100美分加上應計利息支付。

儘管在按揭支持證券市場中因素很常見，其中這個數字通常隨着房主償還本金而逐漸下降，但在市政市場中很少見。根據彭博社編制的數據，尚未償還的90萬市政債券中，少於1,000個包含因素。

聖羅莎債券交易中包含一個因素，因為2011年，由債務融資的佛羅里達州彭薩科拉附近的佛羅里達州佩恩斯角的兩車道收費橋上的交通未達到預期。這座橋被融資，但未產生足夠的收入，拖欠了應付常規票面利息的債券。沒有產生足夠的收入，拖欠了應付常規票面利息的債券。

根據證券備案，這種違約使CAB的持有人能夠比先前預期更早地收回他們的本金，這是一種稱為加速的過程，從2013年開始。支付完橋樑運營費用後剩餘的收費收入將返還給債券持有人，包括持有CAB的人。

當Wasserman購買聖羅莎債券時，因素為0.8676，意味着大約還有87%的本金待償還，對於Wasserman來説約為65,000美元。數據供應商向經紀人提供因素，根據債券託管人提供的信息確定這個數字。

幾個月後，當Wasserman審查他的經紀報表時，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儘管他收到了一些本金支付，但報表上的因素沒有變化。

“我當時感到懷疑，”瓦瑟曼在電話採訪中説。

誇大的因素

他開始調查。與市政市場上的大多數個人投資者不同，瓦瑟曼由於在經紀業務中的長期職業生涯而熟悉因素。他擅長於市政債券，但他銷售各種產品，包括使用因素的機構抵押支持證券。

在注意到他的報表上的靜態因素後，瓦瑟曼詢問了他拒絕透露身份的經紀公司。該公司告訴他，他們沒有設置這個因素。

然後他打電話給UMB銀行，這是債券的受託人，以及為他的證券提供擔保的National Public Finance Guarantee。兩家公司都寄來了因素表，顯示在他購買債券時的2017年11月，這個數字不是0.8676，而是0.5598。

當時剩餘的本金要償還的比他當時想象的要少。他多付了。

2020年夏末，當瓦瑟曼打開他的經紀報表時，他發現因素已經下降，但他沒有收到任何抵消的付款。

“這應該足以讓[他的經紀公司]明白出了什麼問題，但他們拒絕相信，”瓦瑟曼説。

知道自己發現了一些事情，瓦瑟曼在2021年2月打電話給Finra的老年人熱線，要求他們進行調查，併發送了支持文件，監管機構稱。（瓦瑟曼本人説他最早在2020年打電話給Finra。）

“他是一位出色的調查員，”Finra的勞弗説。“他做了他的研究。”

花旗銀行，摩根士丹利

沃瑟曼在調查這個問題時有優勢，因為他的職業背景。他在紐約州斯科內克塔迪長大，父親是一家肉類批發商和零售商。1965年，他搬到佛羅里達州去上邁阿密大學，主修經濟學。

1970年，他在杜邦格洛爾福根公司開始了他的職業生涯，之後在一系列公司工作，包括在EF Hutton & Co.工作超過三年，以及在現在的花旗環球市場工作了15年，在摩根士丹利工作了六年。

勞弗和他的團隊分析了受託人提交的定期分配通知，顯示了向債券持有人返還的本金金額，並計算了聖羅莎債券的正確係數。Finra聯繫了沃瑟曼的經紀人，同意償還他24,000美元。

監管機構隨後分析了2013年至2021年的聖羅莎債券交易，並發現不準確係數的應用是一個普遍問題，但並非故意。Finra聯繫了出售聖羅莎債券的30家經紀公司，他們同意對客户進行賠償。

“這些公司依賴他們的供應商，而供應商搞錯了，”勞弗説。“在市政行業中，沒有一致的流程來傳達一個係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