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聯酋石油老闆蘇丹·阿爾賈貝爾有一個修復第28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的計劃 - 彭博社

插圖：Derek Zheng為彭博綠色

在《巴黎協定》簽署前的幾個月，富有石油的阿布扎比當時的王儲曾對他的酋長國在化石燃料時代結束時的命運發出疑問。“當我們裝載這最後一桶石油後，我們會感到悲傷嗎？”謝赫穆罕默德·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在2015年阿聯酋政府峯會上問與會者。“如果我們今天的投資是正確的，我認為—親愛的兄弟姐妹們—我們將慶祝那一刻。”

很快，這位酋長將世界第12大石油和天然氣生產商阿布扎比國家石油公司的管理工作交給了一位阿聯酋可再生能源高管蘇丹·阿爾賈貝爾。這一舉動似乎預示着這個坐擁約9萬億美元未開發石油的國家正在發生轉變。阿布扎比國家石油公司創造的鉅額財富在短短幾十年內將一個人口稀少的沙漠填滿了閃閃發光的城市景觀、鬱鬱葱葱的高爾夫球場和巨大的機場。這些財富將交給一個在職業生涯中大部分時間投資於可再生能源並努力在沙漠中建造零碳城市但未能成功的人。使命是：想出如何永續銷售能源，即使這意味着在某個時候—在某個時候—無需產生温室氣體排放。

現在阿爾賈比爾再次被選中來解決一個同樣棘手的難題。阿布扎比國家石油公司首席執行官正在組織COP28，這是關鍵的聯合國氣候峯會，將於11月底在迪拜召開，屆時將有來自世界近200個國家的國家元首、外交官、活動家和商業領袖出席。他將負責引導敵對派系達成共識。

阿爾賈比爾在2023年2月14日迪拜世界政府峯會上。攝影師：卡姆蘭·傑佈雷利/AP照片這意味着修復氣候的工作被交給了一個真正的解決者，背後有東道國的專制統治者支持。但這是一場賭博。今年對全球變暖影響最大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污染者之一的老闆——想象一下埃克森美孚和英國石油公司合併在一起——他對媒體批評非常敏感。

在一次長達一個小時的採訪中，Bloomberg Green，這是他擔任COP28領導職務以來授予的少數幾次採訪之一，阿爾賈比爾闡述了他的觀點，認為一個石油高管主持關鍵的氣候論壇並不矛盾。他説，作為阿聯酋清潔能源的公眾代表，他經常被誤解。“我可以告訴你，在大多數會議中，人們對我有不同的反應，”他回顧起自己在國有可再生能源公司Masdar的早期時光。“有些人會感到非常興奮，有些人感到困惑：‘你們是一個主要的石油生產國。’”

綠色團體確實對一位負責擴大Adnoc生產能力的高管感到憤怒，因為這將導致其已經龐大的排放量增加，同時也組織了國家承諾迅速削減温室氣體的過程。超過400家氣候和環境團體致信聯合國秘書長，表示Al Jaber的工作“威脅到了峯會的合法性和效力”。超過兩打美國議員呼籲施加外交壓力迫使他離職。

年度排放

二氧化碳當量噸

來源：全球碳圖譜、彭博社、BP世界能源統計年鑑、公司報告、我們的世界數據、美國農業部

注：最近可用的年份；沙特阿拉伯和伊朗的數據不包括石油出口

批評者擔心石油業將被捲入氣候峯會，而有跡象表明這已經在發生：一些在COP28工作的顧問和工作人員是由Adnoc支付的，據不願透露姓名的人士透露。（Al Jaber的代表在一份聲明中表示，COP28的預算來自阿聯酋政府，“嚴格的治理規定”確保與國家石油公司分開。）

即使像Sandrine Dixson-Declève這樣長期參加COP的人，也在告訴同事們考慮遠離。她對Adnoc的資金影響範圍感到擔憂，稱“它已經擴散到了很遠很廣的地方，包括一些非常資深的人士。”

反彈讓阿爾賈比爾感到沮喪，根據與他的四十多位同事和夥伴的採訪，其中許多人要求匿名。他期望他多年來致力於可持續發展的工作能夠得到COP社區的擁抱。

一些領導人確實給予了支持，包括重要的外交官。馬爾代夫，一個容易受到海平面微小增加影響的島國，支持了阿爾賈比爾。 歐盟氣候首席弗蘭斯·蒂默曼斯也是如此，他是一個減排鷹派，幾乎在去年的COP27上憤然離場，抗議未能達成更強有力的限制化石燃料協議。美國氣候特使約翰·克里暗示，批評者嘲笑的利益衝突——一位外交官也是商人——實際上將有助於解決方案“更快速地規模化推進。”

(彭博社創始人和大股東邁克爾·R·彭博是彭博通訊社母公司彭博新聞的特使，是聯合國秘書長氣候雄心和解決方案的特使。彭博慈善基金會經常與COP主席團合作推動氣候行動。)

阿爾賈比爾和他的批評者尷尬地達成一致的一點是：我們現在需要解決方案。距離巴黎協定已經八年，儘管聯合國進程尚未取得迅速進展，但被認為至關重要。2022年温室氣體排放再次創紀錄，受到能源危機和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對煤炭需求上升的推動。即將舉行的峯會還將受到最新聯合國氣候報告的影響，該報告於三月發佈，呼籲立即減少排放。“我們正在處理不同的情況，”阿爾賈比爾談到產生巴黎突破時代時説。“我們在之前的COP中所做的一切的目的已經改變了。”

巴黎的一位關鍵建築師自稱呼籲改變：“COP峯會不能繼續照常進行，”歐洲氣候基金首席執行官 Laurence Tubiana 説。Tubiana、Dixson-Declève 和其他高級專家在一封致聯合國的信中提出了改革該過程的方法，包括縮減與會人數並制定淘汰化石燃料的具體計劃。

49歲的 Al Jaber 希望實現“變革性進展”。即使改革 COP 過程並未出現在議程上，仍有機會在 COP28 取得突破，方法是在最終公報中加入一個關鍵短語：淘汰石油和天然氣。去年的峯會，由埃及主辦，以富含化石燃料的國家採取後衞行動而告終，試圖刪除這樣的措辭。阿聯酋環境部長 Mariam Almheiri 已經在最近在德國的一次外交聚會上嘗試了一個提議，即“以公正方式淘汰石油和天然氣”。

石油租金

石油收入佔 GDP 的比例

來源：世界銀行

Al Jaber 將利用阿聯酋日益增強的外交實力來試圖縮短 COP 會議中不可避免地拖慢進展的爭論——富裕的全球北方國家與欠發達的南方國家、歐洲與俄羅斯、美國與中國之間的對抗。他一個人無法強迫所有國家達成共識。但作為 COP 主席，他將確定可能取得何種進展的界限。

阿爾賈貝爾的家族來自烏姆蓋萬，這是阿聯酋七個酋長國中最小的之一，使他的起源與阿布扎比的統治精英有所距離。在這個權力掌握在阿聯酋人手中的國家，而今天的人口中阿聯酋人只佔很小一部分，蘇丹的母親是一位移民。這使得他的崛起更加引人注目。

作為一個來自一個小國家的聰明學生——在他年輕時，阿聯酋只有大約100萬人口——他進展迅速，並獲得了阿布扎比國家石油公司提供的獎學金，該公司正在投資於年輕人才，以在該國快速增長的石油和天然氣業務中工作。他在南加州大學學習化學工程，在加州州立大學洛杉磯分校學習工商管理，然後在英國考文垂大學獲得經濟學博士學位。

收聽一段對話，由彭博綠色執行編輯Aaron Rutkoff和高級記者Akshat Rathi在Zero播客中進行。

在攻讀學位期間，他回國為阿布扎比國家石油公司從事石油和天然氣項目。阿爾賈貝爾職業生涯的早期正值有關石油產量是否會達到頂峯的辯論之際，同時技術進步使得利用風能和太陽能在經濟上變得有吸引力。2004年成為阿布扎比王儲的謝赫穆罕默德對才華橫溢的阿爾賈貝爾的職業生涯產生了興趣，並告訴他去環遊世界，瞭解可再生能源的發展情況。

阿爾賈貝爾在三個多月內前往四大洲的15個國家，帶着一個宏偉計劃回來。他想象中一個可持續的城市，用於培訓人們如何部署綠色技術。他希望在阿布扎比機場附近建立一個規劃好的5萬人的郊區，並使整個綜合體實現碳中和。到2008年，他的大膽願景得到了酋長的大力支持，後者承諾投資150億美元建設瑪斯達城。

一座風塔幫助冷卻瑪斯達城的街道。攝影師：Christopher Pike/Bloomberg阿爾賈貝爾對可再生能源的熱情讓那個時代遇到他的人感到困惑。“想象阿布扎比能成為清潔能源中心是荒謬的，”當時擔任冰島總統的奧拉夫·拉格納爾·格里姆松説，他在任期內接待了阿爾賈貝爾，並展示了地熱能如何推動他國家的發展。但最終，這位政治家開始相信阿爾賈貝爾的方法，並且後來成為以阿聯酋第一任總統命名的可持續性獎項的評委。

2022年2月訪問瑪斯達城時，可以看到中心有一座45米高的塔樓，將涼爽的空氣引入遮蔭的街道。一對自動駕駛電動貨車在幾百米的路線上行駛。城市邊緣可見一個10兆瓦太陽能項目，但這還不足以滿足即使是小規模人口的需求。一些電力來自主要是天然氣發電網，這意味着即使建設了一些，也遠遠不是零碳排放。

大部分開發區在工作15年後仍然空置。2016年的完成期限已經過去；新的目標定在2030年。阿爾賈貝爾繼續擔任主席的Masdar公司現在主要專注於部署和運營可再生能源項目，包括烏茲別克斯坦的大型太陽能電廠、美國的風電場和阿聯酋的廢物能源發電廠。

阿聯酋的能源消耗

按來源，以太瓦時計

來源：BP世界能源統計年鑑

與許多能源生產國家一樣，阿聯酋朝着更清潔的未來努力的努力遠遠被其碳密集的現狀所壓倒。例如，截至2021年，Masdar報告稱，其在40多個國家的投資每年可以減少750萬噸二氧化碳排放。與阿爾賈貝爾經營的巨大石油公司的排放相比，這些節約微不足道。根據彭博估計，Adnoc Gas Plc和Adnoc Distribution這兩家子公司在2021年排放了4500萬噸CO2當量的排放。

儘管Adnoc聲稱其自己的運營採用核能和太陽能，但無法真正衡量Al Jaber在脱碳方面的成功，因為該公司不報告其總體排放量。幾乎所有設定淨零目標的Adnoc同行，包括沙特阿美、埃克森美孚和道達爾能源，都公佈了更詳細的數據；阿爾賈貝爾的代表表示，Adnoc目前正在努力報告其自身運營的排放量。可以明確的是：Adnoc的排放量將在短期內上升。它計劃到2027年將石油產量提高25%，達到每天500萬桶。

這是驅使阿爾賈貝爾氣候批評者感到沮喪的緊張情緒。他在COP28之前開始了他的旅行，堅持1.5攝氏度目標是“不可談判的。” 擴大化石燃料生產並減緩世界在巴黎設定的温度上限方面的狂奔是兩種難以調和的立場。一家公司不能增加石油生產並聲稱符合巴黎目標：“這兩者不能同時發生，”國際能源署署長法蒂赫·比羅爾説，沒有單獨指出阿布扎比國家石油公司或阿爾賈貝爾。“對不起，但他們必須選擇。”

阿聯酋阿魯瓦伊斯的Adnoc煉油廠。攝影師：Christophe Viseux/Bloomberg從2006年創立Masdar到2016年擔任Adnoc高層，阿爾賈貝爾在權力和聲望上崛起。他在許多不同組織和行業中擁有廣泛的責任。如果他的LinkedIn檔案包括所有這些內容，那將是史詩級的，但只列出了六個。

2009年，他成為聯合國能源與氣候諮詢組成員，同時擔任阿布扎比港主席。次年，他擔任阿聯酋氣候特使一職，同時成功發起運動，將新成立的國際可再生能源機構永久總部設在Masdar City。2011年，他與Mana Al Otaiba的女兒結婚，Mana Al Otaiba是任職時間最長的石油部長之一，然後於2013年成為國務部長。三年後，他的職責範圍擴大，包括擔任國家媒體委員會主席，負責國內媒體和政府信息傳遞。最近增加的職務包括：阿聯酋發展銀行主席和工業與先進技術政府部長。他還是至少十幾個組織的董事會成員，包括一所專注於人工智能的大學。

一個人怎麼能同時擔任這麼多工作？Alok Sharma，COP26主席，不得不放棄他唯一的另一份工作，作為英國政府的一名部長，來籌備在格拉斯哥舉行的2021年氣候峯會。 Al Jaber的顧問表示，有能力的阿聯酋人經常負責多個角色，而他特別擅長委派和招聘。大多數人説他工作不斷，看起來在會議中準備充分。

氣候外交官形容他迷人，但Al Jaber也以粗暴和交易為名聲。他的顧問説，他在Adnoc對員工有一個常用問題：“你為公司增加了什麼價值？”但與他合作多年的Grimsson和其他人描述他的突然方式是為了完成任務付出的代價。

自成立以來，阿聯酋只有來自Al Nahyan家族的總統，權力結構獎勵忠誠並在困難工作中表現出色的人。2015年，Al Jaber管理了阿聯酋對埃及的援助，經常飛往開羅與總統阿卜杜勒-法塔赫·埃爾-西西交談，後者此前推翻了民選總統穆罕默德·穆爾西。“他在埃及是謝赫穆罕默德的代表多年，這始於政變之後，”倫敦國王學院中東安全問題講師Andreas Krieg説道。在接任Adnoc的最高職務後不久，Al Jaber監督了數千名員工的裁員，激怒了那些認為公司會提供終身高薪工作的阿聯酋人。

在媒體角色中，Al Jaber幫助維持對本地媒體和與Sky News和CNN的阿拉伯內容合作的嚴格控制，據熟悉此事的人士透露，他們不願透露姓名以免受到影響。一些曾在National工作的人表示，他們認為Al Jaber曾試圖影響報道以管理與阿聯酋盟友的外交關係。

阿爾賈貝爾的一位發言人表示：“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編輯干預的説法。” Sky News Arabia、CNN Business Arabic和《國家報》的代表否認了干預指控，並表示他們在編輯上是獨立的。

現在又來了另一個困難的工作，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媒體管理。 COP28標誌着一個重要的石油依賴型經濟體第二次主辦聯合國氣候峯會，上一次是2012年由卡塔爾主辦的COP18，那是《巴黎協定》之前的。《巴黎協定》。

現在的期望不同了，通向零淨排放的道路被所有十個最大經濟體確立為政治優先事項。世界也受到越來越嚴重的與氣候有關的災害的打擊。這種組合使氣候問題始終是人們關注的焦點，而COP會議的結果現在成為全球頭條新聞，因為不可避免地進展太慢了。

在COP會議上未兑現的承諾的一個標誌是發達國家每年缺失的1000億美元用於減少排放和適應氣候變暖。“如果我們最終無法獲得1000億美元的氣候融資，我們就不應該繼續下去，” Dixson-Declève説。

COP進程之所以沒有取得成功是有原因的。會議仍然按照30多年前制定的規則進行，這些規則要求一致同意。這些規則的出現是因為石油巨頭沙特阿拉伯阻止了多數投票，使得一個國家有可能操縱結果。這就是為什麼COP會議往往只能產生每個國家都能簽署的最低限度的結果。

Jennifer Morgan，德國的氣候特使，在一次採訪中表示，成功舉辦第28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取決於滿足一長串需求：加強減排承諾，擴大對發展中國家進行綠色轉型的財政援助，並支付氣候變化造成的損失。她説：“人們會根據結果來評判氣候大會的主持國。”

插圖：Derek Zheng（彭博綠色）但即使是控制力最強的氣候大會主席也無法控制的小事情也會影響峯會的認知。就拿去年氣候大會上涉及歐盟、美國、印度和一羣希望達成基於科學的逐步淘汰所有化石燃料協議的易受影響國家為例，這一協議被沙特阿拉伯、中國、埃及等國阻撓。這場爭論可能會在迪拜重新引發，摩根預計歐盟將再次推動更嚴格的減排立場。作為裁判的阿爾賈貝爾將對處理方式擁有廣泛的裁量權。

除了代表們爭執的問題，聯合國氣候大會現在已經成為一年一度的企業盛會，這些企業對能源轉型持有一定觀點並試圖推銷。多年來，聯合國提供了一個“綠色區”，供非政府實體展示他們幫助實現全球氣候目標的能力。換句話説：這是一個貿易展。阿聯酋預計將在炫目的博覽城舉辦第28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最近該地點曾舉辦一場實際的貿易展，有192個國家參與。抗議活動已成為氣候大會的重要組成部分，有跡象表明在埃及舉辦的第27屆氣候大會上實施的嚴格限制可能會在阿聯酋重演。將會重複。

阿爾賈比爾明確表示，他希望特別歡迎一個行業。他在三月份在美國能源中心休斯頓對石油和天然氣高管説：“我知道你們中的一些人過去感到被排除在氣候對話之外。”但他也在呼籲同行：“石油和天然氣行業需要提升自己的水平，做得更多，更快。”

負責阿爾賈比爾COP28團隊的顧問們認為，這一優先事項將轉化為倡導公司和政府採取比會議正式文本達成的共識更進一步的舉措。一個例子是“能源轉型加速器”，將在峯會前推出，允許政府對脱碳水泥、鋼鐵或鋁的先進採購做出承諾，併為必要商品創造出售綠色溢價的市場。

這不會標誌着與最近的COP有根本性的分歧。每次峯會都會看到政府和企業發佈一大堆與全球目標一致的聲明。大多數時候，這些倡議在引人注目的接待之後就會被束之高閣。阿爾賈比爾的團隊希望確保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具體如何做到這一點尚不清楚。

這一過程將為穆罕默德酋長提供一個關鍵機會，他在過去一年剛剛成為阿聯酋總統，鞏固該國的氣候信譽。儘管阿聯酋是中東第一個設定在2050年實現淨零排放目標的國家，但其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居世界最高之列。它擁有一些世界上最大的可再生能源項目，然而陽光較少的比利時仍然產生更多的太陽能電力。COP28團隊表示，阿聯酋的環境部正在努力向聯合國提交新的減排承諾，即所謂的國家自主貢獻。監測組織Climate Action Tracker表示，當前計劃“遠遠不足”。

在氣候變化大會的緊張氛圍中，人們會感覺好像所有關心人類未來的人都聚集在一起。這種非凡的氛圍將使阿聯酋能夠邀請那些從未將石油君主國視為氣候盟友的人。阿爾賈比爾的皇家贊助人將不惜一切努力説服人們，阿聯酋是所有綠色事務的新全球中心，從技術到金融服務。

但只有在阿爾賈比爾能夠在微妙但沉重的談判中取得成功時，這一切才會奏效。瑞典氣候部長羅米娜·普爾莫赫塔裏表示，他需要展現自己是一個“誠實的調解人”。如果他做得不夠好，“阿聯酋將在國際上失去聲譽和威望。” —與 本·巴滕斯坦*，* 安東尼·迪·保拉 和 扎伊納布·法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