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士丹利首席執行官競爭：為什麼安迪·薩珀斯坦是值得關注的人 - 彭博社

安迪·薩珀斯坦在摩根士丹利的紐約總部。

攝影師：Benedict Evans，攝於 Bloomberg Markets

安迪·薩珀斯坦在華爾街的第一次工作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在1980年代末以金融和經濟學學位從賓夕法尼亞大學 沙羅門兄弟 入職，擁有所有正確的資歷。站在新手中間，他不安地看着高級領導在交易大廳上玩着“説謊者撲克”，在一場 虛張聲勢的遊戲 上下重注，這個遊戲後來成為邁克爾·劉易斯1989年關於該公司的 書籍 的標題。當他的老闆對他那一頭鬆散的頭髮提出異議，敦促他為客户會議理髮時，他拒絕了。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應該這樣做。

薩珀斯坦很快就離開了華爾街，卻最終通過一個旁門回來，並從內部改變了它。如今，沙羅門兄弟已經消失，而像高盛集團這樣以交易為主的公司正在 嘗試建立 更具可預測利潤的“無聊”業務，這正是薩珀斯坦現在在摩根士丹利經營的業務類型。

Saperstein 現在管理着一個價值4.5萬億美元的財富管理巨頭，這使得摩根士丹利的市值超過了主要競爭對手高盛。他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他和他的老闆詹姆斯·戈爾曼在三家公司中領導的華爾街文化革命。摩根士丹利向穩定、收費型的財富管理業務轉變，遠離像他在所羅門兄弟公司遇到的那些牛仔式風險承擔者，這使得該公司成為投資者的寵兒和同行的羨慕對象。

Saperstein攝影師：Benedict Evans，攝於Bloomberg Markets“一開始有很多懷疑者，但我們確信這是長期正確的策略，”56歲的 Saperstein 説。“這也從根本上是一項偉大的業務。”

SAPERSTEIN 現在是三位 領先的競爭者 之一，有望接替戈爾曼成為摩根士丹利的首席執行官。結果將取決於他能否證明自己能夠走出長期導師的陰影，並贏得一個仍然依賴於願意冒風險賺取數百萬美元獎金的銀行家和交易員的公司的認可。那些高風險金融商人會接受一個熱愛迪士尼樂園，在紐約指南湖度假屋擁有一艘平底船，而不是在漢普頓擁有遊艇的領導者嗎？一個既迎合富有牙醫又迎合億萬富翁的企業真的能推動行業的未來嗎？

華爾街的命運可以迅速改變；一個在某一年大幅增加利潤的部門可能在接下來的一年發現自己陷入醜聞和虧損之中。這些力量可能決定着摩根士丹利的領導人選，無論是哥曼在頂層任職超過13年後決定何時下台。

目前，薩珀斯坦的主要競爭對手是他的聯合總裁、投資銀行老闆 泰德·皮克，以及資產管理負責人 丹·辛科維茨。薩珀斯坦仍然缺乏海外經驗，他也沒有管理交易和交易的尖鋭風險。但是幾年前被認為是不可能的同事們説他的勝算已經提高。

隨着公司接近哥曼領導的潛在結束，它已經不同於20年前的那家殘酷的銀行。在某些方面，這種轉變類似於財富管理團隊曾經為分支經理聚會製作的飢餓遊戲模仿。這個以薩珀斯坦客串的主題戰鬥皇家，實際上是一個充滿內部笑話的傻乎乎家庭錄像。

薩珀斯坦是一名美國檢查官的兒子，他在紐約市的工人階級史泰登島長大。（他的父母仍然住在那裏。）曾經是一名有抱負的鋼琴家，他在波特里士滿高中的學業表現足夠出色，被選中參加到日本的交換項目中。在急於學會這門語言時，他被交換夥伴惡作劇了。

“我以為我在學説‘你好，我很高興來這裏’，”薩珀斯坦回憶道。“但事實證明他教我的是‘你好，我很餓’。”

他在所羅門的任期結束後，前往哈佛法學院。在那裏，被校園招聘活動影響，薩珀斯坦放棄了法律職業的夢想，轉而選擇了麥肯錫公司。他説：“那時很少有人分開暑期實習，而我在律師事務所和麥肯錫之間做了這樣的分開。”“為公司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有一種吸引力讓我着迷。”

在上世紀90年代，這家諮詢巨頭成為了許多後來將主導金融行業大部分領域的高管的跳板。

花旗集團首席執行官Jane Fraser説：“我們都一起成長，”她和薩珀斯坦在麥肯錫同時晉升為合夥人。“即使在那個團體中，他總是脱穎而出。”

維克·馬爾霍特拉，現在是麥肯錫的高級合夥人，説薩珀斯坦擁有大多數新員工沒有的一樣東西：“RQ。人際關係商數一直是安迪的秘密武器——天生具備出色的人際交往能力。”

在Bloomberg Markets四月/五月刊中亮相插圖：Victoria Tentler-Krylov為Bloomberg Markets儘管薩珀斯坦早早就開始轉向財富管理，但他並不總是有先見之明。在90年代，隨着電子郵件的普及，他自信地預測這只是一時的風尚。人們總是更喜歡使用電話亭留言來傳達緊急信息的便利。

在麥肯錫，戈爾曼找到了他的導師，自那以後，這對組合一直緊密相連。十年結束時，他們跳槽到美林證券，戈爾曼幫助重新打造了該券商的“雷霆牛羣”標誌，將該部門的利潤率幾乎翻了一番。然後，2006年，他們來到摩根士丹利，最終將這家傳統的投行變成了一家截然不同的公司。

在時任CEO約翰·麥克的領導下，固定收益交易和衍生品推動着華爾街的利潤和獎金不斷攀升，導致財富管理被邊緣化。但是在2007年，摩根士丹利不得不接受緊急資本注入，因為鉅額固定收益交易損失；一年後，整個行業都需要從信貸崩潰中獲救。

很快，新的美國規定限制了風險承擔，曾經炙手可熱的業務，如承銷和交易複雜的結構化產品，幾乎消失殆盡。摩根士丹利在這些業務式微之前轉向了財富管理。

花旗集團，率先提出“通用銀行”概念，為客户提供幾乎所有金融服務，最終特別依賴於美國納税人。為了籌集現金，該公司開始迅速縮減規模，出售資產和業務部門。摩根士丹利同意接管花旗集團的史密斯·巴尼券商及其負責富裕客户的部門。（花旗集團的弗雷澤是與戈爾曼和薩珀斯坦談判達成協議的團隊成員。）隨着這一業務對摩根士丹利變得更加重要，戈爾曼被選中領導公司。他承諾通過擴大財富管理來提高盈利能力。

薩珀斯坦被任命負責美國財富管理，首先是將史密斯·巴尼整合到摩根士丹利的敏感過程。當他開始瞭解該業務的顧問時，他分享了一個故事，講述他曾經不小心從停車場的服務員那裏拿走了別人的車。他飛馳而去，直到很遠的路上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對於一些花旗集團的人來説，這事觸動了他們的內心：戈爾曼和薩珀斯坦的公司帶走了他們最好的一個特許經營權。

然而，摩根士丹利內部人士對這筆交易並不那麼確定，需要説服他們。

“在整合的迷霧中很難看清楚，但他讓畫面栩栩如生。我想成為其中的一部分，”來自麥肯錫的傑德·芬恩説，他現在是摩根士丹利財富管理的首席運營官。

摩根士丹利財富管理收入

年度

來源：公司報告

2019年，芬恩和薩珀斯坦在卡爾加里的一家牛排餐廳達成了一項交易，收購了一家名為 Solium Capital的公司，這是一家管理員工股票期權的軟件公司。最初，這筆收購因價格過高而受到懷疑，但現在在銀行內部被視為一次巨大成功，幫助保持私人公司的企業家和公共公司的高管在摩根士丹利的財富管理生態系統內。

2020年初，該公司支付了130億美元收購了零售經紀公司ETrade Financial Corp.，這是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一家主要銀行進行的最大收購。時間非常巧合：幾周後，疫情襲擊了美國，人們被困在家裏開始在線交易。去年，財富管理和資產管理佔據了摩根士丹利收入的一半以上。該公司在過去十年中的回報率遠遠超過了其最大的美國銀行同行。其市值現在超過高盛，而在金融危機之後的大部分時間裏一直落後於高盛。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們執行的積極性，”紐伯格伯曼集團的投資組合經理肖恩·特魯多説道，該集團持有摩根士丹利的股票。“摩根士丹利成功執行了這一宏偉戰略，而沒有增加額外的尾部風險。”

埃裏克·萊恩在加入老虎環球管理公司之前曾在高盛集團負責財富管理，他表示對競爭對手如何經營業務印象深刻。“我非常尊重安迪，”他説。“我讓他來高盛，向我們所有人講述他正在構建的東西。”

“我讓他來高盛，向我們所有人講述他正在構建的東西”

薩珀斯坦是摩根士丹利領導團隊的一員，他們幫助化解了他2006年加入該銀行時存在的內訌文化，當時的首席執行官 菲利普·普爾塞爾——另一位麥肯錫校友，也宣揚財富管理的價值——在公司的銀行家和交易員領導的政變中被趕下台。與他合作的人説，薩珀斯坦的謙遜態度和對華爾街通常地位象徵的漠視使潛在競爭對手感到措手不及，導致人們低估了他。

芬恩與老闆有一個無法解決的爭議：迪士尼樂園。“我就覺得，‘這是地球上最糟糕的地方，’”芬恩説。“但他每年都繼續去。”

薩珀斯坦為自己的普通人度假辯護。“我喜歡去那裏，”他説，對他最喜歡的景點讚不絕口，那就是模擬穿越阿凡達神話景觀的旅程。“這是最棒的遊樂設施。你一定要試試。”

阿凡達：潘多拉飛行 可能是一個尋求較少危險的華爾街職業的隱喻。騎着一隻山 banshee 飛越莫阿拉谷，穿過樹梢，沿着河流，穿過一羣鳥，進入一波拍打的浪花，飛過一羣野獸，最終在日落時分飛越水面。

納塔拉金（Natarajan）是彭博新聞社的資深記者，負責報道紐約的金融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