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播客》第九集：月球表面 - 彭博社

圖片插圖：Jaci Kessler Lubliner；照片：Bloomberg 的 Shane Brow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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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月球表面

Allison Herrera 嗨，我是 Allison Herrera。你可能還記得我在“In Trust”上一集中的報道。我也是俄克拉荷馬州公共廣播電台 KOSU 的土著事務記者。

自從“In Trust”發佈以來，我收到了很多人的來信，他們説奧塞奇人所經歷的並不是孤立的事件。我聽到了來自俄克拉荷馬州各地其他部落的公民的故事 — 他們自己的土地上有大量礦藏。他們自己的祖先曾受到剝削，或者死於可疑的死亡。我認為讓你們聽到其中一些故事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正在負責兩集獎勵劇集的主導。第一集，關於離奧薩奇族不遠的一個保留地。

今天在“信託”節目中播出。

瑪莎·巴克 好的，我們在俄克拉荷馬州的皮徹爾。基本上，我是説，如果你能想象一下山脈或沙丘 — 非常大的沙丘，只是顏色略有不同 — 那就是它的樣子。而我們身後這個大的，看起來像一個小山。

艾莉森·赫雷拉 這就是瑪莎·巴克，來自俄克拉荷馬州邁阿密的誇帕族公民。她是第一位印第安小姐美國，憑藉這個頭銜，她幫助籌集資金並提高對原住民事業的認識。每當有機會，她都會引起人們對她的家人和他們在誇帕保留地上發生的事情的關注。這就是為什麼我去拜訪她在俄克拉荷馬州皮徹爾的土地上，這個地方位於該州東北部 — 離奧薩奇縣大約100英里遠。她描述的那座山 —

瑪莎·巴克 — 那是他們運行地下礦石和其他東西的尾礦。他們通過這些大型破碎機將其運行，以提取鉛和鋅。然後這就是剩下的。

艾莉森·赫雷拉 一個多世紀前，在這個地區發現了大量的鉛和鋅。這些礦物非常有價值。一戰和二戰中很多子彈都來自這裏。但是這種採礦帶來了環境破壞 — 也帶來了有毒污染。現在皮徹爾和周邊城鎮基本上被遺棄了。

瑪莎·巴克看起來像月球表面。它曾經是美國第一號超級基金污染地點之一。這裏充斥着鉛污染 — 你知道，在水和土壤中。無處不在。

艾莉森·赫雷拉 超級基金污染地點是指污染嚴重到政府必須介入監督清理的地方。這個地方被稱為塔爾克里克超級基金污染地點。你可能從新聞報道中熟悉這個地區，有關一個鬼城的報道。一個標題寫道：“參觀美國最有毒城鎮。”

這個超級基金污染地點很大 — 涵蓋了皮徹爾、附近的卡丁和靠近堪薩斯邊境的誇帕族土地 — 大約40平方英里。採礦公司在這裏挖掘了大量礦物，導致地表出現了坑洞，有些地方用鐵絲網圍起來，以防人們靠近。但在所有關於皮徹爾的故事中經常被忽略的是這是誰的土地：誇帕族的土地。以及那些誇帕族家庭發生了什麼，他們的土地擁有美國有史以來見過的最豐富的礦產財富。

瑪莎·巴克當你開車進入皮徹爾時，主幹道左側一直延伸到卡丁基本上都是我的家人 — 表兄弟、家庭成員、叔叔、阿姨等。這都是我們的分配地。但鉛和鋅仍然存在，它們冒出來污染了溪流、井水和小溪等。下雨時，水是橙色的，還會起泡。

艾莉森·赫雷拉我去過那裏，看到了。所有那些堆積物中仍然有鉛和鋅。下雨後，溪流看起來很滑 — 就像油被潑灑了一樣。在塔爾克里克周圍，植物和樹幹都是橙色的。

瑪莎·巴克 我不知道我們可以怎麼處理這片土地，但這是我們繼承下來的。嗯。所以我們繼承了一團糟，你知道嗎？

艾莉森·赫雷拉 我想在這裏停下來。説説關於誇帕族人如何最終來到俄克拉荷馬州的事情。和許多部落一樣，他們被強制從祖先的家園驅逐出去。在19世紀30年代，美國政府強迫他們從阿肯色州和密西西比州遷移到現在的俄克拉荷馬州。不久之後，分配政策出台了。這是美國政府採取的政策，從部落國家那裏拿走共同擁有的土地，將其分割並將剩下的部分出售給白人移民。知道分配政策即將出台，誇帕族人決定自己來做。瑪莎説那個過程是腐敗的。

瑪莎·巴克 有一個來自紐約市的紳士。他是莫霍克印第安人，他融入了部落並控制了我們的委員會，與美國印第安事務局結為朋友，然後自行分配土地。他把他的孩子、妻子、姻親都加進去。任何願意付200美元的人，他都會把他們加入部落。

艾莉森·赫雷拉 美國印第安事務局拒絕了名單好幾次，但瑪莎説那個人也與那裏的官員結為朋友。

瑪莎·巴克 於是他分配了土地 — 所有優質的土地，耕種土地 — 給了他的家人和購買部落的家庭。大約有八個家庭，我們中有八個大家庭不會説英語。我們得到了那片土地，土壤質量很差，什麼都種不了。我奶奶講述了當他們剛搬到那裏時，他們喝不了水的故事。那裏發現了鉛和鋅礦。

艾莉森·赫雷拉 瑪莎的土地上的許多礦業活動都由美國政府監督 — 就像它管理奧塞奇族的礦產財富一樣，作為受託人。奎帕族家庭表示這些礦產並沒有得到良好的管理 — 而且很多時候是管理不善的。

奎帕族的礦產權屬於土地所有者。因此，這種財富並沒有得到公平分配。一些奎帕族公民幾乎什麼都沒有得到。

瑪莎家的分配地下有很多鉛和鋅。一個豐富的礦牀位於她的曾祖母安娜·斯拉格爾的土地上。瑪莎告訴我一個故事，與我在奧塞奇縣聽到的故事類似。安娜曾經嫁給一個奎帕族男子，當他去世時，她繼承了他的財富。安娜繼承財富後發生了什麼 — 瑪莎説這很可疑。

瑪莎·巴克 她在斯普林河地區擁有幾棟房子，經常在這些房子之間穿梭。她去印第安事務局找了個司機，因為他們必須批准一切

艾莉森·赫雷拉 你必須記住，很多奎帕族家庭沒有經過印第安事務局的許可就不能花任何錢。

瑪莎·巴克 她帶回來一個無家可歸的男子。他不是印第安人；他是個白人。而且比她小30歲。她是個老太太。他是個年輕的男子。他們最終結婚了，然後 — 她被他殺害了。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委婉的説法。他開車。她在車後座睡着了，那是一輛大型旅行車，他把她開下了懸崖，然後他逃走了。他倖存了。她沒有。他繼承了她的錢和土地。幸運的是，她確實有一份遺囑，所以她的一些孩子得到了一些土地和錢。

艾莉森·赫雷拉 現在，你有死亡證明嗎？

瑪莎·巴克 沒有，但我有一篇報紙文章，講述了這件事的故事。她是怎麼——

艾莉森·赫雷拉 ——有沒有進行調查？

瑪莎·巴克 沒有。為什麼沒有。你在開玩笑嗎？（笑） 不，不。因為他是一個白人，而她是全血印第安人。

艾莉森·赫雷拉 瑪莎提到的那篇文章是從1934年11月的，説安娜·斯拉格爾去世時70歲，擁有七個礦業租約。根據瑪莎的説法，安娜的一些財富流向了她的司機，一些流向了她的孩子。但即使是她的家人保留的土地，也並不是很好的狀態。

安娜·斯拉格爾的死訊曾在1934年11月5日的俄克拉荷馬州邁阿密的《每日新聞記錄者》頭版報道。來源：Newspapers.com瑪莎·巴克 我敢肯定這片土地在礦井開發之前可能相當美麗。但現在它被遺忘了。就像很多部落被遺忘了，很多人被遺忘了一樣。

艾莉森·赫雷拉 那麼，礦業開採是如何將曾經的原始草原變成如此有毒的廢地的呢？而且，如果這是全國最大的礦業運營之一，那麼所有的錢都去哪了？事實證明，鎮上有一個人比任何人都更瞭解礦業行業的歷史。

埃德·凱利當你在像皮切這樣的小鎮長大時，那確實是你所知道的一切。可能旁邊還有一個鎮，但你真正瞭解的只有這個小鎮。

艾莉森·赫雷拉這是埃德·凱利。儘管皮切位於誇帕保留地，但很多非土著家庭在20世紀初到中期搬到這裏工作。埃德的家庭就是其中之一。接下來就是這個故事。

埃德·凱利我出生在阿肯色州的弗利平。我父親是弗利平的佃農，在1943年，他聽説在俄克拉荷馬州的皮切有礦山工作。於是我母親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在一個手提箱和紙箱裏。我們坐火車到了密蘇里州的喬普林，然後不知怎麼地就來到了美好的皮切。所以我在皮切住到我高中二年級。

艾莉森·赫雷拉埃德·凱利就像一個活着的百科全書。他有一大堆舊收據、地圖、照片。這一切都是作為一個退休項目開始的。在搬回俄克拉荷馬之前，他住在加利福尼亞，在那裏他是冷戰高峯時期政府的核工程師。但埃德説，即使在加利福尼亞有很多項目要做，他也無法停止思念皮切。

埃德·凱利我一直與這裏的地區保持聯繫，保持友誼，每年來這裏幾次。

艾莉森·赫雷拉所以在90年代，埃德和他的妻子收拾行裝，回到了俄克拉荷馬。

埃德·凱利我們住在這裏以東約九英里處的春河沿岸，我們在那裏建了一座房子，養牛。我想住得近一點，但又不想住在皮徹爾。你知道，那裏沒有很多草坪，公園之類的。

艾莉森·赫雷拉埃德一直在研究。深入挖掘礦業的歷史。埃德的父親曾在皮徹爾最大的礦業公司——鷹皮徹爾公司工作過。起初，我以為這家公司是以鎮子命名的。直到我開始和埃德交談，我才意識到這個鎮實際上是以這家公司命名的。

埃德·凱利所以他們從1914年開始擴張。他們需要一個鎮，因為這裏的開闊草原延綿數英里。他們需要僱員。所以他們需要人。鷹皮徹爾在鎮上建了第一座教堂，為一些內部員工建了幾棟房屋。他們建造了第一座水塔。他們盡一切可能支持這個鎮，包括在一個狂野而瘋狂的鎮上提供執法。

艾莉森·赫雷拉到了20世紀20年代，有11000名礦工居住在皮徹爾及周邊地區。這一切都發生在誇帕族分配的土地上——礦業公司從誇帕族家庭那裏租賃，有時甚至直接購買土地。請記住：這是在成千上萬的美洲原住民被認為無法處理自己事務的時候。所以這些租約和契約都經過了印第安事務局的審批。

埃德·凱利他們開始在這裏的皮徹爾市中心鑽探，就在這裏的兩個街區之外，發現了整個皮徹爾礦區的主脈就在皮徹爾市下面。

艾莉森·赫雷拉艾德説，印第安管理局和礦業公司將與奇帕瓦土地所有者口頭協議談判租約。

艾德·凱利然後印第安管理局應該從礦業公司那裏收取這筆錢，然後支付給印第安土地所有者。

艾莉森·赫雷拉艾德查看了成千上萬份這樣的租約。他發現美國政府沒有為奇帕瓦土地所有者收取應該收取的款項 — 他説數百萬美元應該歸奇帕瓦分配人，但礦業公司卻將這筆錢據為己有。然而，受益於奇帕瓦土地的不僅僅是礦業公司。當艾德在奧塔瓦縣法院研究所有這些文件時，他開始注意到另一件事 — 那裏的租約數量遠遠超過實際需要的數量。

艾德·凱利這是一個持續了整個礦區壽命的龐氏騙局。

艾莉森·赫雷拉艾德發現，奇帕瓦土地所有者會達成協議，為他們的土地獲得一定的賠償比例 — 比如説，收益的5%。但無論誰得到了那份租約，他們都可以以更高的價格再次出租土地給其他人。然後有人可能會將該租約與其他租約打包，以更高的價格租給礦業公司。基本上，中間商 — 投資者和公司之間的層層關係，介於奇帕瓦分配人和礦業經營者之間，分贓。艾莉森·赫雷拉但這個計劃不僅欺騙了奇帕瓦土地所有者，也侵蝕了礦業公司自身的利潤。慢慢地，小公司開始破產或賣給大玩家，比如鷹-皮徹公司。最終，只有幾家公司控制了這裏的所有礦業。這些公司變得越來越急於提取儘可能多的礦物。他們回到舊礦井，挖掘更多，靠近地表甚至挖進所謂的支柱 — 礦工留在地下以防止地表坍塌的地方。在20世紀60年代，一個社區發生了三次嚴重坍塌。居民搬走了，但地面仍在坍塌。有毒的堆積物不斷增加。

那些巨大的堆積物 — 它們被稱為chat。當艾德和我在交談時，他提出帶我們登上其中一個，看看今天的情況。

艾德·凱赫利 我們站在皮徹市中心皮徹礦區最後一個尾礦堆之一的頂部。這個特定的堆積物約高107英尺，直徑約四分之一英里。從這裏我們可以俯瞰舊礦區。你可以看到大量的尾礦 — 磨礦尾礦 — 仍然存在，從這裏看去，360度都是，讓你對礦業的範圍有所感知。

艾莉森·赫雷拉 那是一個晴朗而寒冷的日子。站在堆積物頂部，你可以看到北邊的堪薩斯，東邊的密蘇里，之間延伸着數英里的chat堆積物，像巨大的沙丘。堆積物頂部有一個破舊的塑料雪橇。很多在這裏長大的人記得在這些chat堆積物上滑雪，或者放煙火。

艾德·凱赫利 看到下面那些建築物嗎？那些是最糟糕的區域。我們過去舉辦年度聚會的舊團聚公園已經受到嚴重破壞。這是我們研究的所有區域中發現的最糟糕的地方。

艾莉森·赫雷拉 艾德在21世紀初被聘請來研究坍塌風險，當時皮徹市及周邊仍有很多人居住。他的工作是找出皮徹哪些部分最有可能坍塌。我們讀過他提交給陸軍工程兵的報告。坍塌風險非常嚴重，以至於他們的建議之一是改變校車路線，以免孩子們在上學途中地面從他們腳下坍塌。

土壤和水中含有鉛，這是一個嚴重的健康風險，因為它可能導致神經和大腦損傷。印第安衞生服務部門曾經在這裏附近的孩子身上抽取血樣，並發現35%的被測試兒童體內鉛含量升高。

最終，塌陷和鉛污染變得如此嚴重，州和聯邦政府介入，收購人們的房屋。那是大約15年前的事了。大多數家庭不想離開他們的社區。少數人拒絕了。收購過程充滿了各種腐敗指控，一直到聯邦政府。埃德説他當時花了很多時間試圖為當地家庭辯護。他對他們沒有得到足夠的搬遷資金感到沮喪。埃德希望我們近距離看一下這些塌陷。

埃德·凱利：這個特定區域——這已經是第三次坍塌了。它已經填補並坍塌了三次。你可以站在這裏，向四面八方看去，看起來像一片原始的草原，然後突然間你看到這樣的東西，你會説，等一下，這片土地真的安全嗎？

艾莉森·赫雷拉 這個洞很深。也許有五十或六十英尺深。還有一個離這裏幾百碼遠。

埃德·凱利 有人想靠近看看嗎？

瑞秋·亞當斯-赫德 是的，我們會掉下去嗎？

埃德·凱利 我不知道。

埃德·凱利 這是一個小的坍塌。大約60、70英尺寬。正如我提到的，我們記錄了104個直徑超過一百英尺的坍塌。

艾莉森·赫雷拉 當我們開車四處轉悠時，看到了一些礦渣堆的底部散落着垃圾。啤酒瓶、兒童玩具，還有一座舊旅館的骨架。那時是下午。如果這是一個普通的小鎮，學校會放學了。人們下班回家。但這裏是皮徹。很安靜。詭異。

埃德·凱利 好的，我們馬上就要下車。

艾莉森·赫雷拉 埃德還想讓我們看一樣東西。他帶我們去了另一個地方。這裏地面不平整。埃德説他和這個地方有着個人聯繫。

埃德·凱利 好的，現在，讓我給你解釋一下。在收購期間，他們試圖弄清楚我們從摧毀的這些房屋中把所有廢墟放在哪裏。他們想出了這個聰明的主意，不要把所有材料都運到一個衞生填埋場併為此付費，為什麼不直接把它們放在一個大塌陷洞裏，然後標記為完成呢。而且所有東西都被放在這裏，包括我的老家也在這裏。所以我對這個地方有着私人利益。

艾莉森·赫雷拉 在收購期間，他的家和其他人的家的殘餘被放在一個天坑裏。據埃德説，這片土地將再次坍塌，帶着所有那些潮濕腐爛的東西。

有一段時間，採礦公司Eagle-Picher需要支付近200萬美元用於清理。但它申請破產，最終支付了更少的費用。現在它被芝加哥的一傢俬募股權公司所擁有。我們聯繫了這家公司GTCR，但他們拒絕置評。

我們問Ed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在這些事情上。為什麼不只是把他的童年家園留在那個洞裏，然後繼續前進呢？

Ed Keheley 我們浪費的一切，我們搞砸的一切，我們有責任去修復。就是這麼簡單。搞砸事情是如此容易，你知道，我們一次又一次地證明了這一點 — 但是嘗試去修復它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Allison Herrera 修復Picher — 修復Quapaw保留地 — 不會便宜也不會容易。但是Quapaw民族正在努力，從實地和法庭上。Martha Barker和其他Quapaw公民正在進行他們自己的復原工作。

我們一直在談論的那些聊天堆？它們不僅僅是一堆碎石。它們今天實際上有價值。這些都是製作道路的原材料 — 大量的道路。接下來就是這個。

Martha Barker … 不同的瀝青有不同的 — 那些塊有不同的尺寸，這是一個非常受歡迎的尺寸。

Allison Herrera 這是Martha Barker。她帶我們去她家族的土地上展示了一個大的聊天堆。就在我們站在那裏，談論這些堆的價值時，一輛卡車開到我們旁邊。Martha招手示意。

Martha Barker (麥克風關閉，交叉談話) 我是Martha Barker。Martha—

Martha Barker 你是部落的還是修復人員？

Allison Herrera 那個人告訴Martha他是一個瀝青公司的。

瑪莎·巴克 遇到一個鋪瀝青的傢伙，多奇怪啊？對，你知道，事情就是這樣。就像我媽媽那時候……

艾莉森·赫雷拉 我忍不住注意到瑪莎對這個男人的懷疑。這是因為鋪瀝青公司和地主之間有很長的歷史。瑪莎的媽媽，阿迪娜·雷瓦德·摩爾，就深陷其中。她住在邁阿密，一個離皮徹鎮南約15分鐘車程的地方，她在那裏教授誇帕語課程。瑪莎·巴克 她來回穿梭。她注意到每次開車經過皮徹鎮時，碎石堆都在不斷減少。於是她開車過去，發現那裏排着一排排的卡車 — 一共16輛，都在運走碎石。

艾莉森·赫雷拉 當瑪莎的媽媽看到那些卡車從她的土地上拉走碎石時，她開始懷疑她到底得到了多少錢。

瑪莎·巴克 她的IIM賬户多年來都沒有變化。

艾莉森·赫雷拉 IIM — 即個人印第安人資金賬户 — 是政府為美洲土著管理的賬户。如果公司從她的土地上運走碎石，應該會反映在賬户上。

瑪莎·巴克 沒有收入進賬，但顯然他們一直在拉走碎石。於是，她打電話給她的表兄。第二天他們一起出發，帶着一個小口袋快拍相機，開始拍攝這些大卡車拉走所有這些碎石的情景。她拍完照片後，帶着照片去了邁阿密的印第安事務局。他們告訴她，“不要給這個辦公室惹麻煩。” 是的，這激起了她的怒火。

艾莉森·赫雷拉 她拍的那些照片？給了她所需的證據：她的土地上出售的礦石沒有得到支付。

因此，在21世紀初至中期，奎帕族公民提起了兩起與礦石銷售有關的訴訟。兩起訴訟都聲稱，他們的受託人，聯邦政府，沒有跟蹤所有的銷售，並指控他們管理不善。

由瑪莎的母親阿迪娜和其他原告提起的一起訴訟是關於最近幾年消失的礦石堆。第二起案件涉及幾十年前消失的礦石堆。

美國實際上同意解決這兩起訴訟，儘管沒有承認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們聯繫了印第安事務局，他們表示他們正在努力保護所有美洲土著和阿拉斯加土著的信託資產。他們表示，這包括幫助擁有礦產權的人通過開發資源實現經濟自給自足。

在美國解決了這些案件之後，其中一起支付了賠償金 — 那就是瑪莎的母親提起的那起。但另一起需要國會的行動才能釋放資金。

蓋伊·巴克 它在過去一年半里一直被擱置在委員會里，嗯，不會被解決。

艾莉森·赫雷拉：這是蓋伊·巴克。他是奎帕族前財政部長，也是參與了這兩起訴訟的律師。他也是瑪莎的兒子。

蓋伊·巴克 這是一個真正的責任，你知道，就像你我必須支付電費或償還房貸一樣。這是聯邦政府欠下的債務，他們繼續拖延。

艾莉森·赫雷拉他們正在等待的賠償金——是1.4億美元，支付給涉及和解的誇帕家庭。

蓋伊·巴克所以有可能——鑑於我們目前面臨的特別支出和對政府支出的大量辯論——他們可能會決定不兑現他們的承諾。這讓一些長期從事這項工作的人感到恐懼。

艾莉森·赫雷拉這筆錢很重要。足夠誇帕家庭支付賬單，cover費用，也許幫助孩子上大學。但蓋伊説，這甚至無法與從誇帕土地上開採出的財富相提並論。

蓋伊·巴克所以想象一下那筆本可以用於社區的錢數，這很難理解。看到本可以帶來哪些好處實際上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從小在那個地區長大，我們離這個現實還很遙遠。絕大多數部落成員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從責任的角度來看，看到這種情況發生，令人沮喪。

艾莉森·赫雷拉我問蓋伊，當他想象未來的誇帕保留地時，他看到了什麼。他説，只需看看沒有被開採的保留地的那部分。

蓋伊·巴克保留地中有一大片淡水和一條穿過保留地中心的河流。還有一個從未進行過採礦活動的區域，對吧？你開車穿過那裏，那裏樹木茂密，綠樹成蔭，非常鬱鬱葱葱，美麗極了，非常多丘陵——你知道，到處都是風景如畫。

艾莉森·赫雷拉奎帕族目前正在與環保局合作清理受污染的土地。蓋伊説這需要很長時間。但最終，這項工作將是值得的。

蓋伊·巴克希望在30或40年後，我們能看到一個完全修復的區域。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期待着。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着它在未來幾十年裏逐漸展開，但這絕對不會一夜之間發生。

艾莉森·赫雷拉我們一直在講述奎帕族為他們的土地而戰的故事。這只是我聽到的許多其他故事之一，關於土地的奪取，財富的奪取。

這部分土著歷史很少在課堂上教授。幾十年來，土著故事一直被從流行文化敍事中抹去。被一個更光鮮亮麗的俄克拉荷馬和西部版本所掩蓋——這個版本將土著人物簡化為遺物或漫畫人物，將移民者描繪得更英雄般，或根本不包括土著人。最著名的故事之一是一部設定在俄克拉荷馬州的音樂劇，有唱歌的牛仔和跳舞的農民，有一首關於州立的大歌，還有草地上明亮的金色薄霧。但這並不是整個故事。

這將在下一期“信託”節目的獎勵劇集中播出。